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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翡翠城售楼部精美的旋转门被一个身穿中山装的老头推开,他拄着一根乌木拐杖,两鬓的发丝早已斑白,沟沟壑壑的抬头纹象征他已不再年轻。
虽然是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但他走起路来却健步如飞。
陈远看着老人越过迎上去的金牌置业顾问,直愣愣地向自己走过来。
“你就是陈远吧,小辉向我提起过你。”
陈远先是有点懵,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老人嘴里的小辉应该就是张辉,那个还没到场的客户。
“我是他老子,他有点事情,就由我来代他签约。”
老人说完环顾一圈,他并没有介绍自己,仿佛笃定众人会知晓他的身份。
金牌置业顾问的反应确实如老人所料,他一路小跑过来,脸上满是恭敬的微笑,颇有点阿谀奉承的味道,声音也轻柔极了。
“张总,您怎么来了,只是买房这种小事,派您手下的秘书出马就行了。”
老人面对置业顾问的谄媚,脸上没有丝毫拨动,仿佛就是理所当然一样,他只是随口说了两句就像是打发讨食的狗。
“我过来主要是见见小陈,你不知道小辉可是把他夸的是天上有地下无的,我可不得来瞅瞅。”
陈远牢牢坐在舒适的真皮沙发上,面对老人的吹捧,他没有一点反应。
即使隔壁桌上的店长铜铃般的眼睛都要眨烂了,陈远也没站起来接下老人的话茬。
“咳咳”,大区总监看陈远一点都不懂眼色,轻咳两下后起身露出标准的微笑,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张总真是太麻烦您了,害您六十五岁还跑这么远的售楼部签约,您这岁数就该在自家庭院颐养天年的。小陈也是,一点也不懂事,应该跟张哥安排好时间,还劳烦您多跑一趟。”
大区总监扶着老人坐在真皮沙发上,接着从售楼小姐的托盘上拿来两杯清茶摆在老人面前。
陈远默默听金牌置业顾问给老人讲解合同的内容,然后详细述说签约付款的流程,还有大概需要多久去跑后续,什么时候交房,交付标准等等。
可老人的目光没有在合同上,注意力也不在金牌置业顾问轻柔的嗓音上,而是在隔着一张桌子的陈远身上。
这两父子指不定有什么毛病,没事一直打量我干什么?
陈远轻轻吹动纸杯里漂浮的茶叶,心里冒出各种对张辉父子不怀好意的猜测。
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陈远眼里闪过一条条蓝色光束,脑海里的《托维克的研究手札》也在快速翻动,他从老人进门的那个瞬间,就开始收集信息。
这个收集信息的过程会持续很久,直到达成收容标准。
主要是对收容物的能力进行一定程度的分析,越接近收容物的核心能力,收容等级就越高。
据陈远的观察,这对张辉父子很可能是同一收容物,即使不是同一收容物,也基本上是同类型的,因为他们除了外表以外,其他地方都是一样的。
尤其是在影响他人的感官上,他们可谓是如出一辙。
就在陈远沉思的短短时间,关于翡翠城二十二套新房的归属已经有了答案。
“发了,发了。”
刘坚颤抖地推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压抑的情绪在签约成功的那一刻猛然爆发,他呆坐在沙发上,一步路也走不动,这单的业绩实在超出他想象,足以让他在三环外支付一套一百平新房的首付。
他没想过仅仅只有两天就完成许多房产经纪人几年甚至几十年的业绩,这两晚他都像活在不真切的梦幻里,真到合同签字后他却有种恐慌的感觉,也许是轻松的过了头,也许是付出与回报的极度不对等。
“要不我们这次取消分成,业绩你全拿,或者只给我分一点?”
刘坚的语气十分不自信,他还没想好怎么稳住自己那颗躁动不安的心。
“这样好啊,我全拿能分三百多万的业绩,美滋滋!”
陈远的声音带着揶揄,瞟了一眼刘坚无处安放的眼神,嘴角流露出笑意,而后又调侃道:“看你这次出奇的大方,那我就不客气了,现在就跟总监报备一声!”
嘴上这么说,陈远的身体却没动一下。
但刘坚稳不住了,连忙说道:“不行,这次不行,即使我什么都没干,挂着名也要分业绩,这可是一套房的首付,脸皮哪有实打实的钱重要。”
“好了,逗你玩的,这是我们俩一同挖掘的客户,于情于理都有你一份。”
陈远笑着拍了拍刘坚的肩膀,让他不要有心里负担,这份业绩本来就有他的功劳,更何况这单的业绩能不能下来还另说。
不过,后面半句话陈远没有说出口,因为不确定的因素实在是太多了。
“小陈,你跟我一起去一趟中铁大厦,小辉在那等你呢!”
老人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让陈远跟他一同上车。
翡翠城售楼部门口依次站着大区总监、店长、金牌置业顾问和刘坚,他们保持恭敬的姿势将陈远和老人一同送走。
看着出租车越走越远,大区总监才给店长吩咐道:“让陈远跟紧这个客户,他是中铁集团的老总,身价四十二亿,比他儿子可有钱多了,随便买套豪宅都够陈远吃几个月的。更何况这些老总都互相认识,任意介绍几个客户都是数一数二的有钱人。”
大区总监羡慕地看着远去的轿车,又跟刘坚闲聊道:“这个客户真的是你们驻守得来的吗?怎么感觉他们跟陈远很熟啊,问都不问就把合同签了,连首付款都准备好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大额的支票。”
“唉,有钱真好,什么时候我才能这样挥金如土呢!”
…
与售楼部的和谐气氛不同,出租车上的氛围略微怪异,老人上车后便不再开口,只是用他那浑浊的眼珠一动不动地盯着陈远,而司机也是闷头开车,也没问要去哪。
诡异、恐怖的氛围逐渐发酵,出租车也没开到阳关大道上,而是拐进偏僻的胡同里。
刚停下车,陈远还没等老人有任何反应,就率先发起进攻,骨节分明的手指握成拳,猛地向老头干瘪的头颅砸去。
“扑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