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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林寺派出和尚,昭告天下。他们已经派出佛学精深的大师,前往这唯尔天才书院任教。有少林背书,一时间,李寻欢李院长,黄粱黄教习,一时间风头无量。
李寻欢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会成为一方书院的院长。
科举时做的文章,写的诗歌,对的策问,早就忘干净了。
可是他现在必须使劲回忆,小时候,先生所教的做人的道理。没办法,他的学生们正好缺这些东西……
镖局镖师,保镖,拳师,教头,还有无数地痞流氓,纨绔子弟。都抢破头想要加入书院。能和少林寺,小李探花,还有那神秘的黄教习,攀上关系,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兴云庄外的小巷里,有个鸡毛小店,卖些粗粝的吃食。后面有三五间简陋客房,店主人是个残废的驼子。
他当然知道,这巷子里不会有什么高贵的主雇。但仍愿意,在这里等着那些卑贱的过客,以低微的代价换取食宿。
不论再卑贱的地方,都有人默默活着。
可今天,小店里缺却来了一位怪客。
那是个身穿灰布棉袍,一脸酒气的中年男人……
他从坐下来再到现在,已经吃了二十三个馒头,五斤牛肉。
如同饿死鬼投胎一般,咀嚼声在空旷的小巷里,显得突兀,刺耳。
孙驼子不是个多嘴的人,可今天他却实在是忍不住。
“客官吃的这样急,应当是饿了很久了。可要我再备些饭食?”
中年人道:“不用,我只是在等人,掌柜的可知道有一对说书的爷孙,故事讲的甚好。而我恰巧有很多故事,若是能请他们把我的故事讲出来,那该有多精彩?”
孙坨子眯起了眼睛,道:“确实有一对说书的爷孙女,时常到我这里歇脚,可他们居无定所,我这铺子也不像里的人,也不像是能出赏钱样子。客官能肯定他们会来?”
黄粱还没说话,小店便来了三批人。
第一批是两个人。
一个是白发苍苍的蓝衫老人。
还有一个想必是他的孙女儿,梳着两条又黑又亮的大辫子,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比辫子还黑,还亮。
第二批人,也是两个人,两人都是满面虬髯,身高体壮,不但装束打扮一摸一样,连腰上的刀也一样,两个人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第三批人来的最多,一共有四个,四人一个高大,一个矮小。紫面孔的年轻人肩上扛着银枪。还有个穿着绿衣服,戴金首饰的女人。
最后来的只有一个人。
他瘦的出奇,但腰间鼓起一环,很是触目。显然带着及粗及长的软兵器。
小店桌子,本就不多。这些人一来,一下子就坐满了。孙坨子忙的团团转,希冀着明天生意也这么好。
几杯酒下肚,那紫面年轻人的眼睛就盯在了长辫子姑娘身上。
他问道:“姑娘可是卖唱的?”
长辫子姑娘摇摇头,辫子甩的飞起,显得更娇了。
紫面少年笑道:“就算不卖唱,好歹也唱上两句,唱得好了,爷们重重有赏。”
长辫子姑娘道:“我不会唱,只会说。”
紫面少年道“说什么?”
“说书,说故事。”
“那就更好了,不知道是才子会佳人,还是宰相夜抛绣球?”
“都不是,我爷爷说,我帮我爷爷帮腔。”
她这么一瞪眼睛,紫衣少年的心都飞了。
老头子,抽了口旱烟,喝了口酒,才慢吞吞的说:“你可曾听过,黄粱这个名字?”
本来还不以为意的酒客,现在全竖起了耳朵。
辫子姑娘笑道:“当然听过,这人不就是一位书院教习先生嘛。”
老头子:“不错。”
辫子姑娘道:“传闻他武功高深,有神鬼莫测之能,能用飞刀胜小李探花,能用剑术胜藏龙老人,能用少林绝学大破金刚伏魔阵,逼的少林方丈称他为罗汉下凡,正派投靠了他。可我不信!”
老头子:“你若不信,不妨问问五毒童子,问问百晓生。”
辫子姑娘:“五毒童子,百晓生不是早就死了?”
老头子:“不错,就因为他们不相信。所以他们死了。”
老人淡淡抿了一口酒,酒客们的注意,已经全部在他身上。
他又道:“你不想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
辫子姑娘道:“还能怎么死?不就是技不如人,被那黄粱杀死了呗?”
老头子道:“不是。”
辫子姑娘道:“不是?”
老头子:“那是还是隆冬,黄粱挟持了兴云庄数十人,浩浩荡荡的上少林。”
辫子姑娘道:“那五毒童子是在那时候动手的?”
老人道:“五毒童子一路上都在下毒,酒里,饭菜里,路边的小摊,货郎的冰糖葫芦……”
辫子姑娘道:“若他们一路上都不能吃东西,那一定很痛苦。”
老头子:“可惜,他们一路上吃的很好,很香。”
辫子姑娘道:“就算五毒童子的毒毒不死黄粱,那总该能毒死那些武功低微的人吧?”
老头子摇头:“无论五毒童子换了多少种毒,那些人总是什么事都没有。所以最后他现身了……”
辫子姑娘道:“一个以毒术著称的人,若是大摇大摆的现身,恐怕就活不长了。”
老头子:“不错,但是他找到黄粱,一定要问清楚,他到底是怎么让那些人,不受剧毒侵扰的。”
酒肆里的酒客,眼前已有云烟,祖孙二人,寥寥数句,就把他们带到了那个波澜壮阔的大事中去了。
辫子姑娘道:“那他得到他想要的了吗?”
“不清楚。”
“不清楚?”
老头子抽了口烟道:“但五毒童子被黄粱毒死了!”
辫子姑娘道:“被毒死了?传闻五毒童子出道以来,已经毒杀三百六十二人,且从没有见过他的真面目。这样的人,也会被毒死?”
老爷子道:“不仅如此,他还是被最不可能的东西毒死的。”
辫子姑娘道:“什么东西?”
老头子:“你呼吸的空气……”
酒肆里也逐渐冷了下来,虽是早春,但寒意更重了……
“空气也能毒死人?我不信!那黄粱难不成用的是迷烟?”
老头子:“不是迷烟,就是普普通通的气,这些气若是不小心进了,人的血里。那人可就活不了了!”
辫子姑娘笑道:“竟能用空气做毒。真有意思,若是有机会,我真想亲眼见见这黄粱,看看他是否像传说中,说的那般玄乎。”
老爷子笑道:“那你可真有骨子好运气,这黄粱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窗台上喝酒的那位便是!”
他此话一出,五桌酒客,大气也不敢出了,像是一根根木头一样,立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