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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陈明问道：“我们守夜人不是联邦势力吗？野狼组和青洪门又都背靠世家，按理来说应该井水不犯河水才对啊。可为什么……”司书完成结盟谈判之后，心情大好：“看来你对联邦形势了解地还不是很清楚啊。我问你，联邦里面有几大势力你知道吗？”
陈明虽然比不上司书那么变态，但好歹也算是学霸一枚。整理了一下自己所知道的，说道：“联邦本身有两大派系，议会和军方。军方大佬在议会中话语权颇大，但是议会决定着军方的资源配给，两方保持着微妙的平衡。而军方和议会系统有不少人又是出自同一家族，因此关系十分复杂。每个派系又各自分出了世家派和平民派。世家派又根据同盟关系，各自有不同的阵营。平民派人数最多，但高端战力相对较少，不过极为团结。”
司书点点头：“不错。不过自从联邦的现任总统雅各布·史丹上台之后。平民一派扬眉吐气，认为世家不该享有过高特权，要对他们的实力进行削弱。所以现在的联邦隐隐有削藩的意思，而世家食肉者鄙，有的见到与自己不同阵营的受到打压，纷纷作壁上观乃至推波助澜。”
陈明一点就通：“所以叶枭老大之前接受的是联邦中平民派的指令，和野狼组的摩擦也是为了削弱布莱特家族的实力。”
“没错，而像守夜人这样的组织，几乎每个主城都有。就是联邦为了打击在当地根深蒂固，攀枝错节的世家势力。”
“那谢家呢？你刚刚说叶枭老大洗白之后，要把地盘都交给青洪门，这又是什么道理呢？”
陈明还是不能理解。
司书耐心解释道：“菲兹和谢文东两人其实对主家早就有不满了。菲兹虽然是布莱特家族族长的亲弟弟，但是一人是高高在上的世家之主，另一个却成了他手中的白手套，地位落差让菲兹一直心有不甘。根据小道消息说，其实菲兹和他嫂嫂有那啥。”
陈明：“你要说这个，我可就不困了。”
“菲兹对他那个侄子欧文那不是一般的好，可以说是比亲儿子还亲。他哥结婚的时候，他都没去。但欧文满月的时候，他不仅去了，还把半个野狼组当礼物送给了欧文。你不知道，当时布莱特家族的族长脸都气绿了，当晚就要拉着欧文去做亲子鉴定。”
司书讲到这儿，也不禁有些感叹菲兹手段之邪门。
“而谢文东你也见过了，感觉怎么样？”
陈明收了笑意：“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司书阴笑：“现在风云我们给他了，你觉得谢家会允许手底下出一条随时噬主的巨龙吗？”
陈明皱眉：“那刚刚他答应地还那么爽快？”
“他受不了这诱惑的。明知道这西都是我给他的饵料，他也得咬的死死的。不然他连化龙一搏的机会都没有。谢文东这人我仔细研究过，一旦让他起势，谢家家主的位置坐不坐得稳还是两说。”
陈明有些摸清了司书的连环计。
“其实不是叶枭老大在脱身，是你在帮他从联邦派系之争里脱身出来吧。”
司书吹破了一个泡泡：“士为知己者死，我肯定得帮我们守夜人的各位兄弟想好退路啊。这几年我投资无数，全员洗白应该是没问题了。不过你比中也他们强多了，居然看出了这是一条连环计。”
“你可别太小瞧我了啊。”陈明莞尔，“野狼组被拔除之后，布莱特家族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到那时想要再建一个野狼组，就是要从谢文东和谢家嘴里硬抢下一块肉。本来布莱特家和谢家分属不同阵营，明争暗斗，都想要在西都这块获得更多话语权。到时候布莱特家和谢家都不得不亲自下场，实力自然慢慢地会损耗。不过你不怕他们握手和谈，或者一家独大吗？”
“先不说食髓知味的谢文东会不会轻易让出利益，单说一家独大的事情，你恐怕忘记了还有一个势力的存在。”
陈明恍然大悟：“守望者！”
“没错！到那个时候，我们和守望者从中捣乱，他们想要坐下来好好谈？我们成事不足，败事绰绰有余。”
司书揉了揉太阳穴，自己的布局只差最后一个步骤了。
彻底消灭以菲兹为首的野狼组！
“脏！真的太脏！你们这些玩战术的心都脏！”
陈明啧啧地摇了摇头。
司书不轻不重地擂了他一拳：“滚你m的！我跟你说，我这些手段跟联邦里面那些玩政治的相比简直就是小打小闹。那些个大佬手里的筹码可比我多多了，一言就可以决上万人生死。你到时候去了军中，可得小心些，别被人卖了还替人家数钱。”
陈明想到自己马上就要去参军了，想着要和自己熟悉的城市还有人分别，心里有些惆怅。
“好好活着，别头脑一热就往上冲，你攒了假期就回来看看我们几个兄弟。”
司书叮嘱道。
“得了，你比我还小好几岁呢，就别教训我了。”
陈明笑骂。
“不过野狼组的实力不容小觑，再加上背后还是有布莱特家族的资源支持，想要让野狼组除名谈何容易。你刚刚可是在谢文东面前信誓旦旦地保证的啊。”
陈明挠了挠头，有些为难。
司书一摊手：“没办法啊，我如果不做出一副强者姿态，谢文东哪会那么容易上当。就是要让他觉得我们会两败俱伤，他才会选择坐山观虎斗。这样对他来说才能利益最大化。”
“那不是会有危险？”
司书沉默了一下，捏在手里的棒球帽变了形状。
“有危险也是没办法的事啊。菲兹失去了平安重工的安道正给他洗钱的渠道，经济压力陡增。而布莱特家族的人都盯着他，只等他犯错误呢。为了转移视线，他不得不选在这个时候和我们开战。不过有个好处是，菲兹心高气傲，他并没把我们看作是旗鼓相当的对手。”
“更重要的是，我们也等不及去向菲兹复仇了。有仇不能报的滋味，并不好受不是吗？”
陈明想到自己遭遇的刺杀，以及那个夜晚熊熊燃烧的大火，握紧了拳头。
“的确先向他收一点利息好了。半个野狼组都送给他了，那我就让你再倒欠半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