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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山坡上手持其名为暝雪的雪白长剑主人秋宁雪以左手二指拂过暝雪剑身,随后眼帘微微抬起,眉间一抹英气露现,手中暝雪长剑一挥,直指五头软体异兽。
身前九十九把只有暝雪本剑一半威力的暝雪剑顿时疾驰而出,如脱弓之箭急速掠向五头软体异兽,一时间嗖嗖嗖的长剑破空声断不绝耳。
随后只见在满天剑雨中,秋宁雪将手中暝雪放在身前,随即往上一跳,暝雪剑身自前而接,秋宁雪如仙人般御剑随着风雪剑阵掠向五头软体异兽。
围观的陈九看着满天银晃晃的雪白长剑,一时间都忘了眨眼,就这样呆滞的看着如同仙人一般的秋宁雪脚踩一把长剑飞在天上,身体四周全是银晃晃散发着杀意的雪白长剑。
“这就是她的异能吗?”陈九看着满天剑雨,最里边喃喃自语:“怪不得在出城的时候那些守城战士看着她眼里都带着敬畏的表情…………”
随后陈九才知道秋宁雪的这一切全都是靠她自己的努力和实力才能换来的,若是没有这般强悍的实力,早在五年前的大灾变之前,她就已经被某些图谋不轨的人给残害了,更别提她的相貌是让人有奇怪的想法了。
陈九也没有贬低自己,他知道秋宁雪这一路走来,长达五年的时间里她都不知道遇到过了多少事情,生离死别只是家常便饭,实力高低只是个人与时间还有努力上的差距而已。
陈九将自己的思绪打乱,专心看着秋宁雪那边的战斗,他想要从中获得某些启发或者说是收获都行,反正他已经很久都没看到过打架了,更别提是跟这几头小山似的软体异兽打架了。
而那边,满天都是银光闪闪的长剑,剑如雨下,带起唰唰的破空声,一阵阵风吹起,那些风没吹动一次就有一把长剑落下,且落剑的速度极快,几乎是数十把长剑一齐落下,击中在五头软体异兽的身体上,雪白的长剑就像是长了眼似的每一次落下都会完美的插在软体异兽身体上,直直从它们的身体穿过,然后半截剑身裸露在身体之外后骤然化作银光消散于它们的伤口之中。
这才没到半分钟时间,已经有一头软体异兽的脑袋被秋宁雪的长剑给扎了个脑袋满是窟窿,致死了,眼下还剩四头…………
不过陈九发现一个怪异的事,每消散一把雪白长剑,都会给那些软体异兽带来巨大的伤口,是难以磨灭的伤口,带来的疼痛给那些软体异兽嘶吼不已,它们一边吼叫着一边搅动獠牙,獠牙之中光芒点点,似乎将有什么东西要出现一样。
“它们是在干什么?”陈哭迷惑不解,嘴里喃喃自语着。
看着几头完全不顾身上伤势立住身子搅动着獠牙的软体异兽,陈九的眉头一直跳,给他一种不妥的感觉,他马上朝着秋宁雪喊道:“秋宁雪!快,离开那里!”
远处脚踩长剑飞在天上的秋宁雪听到陈九的喊声,犹豫了一下,似乎很是不理解陈九的意思,稍后才向着一侧飞去。
但也就是在这犹豫了一下,底下五四头软体异兽抬着的海葵似的嘴中已是汇聚出一道光团,紫红色的光团一瞬间被它们从嘴中喷吐出去,化作一道紫红色的光柱,如同激光一般朝着愣神的秋宁雪射去,速度更比秋宁雪四周长剑落下的速度更是快上几分!
脚踩长剑的秋宁雪眼看着朝着射来的五道紫红色光柱,脸色顿时吓得苍白几分,只见她右手往前一扇,四周悬浮着的长剑顿时化作一面巨大的剑盾,挡在她的身前。
第一道紫红色光柱击中,巨大的剑盾被撞得隆隆作响,好歹是简直下了第一次攻击,但秋宁雪还是很慌张,不待第一道光柱消失,其余四道光柱紧随其后。
“砰!”
一声闷响如平地一声雷,天上由无数把长剑构成的剑盾挡在秋宁雪身前,挡住了第一根光柱的攻击,但挡不住其余剩下的攻击,陈九眼睁睁的看见那无数把长剑构成的剑盾被攻击到出了一个大大的窟窿,那条紫红色光柱穿过剑盾直直射向天穹之中,毫不有所阻力。
与此同时另外三道紫红色光柱也跟粗布里拿铁锥子扎洞一样,把那扇巨大的剑盾给扎了个空,整面巨大的剑盾顿时化作点点星芒消散在空中,
满天长剑,只剩下寥寥数把长剑还在不断与他几头软体异兽拼杀着,但却是不见秋宁雪踪影,那么她是去了哪里了呢?
陈九困惑之时,只见天边上有一颗小小的黑点,似乎正喘着粗气,脚踩着某样东西在天上飞着。
看到这,陈九脸色微微惊喜,顿时知道这人是谁了,正是刚才被四道紫红色光柱给攻击了的那人,秋宁雪!
只见天边那点黑点以极快速度飞回陈九的身前就此落下,脚下踩着的长剑在秋宁雪双脚踩下地的时候就自主脱离,回到了她的手中。
秋宁雪眼下正看着远处带着怨恨嚎叫声的软体异兽,剩下的四条眼看自己吃了大亏,身上的十几个拳头大小血洞正往外溢着鲜血,它们只能恨恨哀嚎着,声音刺耳无比。
它们一边离去一边嚎叫着,将巨大的身体以锥形脑袋钻入泥土如泥鳅入洞一个摆尾就不见了踪影,只剩下四个大洞裸露在外面,疮痍空洞。
秋宁雪看到这四头软体异兽逃跑后,手上拿着那把雪白长剑的手顿时一松,长剑落地插在地上,她整个人完全不顾形象直接累得瘫坐在了地上,满脸苍白的转头看着陈九说道:“呼,还好它们知道我们不好惹就走了,但是谁能知道我们也打不过它们,对了你手上包着的这是什么?”
秋宁雪一脸劫后余生的庆幸,她看着陈九这才注意到他左手小臂上包着那件外衣,而外衣上正有着鲜红色液体往外溢,她顿时了然,问道:“你是被它们给攻击到了?”
陈九点点头,说道:“就在刚刚帮你拖延时间的时候被伤到了一点,不过还行,伤口不大,只要包扎一下就行了。”
秋宁雪见陈九这样说也不好意思再说些什么,两人就这样一个在站着观察四周情况,一个坐在草地上休息,比竟秋宁雪使出她的风雪剑阵就已经耗费了她的绝大部分力气,更别提还能不能走了。
这时秋宁雪忽然想起那头被自己剑阵给杀死的软体异兽体型那么大,应该会有异兽晶石才对,她便赶忙对站着的陈九说道:“陈九,你去看看那头异兽的脑袋上有没有晶石吧,这么大的异兽应该会有异兽晶石才对!”
陈九听到秋宁雪的声音带着询问的眼神看着她,像是在说你现在的情况能自保吗?
秋宁雪对陈九回了个灿烂的笑脸,拍了拍身旁插在地上的暝雪剑身,铛铛而响,她笑道:“放心好了,我不行它总行了吧。”
陈九意味不明的深深看了一眼秋宁雪身旁插在地上的长剑,他有很多话想问秋宁雪,但现在这状况还是先忍住比较好,之后再问她比较好。
想着这个,陈九转身朝着远处那头浑身被无数长剑扎了个遍的软体异兽跑去,背着包斜挎着唐刀,跑的速度也蛮快的。
陈九跑到那具软体异兽尸体旁,脚踩着一滩乌黑的血液,没靠近就闻到一股刺鼻的恶臭味,就跟死去很久的尸体一样,气味让人作呕。
陈九左手捂着鼻子,脚踩在乌黑的血液上,哒吧嗒吧作响,看着这小山似的巨大尸体,头尾分不清,陈九一时间不知要从何下手。
异兽晶石的话一般只存在于异兽的脑袋部分,但这头软体异兽的身体那么大,就算是身体被秋宁雪的长剑扎了个透,也看不到它的脑袋藏在了哪里,陈九将唐刀出鞘,手持唐刀绕了这具尸体一圈。
“好了,找到它的锥形脑袋了!”
陈九站在这具尸体的另一侧,这具软体异兽尸体的锥形脑袋正以倒栽葱的样子插到地下,整个身子是以一种盘旋的形状,脑袋先入地似乎想要逃跑,但他的脖子部分被秋宁雪的长剑给扎了个空,肌肉部分已经与脑袋分离,只剩下一丝丝的肌肉牵连而已。
锥形脑袋入土半分,只剩下点点海葵似的嘴留在外面,这让陈九有些头疼要怎么把它的脑袋给拔出来,要知道异兽晶石大部分所在的位置都是异兽脑袋上………………
陈九看着半颗脑袋钻入土里的软体异兽,一声叹息,随后微微蹲下以唐刀插入脑袋中开刀,划出一道大口子,陈九趴在地上伸出右手从那道口子摸了进去。
将手伸入这颗脑袋里面的第一感觉是让陈九想要缩回来,因为里面的感觉是在太难受了,就好像你在搅拌排泄物一样,里面都是黏黏稠稠的质感,时不时还能用手指感觉到一丝丝的絮状物在指间划过。
陈九浑身不自觉的起了鸡皮疙瘩,身体本能的排斥这种感觉,他的手在这颗脑袋里快速摸索着,所幸这颗脑袋的深度不深,才到小臂部分深度就摸到了低,但这里似乎没有其它东西。
回忆起这头软体异兽的脑袋,陈九继续往上摸索而去,但他摸索了好几分钟了,依旧摸到的是絮状物的液体粘稠质感,根本没有找到异兽晶石。
“应该有的,到底是藏在了哪里?”陈九眉头微皱,在这颗尸体脑袋里的手来回摸索着,忽然指间碰到了一小颗尖锐的物体。
陈九迅速抓在手心里,将手抽出这颗脑袋,噗呲一声,他的右手捏着一样物体东西,从异兽脑袋里缩了回来。
感受着手心里的那种坚硬质感,陈九自顾自点了点有,摊开手心一看,只见手心中间里静静的躺着一颗蓝色其内白色其外的异兽晶石,白色的颜色就好像是有着一层朦胧的雾气在上面笼罩一样,看得清楚但又给人一种朦胧的感觉。
“这颗异兽晶石怎么给我的感觉很奇怪?”
陈九仔细的看着这颗异兽晶石,确实不知道这股感觉从何而来,便放入口袋里转身拿起自己的唐刀背着包,快步赶回秋宁雪那边。
………………
秋宁雪正百般无聊的坐在草地上,手里拿着一根野草用手一节节的把它给撕开,在数草呢。
她那把暝雪长剑还插在身旁动都没动过,秋宁雪撕开手上野草的最后一张叶子,随后丢到一边后就听到窸窸窣窣的声响,似乎有什么东西正朝她走来,她不生动色的拿过一旁的暝雪,雪白的剑身陡然生起一阵白色雾气,如同燃烧的火把一样,但这白色雾气可是能让人瞬间致死的!
秋宁雪没说话,坐着的身体缓慢蹲起,手中暝雪已是铮铮作响,显然她对草丛那边走来的东西生起了杀意。
这是秋宁雪长久以来积累的一种意识,如果说寻常人听到声音而没看到敌人的话都会大喊一声“谁?!”,这样一来自己就给对方发现了,对方发现自己之后那么下场就简单了,死了呗。
但秋宁雪可不是会这么傻傻的问对方是谁,如果她先发出声音被对方注意到自己有所行动,那自己下场估计和上面的差不多,所以她打算先发制人抢夺先机,与对方搏一搏生与死。
“唰唰~”
声音越发靠近,秋宁雪手中暝雪剑身上的雾气不是雾气,而是一种剑气,现在已由剑身上蔓延开来,至少范围覆盖了八米之内,她都能感觉到敌人的位置。
而声音的方源是正前方,与她的距离远在八米之外,秋宁雪听声音知道那东西正在极速靠近自己;忽然,秋宁雪感觉到了那东西在靠近自己,与自己的范围正在逐步缩小。
“八米……七米……六米……两米……来了!”
秋宁雪感受着那东西的靠近,在即将踏出草丛时,她出剑了,只见她手中的暝雪如箭矢随着她的出剑而嗡鸣不已,雪白长剑剑身银光一闪,速度极快的朝着对方的脑袋而去。
这一出剑,就连秋宁雪所在的八米范围之内的剑气顿时翻滚蒸腾,给人一种心身上的压迫感,但也只是压迫感,不过嘛,这种压迫感却是能让人的内脏都能给挤压爆掉。
而在这迅速的时刻,踏出草丛的那东西似乎根本没想到会是有这样子的结果,微微一愣,随即右手搭在挎在身上的武器柄上,呛啷一声清脆的武器出鞘声。
秋宁雪神色微凛,她没想到对方也出刀了。
秋宁雪没有收剑而是轻挑眉头,手上的出剑更为利落,雪白的剑身如利刃而出,与对方的武器相撞。
“呛啷~”
两把武器相互碰撞而发出清脆的声音尤为刺耳,秋宁雪以暝雪剑直刺而出的剑势出剑,对方是以武器横扫而来,大有一种力压泰山的厚重感。
巨大的力量顿时横扫到暝雪长剑身上,随后对方以一个手腕抖动,一瞬间错开暝雪长剑的攻击,那人豁然一脚踹向秋宁雪的胸口,秋宁雪根本来不及阻挡,身体被一脚倒飞回去,砸向草丛之中顿时失去了踪影。
倒飞出去的秋宁雪感觉得到自己就好像是被高速行驶的汽车撞飞出去一样,浑身巨疼,她本来还有一丝血色的脸也被对方这一刀给拍飞中顿时变得更为苍白,看看比之前的更为白,几乎是一张白纸一样。
但她看清了是谁攻击她的,那人是男的,而且与她是旧时好友,位数于实力最接近城内金衣的白衣六人组中的第三人,魏晨!
秋宁雪只看清了魏晨那冷漠的脸还有他手中那把似剑如刀的武器之后便昏迷了过去,整个人栽倒在草丛之中生死不明。
远处的白衣魏晨冷眼看着秋宁雪倒飞进草丛中后,也没打算去补刀,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居心还是不想动手了,站了一会后转身走入草丛中消失了踪影。
上面这些是陈九离开去取软体异兽晶石时发生的,而眼下陈九回到原先秋宁雪所在的位置却不见了她的踪影。
陈九看着地上,有着两道深深的脚印,满地的野草被人踩了下去,似乎不久前像是有过什么不算激烈的战斗过一样。
陈九抬头扫视四周,嘴里喊道:“秋宁雪,你在哪里?!”
草原上空旷无比,陈九的声音传的很远,直到最后一个字传的极其遥远直至消失后,陈九静下心来仔细听着四周的声音,却发现只有呼呼的风声和草叶子互相摩擦的沙沙声而已,仿佛天地间就只剩下他一个人而已。
陈九在没得打秋宁雪的回应后,脸色微沉,他猜测或许她出现了什么意外,被丧尸或者异兽给袭击了,且四周齐腰深的草丛中谁知道里面会不会有东西在里面埋伏着,准备随时给自己来一口?
看着四周越发安静的草原,陈九肯定了自己心中所想,秋宁雪应该是遇到了麻烦,或者是被丧尸或者异兽给围攻不得已跑掉了。
当然陈九现在也想直接跑了,但秋宁雪那般坚定的让自己去拿异兽晶石,也就表明她对自己的信任,也根本不会担心自己会丢下她不管。
陈九心想,秋宁雪应该是对自己的判断错了,如果不必要的话他刚才在拿了软体异兽的异兽晶石后就可以直接跑了,但他没有,而是回到了这里。
陈九现在很矛盾,他想直接就走了算了,但秋宁雪不仅为他解答了他沉睡以来所有发生的事,再加上她在那群白衣之时救了他一名,但现在他也找不到人,草原茫茫,想找个人谈何容易,更何况草丛里面还隐藏着未知的危险。
“走,还是不走?”陈九在权衡着这两个的利益,耳边传来了痛苦的呻吟声,声音很小很小。
不知道自己身体早已发生改变的陈九却清晰的听到了这一声痛苦的呻吟,立马转头朝着这声音方源的草丛里望去,确定方向后他便大步向前踏入草丛中,去看看是谁在发出疼痛的呻吟。
齐腰深的草丛中寸步难行,更何况陈九还背着包,斜挎唐刀,左手小臂上还包着一件外套在止着血,只剩下右手还能使上点劲了。
痛苦的呻吟声越发靠近,陈九听着声音很熟悉,是个女声,并且正是秋宁雪的,陈九随后便加快脚步继续向前,伸手拨开一簇高达两米高的草堆,看到了里面的景象。
只见草堆中央躺着一道人影,人影身穿一身蓝衣,头戴蓝色鸭舌帽,脸色苍白得就跟一张纸一样,嘴角还溢着丝丝的血液,双眼微闭,整个人躺在草丛中生死不明的情况下她还是拿着她那把雪白长剑不肯松手。
“陈………………陈……九”秋宁雪勉强整得开的眼睛看着眼前熟悉的人,从嘴里艰难的吐出几个字,已是极限。
陈九看着秋宁雪的惨状,也知道她的情况很不乐观,便安慰她道:“行了,你别说话了,保持清醒,我现在背你回城!”
陈九说着已将背后背着的背包转移到身前,拿起秋宁雪手中还紧紧捏着是雪白长剑,与自己的唐刀绑在了一起,挂在身前,然后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背起秋宁雪,把她拖到背上,一边试图以说话来让她的脑袋清醒。
“你怎么样还醒着吗?醒着的话可千万别睡着,如同听得到我的声音的话就嗯一声。”
陈九背起秋宁雪,她的身子给陈九第一感觉是很正常,体重的话估计在一百斤左右,但是她的身子骨很软,陈九拉着她的双手就好像拉着两条棉花一样软绵绵的,正无力的垂着。
而陈九询问秋宁雪是否还醒着之后,秋宁雪很长时间都没有回话,直到陈九背着她走出了很远距离的草丛之后她才以鼻子的嗯了一声,声音就跟蚊子一般简直听不到。
陈九听到她的声音回应后略微松了口气,继续说道:“你可千万别睡着了,如果你睡着了的话你可要想清楚了,是有可能醒不来了!”
他身上背着的秋宁雪脸色煞白,嘴角那一抹鲜红血液显得她极为脆弱,她听到陈九的声音,嘴角艰难的上扬了一点,似乎在笑,她现在也不想睡过去,但她的内脏被魏晨一脚体重,怕不是现在已经出现问题了。
眼皮子在打架,秋宁雪感觉得到自己的意识很朦胧,微眯的眼睛半睁半醒,这一时间她又看到了许多景象,从她小时候在父母眼中的乖乖女,再到读小学时认识的魏晨,中学,高中,大学,一直都在同一个班里,然后就到她父母让她快逃而自己却留下阻挡了丧尸,而且与她青梅竹马的魏晨!
光景如走马观花,秋宁雪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光景,从大灾变后起发生的所有事,她出城猎杀丧尸异兽,遇上高阶段的异兽丧尸的死里逃生都没有被魏晨这一次的攻击那么致命,他的这一脚完全是要了她的命。
秋宁雪看着这幅光景快速划过,景象中的她是那般孤单,时常会在人群角落里看着结伴出城来来往往的队伍们有说有笑的出城猎杀异兽丧尸,她的眼中流露出羡慕之色,她也很想拥有朋友,能够与她交心的朋友。
但几乎是黑衣以下的异能者都会对她报以敬畏,根本不敢以交朋友的感觉来认识她,或者说是畏惧她,因为她的异能实在是太过强大了,这里面包括青衣异能者。
“这就是人生中最后的走马观花啊………………”
秋宁雪思绪万千,沉默的看着这幅光景极速划过,景象定格在一个人的身上,那个人瘦得跟个竹竿似的,头发长的跟个女的一样,头上还戴着一顶蓝色鸭舌帽,若不是他的喉结有些凸出,完全就是一名长发妹子。
而他正站在人群中看着自己,眼神清澈,不带任何想法,只剩下欣赏之色,就好比在看待一件稀世宝物一样,远观而不亵玩。
这种感觉真的很好很好,这种感觉是她从灾变以来都未曾感受到过的,这也是为何她会把陈九带到她的房子里请他吃饭了一顿了,她能感觉到对方根本不会对自己有任何想法,不得不说那是她最大的一次赌注,但现在看来是她赌对了。
秋宁雪趴在陈九后背上,看着她背着自己快速奔跑在草原上的景象,她忽然有些高兴,难道这不就是自己最想要的朋友吗?
朋友二字对秋宁雪来说含金量极其重,重到她只敢奢望而不敢祈求自己能够把握得到朋友。
于是乎,她趴在陈九的后背上侧头看向西边,西边的落日很大很红,就像是海边上的日落,只留下半圆的褐红身体,斜阳照射在草原上通黄一片,景象尤为壮观。
秋宁雪觉得心满意足了,看着身旁被似乎被斜阳光彩渲染成了赤黄颜色的野草在极速倒退,她似乎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神游天外去了。
她听不到了任何声音,思绪也在逐渐飘远,眼前一片黑暗,在黑暗中她感觉自己在走动,但身体却不受控制的走动着,她知道自己这是要准备死了,她放弃了挣扎,不动了,而走动的身体也突兀的跟着她的想法停了下来。
秋宁雪就这样静静的站在黑暗中,眼前是一片黑暗,她觉得很冷很冷,整个人就跟丢到冰窟窿里一样,四面全都是冰,冷到刺骨。
她想,要是能有火堆给她取暖多好,但四周那股冰冷感没有被自己的想法所驱散,而是更为刺骨寒栗。
秋宁雪忍受不了这种寒冷,只能是蹲下身子双手抱着膝盖尽力蜷缩成一团抱紧取暖。
……………………
漫无边际的黑暗,空无一人的环境,只剩下秋宁雪一人,她一开始孤单害怕,四周这死寂死寂的环境压抑到让她窒息,甚至想要自杀,但这里完全没有任何东西能够让她自身就连自残都做不了。
她就这样蜷缩身体看着黑暗,不知过去了多久,正前方展露出了一道光芒,那光芒就如同在月夜里的萤火虫,由一颗变成两颗……三颗……连成一片,散发出巨大的亮光照亮了她的眼前,一片光明。。
秋宁雪在这刺目到看不见任何东西的光明之中听到了有人嘈杂的话语声,眼前朦胧刺眼的光线中有人在小声谈论,还有着一名不瘦的人影似乎在自己身前做着些什么。
她看不清也听不着,只能是模糊的看着这些人还有四周的谈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