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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默起身牵住她的手,“回家吧。”
度芊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漏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索性先让大脑休息一会儿,放弃思考这件事情。
晚上十二点钟的时候,吴律师起诉那位蹭热度编故事的网红和几位营销号,成功上了一波热搜。
这个热度正好为澄清提供了一定的流量。
网上随即就出现了那个女网红道歉的局面,粉丝路人纷纷唏嘘一片。
除了活该,还真没什么好多说的。
网上这件小事渐渐平息,可楼上的案子的进展却是举步维艰,不少人搬离了小区,害怕染上晦气。
度芊和月默默契的谁也没有提离开。
目前来说,这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楼上楼下都是警察的人,如果凶手还有犯案的意图,短时间内绝对不会再回到这里来,所以这儿比换个地方安全多了。
翌日清晨,噩耗传来,城西酒吧的厕所里发现了一具女尸,死法和目前四起杀人案手法相同。
前几次警方都没有对外公布案情,所以几乎不可能有人模仿作案,五起案件合并作一起来侦查。
这次酒吧的被害者是被几个高中生发现的,胆子大的还拍了照片发在了社交平台,虽然警方在立案以后迅速撤下了所有相关信息,却还是没有躲过网名们的疯狂讨论。
不得已之下,当天下午A城公安厅副厅长,A城华南路分局局长以及专案组组长一并召开了新闻发布会。
就连沈锦书也去了新闻发布会发言。
这起案子被暴露在公众视野以后,其余四起也被一些人陆陆续续爆出来,由于舆论的压力,专案组被上头勒令两个月以内追查到罪犯并抓捕归案。
度芊坐在电视机前看完这场发布会,叹息一声,“你说这个人真的只是漫无目的的杀人吗?”
这句话她问出来,自己都沉默了片刻。
她明白,事情绝对不可能只是这样,这背后似乎跟自己都沾染些关系。
“还记得度盛上次过来说的吗,”月默放下手中的书,“有一伙神秘的人出现了,还不是之前那几个囚禁我的人,这就意味着我们未知的敌人可能就在我们身边,至于他们的目的,我也还不清楚。”
“如果是冲着我来的,又有什么目的啊,我就一演员。”度芊皱着眉头很是苦恼,“难道我身上有什么关系重大的秘密?”
月默瞳孔微缩,眼底流转着暗淡的光。
他重新翻开手里的书说:“应该是针对我,想用你来牵制我?”
度芊闻言愣了一下,没说话。
这个猜测不是没有可能,甚至还是大概率的。
月默突然又将手中的书合上,眸子里倒映出她的影子,透过那层水波,似乎都变得有些哀伤起来。
月默轻声说:“芊芊,我们参加完这个综艺最后一期就在家里待一段时间好不好?”
不可否认的,这个综艺已经因为那些人的出现变了性质。
他心头少有发生的隐隐不安此刻就在脑海里反复上演,沉着的脸色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度芊从未见过他身上流转着这样的情绪,莫名让人心情焦躁起来。
度芊说:“好,我答应你,你也要答应我,我们都不能出事。”
她心里也突然生出几分不安,蔓延在整个脑子里,沉重得让人无法呼吸。
次日。
天空一片灰蒙,是十二月该有的天,没有一丝温暖的阳光闯进来,不安笼罩在整座城市上空,泫然欲泣。
度芊坐在车上,听着窗外的喧闹,有人在骂架,吵得很凶,似乎大家都被那位还未归案的罪犯弄得脆弱至极。
“早饭想吃什么?”月默在红灯前停下来,侧目看她。
“馄饨吧,想喝点热汤。”度芊答。
月默颔首,目视前方等待着的灯光终于变绿,车子重新发动。
他带她去了一家小茶馆,二楼就可以吃些面食。
月默点了碗皮蛋瘦肉粥和小笼包,又给度芊点了馄饨。
早点很快就上齐了,月默垂眸看着碗里的葱花,漫不经心地搅动两下,说:“待会带你去个地方。”
“好。”
度芊应道。他既然没直接说总归有他的道理,她也没必要问。
“我让度盛给你准备了常用的药,放我这,有什么需要就问,”月默停下搅动的手,“明天的拍摄不要一个人行动,知道吗?”
“知道了,沈队不是说一切准备周全了吗?”度芊咬着一只馄饨,含糊不清道。
月默只“嗯”了声,低头喝了口粥,便彻底不说话了。
吃过饭以后,度芊就被月默带到了他口中所说的那个“地方”。
是一家射击场。
月默带度芊进去,一位教练刚要走过来看架势是想要教人,月默一挥手示意他不用过来。
他戴上护目镜,垂眸面容沉静,熟练地装上弹夹,站在射击窗口,瞄准靶心,双脚微微站开,“砰”的一声,一个漂亮的十环。
刚刚要走过来的那位教练见状也打消了念头。
月默放下枪,回头看向度芊,说:“接下来我们遇到的,可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学点技能傍身也是好的。”
“这个我也会。”度芊不满地撅起嘴,在他边上戴上护目镜拿起手枪,“砰”的一声。
月默睨过去,是个八环,姿势也很正确。
他嘴角轻轻上扬,“在哪学的?”
“H市,当时拍一个抗战题材的时候练了三个月。”度芊满不在乎地耸肩,轻描淡写道。
其实那三个月她不仅练了射击,还有武术和散发。
“很棒。”月默语气里带着笑意,赞扬道。
度芊抿唇掩下笑,别过头点了点:“还行吧。”
两个人没有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心照不宣地继续练习。
另一头,警局里。。
沈锦书把衣服往椅子上一撂,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位领导开口道:“不是答应我下个月给我假休的吗?怎么又把这个案子交给我,我回去怎么跟我老婆交代,上次也是这样,婚假把我叫过来,我老婆一个人在毛里求斯待了一个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