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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认知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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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欣欣只呼呼盯着那一摊废铁,摆了个她第一反应想到的一个姿势,有模有样地对着那摊废铁“施功”。
  废铁一动不动,安全得像是国家金库。
  “难道是方式不对?”她呆呆地尽可能的摆出了多种造型。
  废铁照样毫发无损。
  一个陌生而又平淡的声音突然从耳朵边响起:
  “你这是在干嘛?”
  童欣欣被吓得全身上下颤抖了一番,并“刷”得一下涨红了脸,红得像雪地中盛放着的红玫瑰的花篮般明显。
  声音是从后头来的,她立即转过身去,看见的是一个与他年纪相仿的男生。
  男生蓝眼睛,白头发,表情冷淡,脸上的皮肤苍白得像是一具死尸。他看上去好像不是很开心。
  他们俩无言相视,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他看上去有些面熟。”童欣欣的背后冒出了冷汗,“还是先问问他比较好。”
  “你是谁?”童欣欣冒然打破僵局,对他发问。
  “我是个噬魂者,和你一样。我的名字叫作‘海籽子’,按照降生顺序的排法,噬魂者中你排行第十三,我排第十二,大你一辈,是你的哥哥。”
  他说话时的表情几乎没有变化,除了嘴巴和舌头在动,面孔上的五官都好像定了型的机械人一般一动不动,就连眼睛都很少眨。也许他是一个面瘫。
  “你是我的哥哥?”童欣欣抱有一丝怀疑地问,“如何证明你就是我哥?”
  “根据你的认知。”海籽子瘫着面回答道她。
  童欣欣稍稍挖掘回忆了一下,指令一般出现的认知便告诉她:这就是她的家人。
  “好吧你是我哥。”童欣欣承认了。
  “我的能力是‘空间跳跃’,能瞬间转移到眼睛看得见的地方,和任意噬魂者同伴的背后。我能通过我的特殊能力,将原先分散的大家意识上集中起来,以便于完成最终的目的——噬魂者的使命:消灭一切所存在的文明。”
  “汇报一下你的名字。”海籽子办公事一般地问。
  “童欣欣。”童欣欣好不自在。
  说罢,他便如一阵风一样,从欣欣的眼前凭空消失了。
  他一走,童欣欣便开始对自己的身份心生怀疑,沉着头,自言自语道:
  “我的认知是从哪里来的?没有任何记忆记载我所经历过,认知这些所经历过认知的一切。”
  “我是排行第十三位噬魂者,是在一道雷电中凭空降生,那在那道雷电之前,我又是在哪里?我是被那道雷电创造出来的吗?”
  “为什么噬魂者的使命就必须要消灭一切现存的文明?假如说这噬魂者的意义,如果我要是不这么做,又会怎么样。”
  “你是在跟谁讲话?”海籽子的声音再一次突然凭空出现在童欣欣的耳背后,打断了她的说话。
  童欣欣又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躲开、转身,满头大汗地朝向他问:“你回来啦,哥?”
  “你刚刚是在自言自语吗?我好像听到了那么一点,跟你说,你那样的思想很危险,你最好早点打消那样的想法。”
  “为什么?哥。”童欣欣问
  “不...不知道。”海籽子沉着头楞了一下。
  童欣欣猛得突然发现,她指令般的认知正在告诉她,这些思想是危险的。
  童欣欣知道为什么海籽子这么告诉她了,因为他可能也受到了像她这样般“认知指令”。
  这些指令告诉他们什么是好,什么是坏,但是,是谁发放这些指令给他们的?
  “你有没有想过,是谁告诉我们这些认知的呢?”童欣欣尝试着去问海籽子。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你的思想很危险,请你停止这些思考!你是叛逆的。”海籽子说出了这些话谴责童欣欣。
  “那好吧。”童欣欣点了点头,口头上答应他,但是她心里知道,她是不会停止这些思考。
  “那好,你作为第十三号噬魂者,你的特殊能力是什么?向大家汇报一下。”海籽子又一次办起了公事。
  “我还不知道,还没能被我使出来,力不从心。”童欣欣摊了摊手表示遗憾。
  “等你使出来了以后,再告诉我吧。此外,就是:多加小心。你现在降生的位置是从内而外排第四号星球:“奥满星”,并处于‘十三星宙’当下俩超级大国之其中一个:‘苟全帝国’的国土范围以内。苟全帝国实力强悍,千万别提前暴露了自己。”
  “知道啦。”童欣欣应了海籽子一声,并又有些疑惑地问:“那,我有一个问题,为什么?既然我们作为噬魂者,使命是摧毁文明,理应具备相应的战斗力,为什么还需要隐蔽自己?”
  “噬魂者的强大之处是潜力,不是出生时的实力。”海籽子以及突然出现的“认知指令”近乎同时异口同声告诉了童欣欣这个道理。“多学习。”
  童欣欣再度怀疑是谁在幕后操纵他们。
  “保重。”海籽子将面瘫脸变作了一个很勉强的笑容。
  “再见。”童欣欣轻轻向哥哥挥了挥手。
  海籽子再一次凭空消失了。
  接下来,没有认知指令告诉她该怎么做,她现在是自由的,也是空虚的。
  她选择沿着大路,走进了市区。
  来到了市区,这可比郊野来得吵闹。
  苟全人长有三角形的大耳朵,于头顶两侧,像狼一样,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狼来得敏锐。
  嘈杂的市区传过来飞车喇叭的尖叫声,洒上颜色的水泥地踏在脚下,混凝土大积木所累高的摩天大厦时不时遮盖住耀眼的阳光,铁皮脑袋的机械人在街边朝路人分发传单,广场中央投影着全新广告的三维影像......
  她闲来无事,在逛街中浪费了她的时间。同时,她又怀疑道她是不是永生,这件事就连“认知指令”都没告诉她答案。
  天空已经慢慢放淡,暮色遮天,城市的灯光又让黑夜亮得像白天。
  “咕噜噜~”,她的肚子变饿了,噬魂者还是会饿肚子的,但是她不知道该如何从街边得到食物,认知指令告诉她,随便她怎么做。
  路过一家略高级的餐厅的玻璃门前,童欣欣的脚步逐渐变慢,最后停下。
  这家餐厅的招牌写着“全自动服务的机械人餐厅”。
  童欣欣推开玻璃门走进餐厅内,这里面灯光很亮,地板很干净,餐桌被隔着距离种树般的排列;不算热闹,也不冷清,餐厅里除了顾客就是机械人,机械人服务顾客,没有店员,机械人充当店员。
  童欣欣找了一个空的位,坐下,被粉刷得很漂亮的机械人服务员踩动着双脚来到了童欣欣的面前,它肚子上的屏幕,显示了好多道看上去都很诱人的美味佳肴图片,那些方方正正的苟全文字就好像童欣欣以前学习过一样。
  但就是童欣欣不理解菜单里面频繁出现的一个词语组合『价格』是什么意思。“价格”通常后面带着几个数字,和一个『熬』,组合起来就比如『价格13熬』,童欣欣不理解这段话的意思,认知指令也没有告诉她答案。
  童欣欣由于不知道『价格13熬』的意思,犹豫、迟迟不定。机械人先去服务其他点餐的用户了。
  “那是什么意思,怎么没有告诉我...”童欣欣备受煎熬。机械人服务完另边的顾客后又回过头来对欣欣问:“请问您决定好要点餐了吗?”
  欣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它,持续沉默,满头汗。
  最后她选择离开了这家餐厅,饿着肚子,继续游荡。待到深晚夜深人静的时刻,她坐在了公园的长椅上,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过夜。
  她有些困了,躺在公园椅子上,昏昏欲睡。
  海籽子又出现在了她的身后,然后又走到了她的身前,蹲下,晃醒了处于半睡半醒状态下的童欣欣,放上用一次性碗盛着的面。
  童欣欣本来还是困的,可由于饥饿看见这碗面就清醒了,同时看清了海籽子的面孔。
  海籽子冷着脸问她:“饿吗?”
  “饿,可是你怎么知道?”
  “噬魂者第一天都是这样的,我们无法获取食物。”他边说边向童欣欣递上一次性餐具。
  童欣欣接过一次性餐具,愣了一下,问:
  “是‘认知指令’告诉你这么做的吗?”
  “不是,是我自己送来的。我是第十二号噬魂者,前几天也挨过饿。”
  童欣欣意识到自己是第十三号。
  “哥。”
  “什么事?”
  “没事了。”童欣欣坐起身,吃起了面,“谢谢你。”
  “我们是一家人。”海籽子愣了会,说:“随着噬魂者降生的号数越往后,噬魂者的外观年龄就越小,老大‘兎炉’是一个成年男性,而你却已经成为一个小女孩。以你的外观年龄你已经无法找到工作...那过俩天...”
  “我和大家商量一下给你找一个监护人。”
  “保重。”
  “再见。”童欣欣回应他。
  海籽子又凭空消失了。
  过了一会后,他又凭空出现在欣欣身后,手里拿着单棉被。可那时候童欣欣已经吃完面,躺长椅上睡着,他给童欣欣铺上棉被,然后又凭空消失。
  公园的摄像头拍摄下了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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