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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五“我有笑吗”
欧若飞“我也听见了”
龙五“或许是我的脸抽筋了”
李泰看着他面瘫般的神情,并不打算深究。
“哎吆浑身疼干脆直接点我们穴道就好了,干嘛非要弄成假死呀搞的人家浑身都疼,哎呦”唐玉不住抱怨。
欧若飞“点穴恐怕也在那贼的意料之中,就算点中你们的穴道,指令一旦触发,你们会强行挣脱,在挣脱的过程中拧断周身的全部经脉,就算勉强活下来,也会变成一个残废”
“阿飞说的没错,让你们进入半假死状态,已经是我们能想出的最有效的办法了”李泰绕到唐玉身后,帮她揉捏肩颈。
“那我们接下来”胡狼抱着肩膀,看着欧若飞。
欧若飞“我和李泰会出去一段时间你们就在这里等候”
“为什么要我们等”风真追问道。
欧若飞“因为我要你们等”
风真压抑视线,“等多久”
欧若飞“等我们三天三天之后如果我们没有回来,大家各自散去这次行动,立刻取消”
“为什么不带我”唐玉腾地起身。
欧若飞“你去了只会是我们的累赘”
“可是”唐玉还想说话,李泰用力将她按回椅子,止住了话头。
胡狼不说话,询问似地看向欧若飞。
欧若飞“我们不在的时候,替我照看好他们”
胡狼用力点头。
龙五无比沮丧地靠在椅子上,“看来我是老了被人看不起了”
欧若飞“五哥”
“不用解释了”龙五站起身,“看来我注定一世穷命”他神情冷漠地推开房门,走入黑暗。
黑夜里,鹅毛大的雪花翻滚地飘入门厅,呼呼的阴风夹杂着寒气,瞬间将屋中的暖意,一扫而空。
欧若飞抬眼看向黑暗的虚空,看向那不可预知的命运和未来。
天光很快大亮,众人早已起了,围拢着欧若飞李泰收拾忙活。
风真来回指挥,“老四,把刚煮的酱肉打包了还有火腿冻鱼都带一些”
郑雍笑了,“你说了三四趟了,放心吧都打包好了”
风真“干粮呢”
郑雍“有了”
风真“油盐酱醋”
郑雍“有了”
风真“豆子”
郑雍“这个没有我去打包”
“六娘带豆子做什么呀”唐玉绑着李泰身上的衣带,不解问道。
“这你就不懂了这地方贫瘠,吃肉多,吃菜少时间久了人在夜里就看不见东西”风真手里忙活着,不住解释。
“吃豆子能治病”唐玉疑惑问道。
风真笑了,“不是吃豆子,是泡豆芽把豆子用温水泡起来几天就发了多吃点能治夜盲”
“哦哦”唐玉会心一笑,“想不到这小豆子还有这么大的用处呢”
风真叹气摇头,“逼出来的办法”
雷乐急急走入,“他们来了”
欧若飞李泰对视一眼,二人抓起包袱扛在身上,向众人一一道别。
唐玉用力按了按李泰头上的皮毛大帽,“你早点回来”
李泰傻笑点头。
欧若飞扫视众人,“我们会回来的不用垂头丧气”
风真靠在郑雍身上不住抹眼泪,用力点头。
胡狼乖乖地立在一边,静静地看着欧若飞。
欧若飞送过一个眼神。
胡狼会意,用力点头。
欧若飞“五哥他”
风真“他说他很累”
“知道了”欧若飞叹了口气,走向门口。
“哗唥”一只握着短刀手陡然伸出,将那短刀压在了他的身上。
欧若飞惊喜抬头,“五哥”
龙五松了手,“这把刀你眼馋了很久,拿去用吧”
欧若飞惊异道“五哥你曾经说过,刀在人在”
龙五抬起手,“我只是借你用用,用完了回到这里再还给我”
欧若飞咬着牙,忍住胸口的酸意,“多谢五哥”
龙五目视前方,“走吧趁着天上还有太阳”
“好”欧若飞点头答应。
二人收拾停当,走出客栈,早有一驾黑色的马拉雪橇,在客栈门口等候。
“保重保重啊”在众人的送别声中。
欧若飞李泰上了雪橇,快速地驶出镇子,奔向茫茫雪原。
走了有一刻钟的功夫,白雪皑皑的山坡上现出数十架雪排车,密密麻麻地静静等候着。
“呼啦”
欧若飞乘坐的排车在车队头部的位置停下了。
平等王拉开车帘,做了个请的手势。
欧若飞李泰相视一笑,便要走入。
“慢着”平等王冷了脸。
欧若飞“怎么了”
平等王“我只邀请了欧公子一人”
李泰满不在乎地耸耸肩,“无所谓,我刚好看看雪景,你去吧”
欧若飞讪笑了,“那你就好好欣赏吧”
说罢转身进入了高档马车。
“出发”车队为首的车夫扬鞭打马,呼喝一声,带领车队缓缓行驶而去。
李泰翘着二郎腿半躺在雪橇上,左边一口羊肉,右边一口烧刀子,倒也惬意。
他抬眼望向远方,远处的雪山竖着那个积满雪的难看的帽子和脊背。
“哗唥哗唥”车轭之下铜铃声响,在两条拉紧的皮带中间,辕马的脑袋一直摇摇晃晃,辕马的黑色鬃毛被风均匀地吹得倒向一边。
这是一匹尾巴缚得很短的枣红骖马,带着偶尔敲响雪橇前板的辊子。
雪橇的滑木在划开那同样松散的积雪,风执拗地把一切都往一个方向吹。
前面跑着带头的两辆雪橇,始终保持一定的距离。
右边,左边,到处都是白茫茫、灰糊糊的。
他的眼睛想找到一样新鲜的东西,但是找不到。
没有一个路标,没有一堆干草,没有一堵篱笆,什么也看不见。
到处是一片雪白,而且变化多端。
一会儿,地平线似乎无比遥远,一会儿,又似乎近在咫尺,一会儿,右边突然矗立起一道白色的高墙,并且在雪橇旁边奔跑,一会儿,那墙突然消失,接着又出现在前面,不停地往后退,忿后再次消失。
往雪坡望去,最初一刹那似乎觉得很亮,跟着就觉得刺眼。
李泰闭上眼睛,只听见雪橇滑木和马蹄不停地在雪地上发出微弱的飒飒声,积雪较深之处,铃铛逐渐低沉的响声。
只有偶尔逆风和走在光滑的冰地上时,才清晰地听见带头车夫雄赳赳的呼啸声和他的铃铛的响亮颤动的回声。
这些声音忽然生气勃勃地打破了荒野的阴郁气氛,然后又是单调的响声。
周边的一切仿佛在奏着一种令人难受的千篇一律的调子。
“停”马车夫突然大吼一声,整个车队戛然停止了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