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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泰23岁,就读于某大学。
他躺在床上,眯着眼睛,满脸惬意。
青女月的微风,驱散暑气,拍凉他的肌肤。
床是宿舍的硬板床,可他的表情好像躺在一张柔软至极的席梦思床上。
不管什么时候,他总是以最舒适的姿态消耗时光。
这世界上似乎没有什么事能让他感到厌倦,也没有什么事能让他感到烦恼。
如果说他有什么特殊能力的话,那就是他总是能让自己变得开心。
“铃铃铃…”
“喂…”他拨开手机。
“李泰~!”一声女孩的暴喝从手机中传来。
他吓了一跳,手机吧嗒摔在脸上。
“人呢...?怎么不说话!”手机在他脸上兀自鸣叫。
“唉...”他拿开手机,揉眼叹息。
“二当家的,我在睡觉呢...”他转身坐到床上。
“你听着,我奶奶说了,今天是极阴日,你今年命犯阴尸煞,凶多吉少。你给我老老实实呆着,不许出门!”手机里的女孩焦急地呼喊着。
“数百头小母驴为何半夜惨叫?
连环强奸母猪案,究竟是何人所为?
老尼姑的门夜夜被敲,究竟是人是鬼?
夜半,寡妇门前罪孽的黑手,到底是偷是贼?
这一切的背后,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欢迎收看本期走近科学…
”李泰手指揉捏印堂,闭起眼睛念经。
女孩气笑了,“去你的!少给我念王八经!你今天如果不听我的,咱们的缘分可就断了...”
“今天有课…”李泰板起脸。
“你不许去!”女孩的声音更急了。
“好好好,我什么都听你的...”他说得眉开眼笑。
“好啦好啦,我忙了一夜,让我睡会...嗯嗯...我也想你...再见...”李泰挂掉手机扔在一边,看看窗外的白头山,又躺下了,“能有什么事?”
“叮咚...“学校的整点钟声响起。
上课时间到了,路上熙熙攘攘全是学生。
“上课去也~!”李泰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扛着书包,奔出宿舍。
“我滴小娘惹,哎?叫我做什么,我只许你看…”他心情依然不错,哼着小曲,登上自行车,悠悠骑行。
操场上广播声传来,一个诡异的女声喃喃自语,“今天又到冬至节气了,这个“至”是达到了极点阳至而阴,阴至而阳,这就是冬至,一年中阴气最重的一天,夜最长,昼最短…”
“什么鬼节目…?”他嘟哝着,眼前白影丛丛,那感觉又熟悉又陌生。
四下死寂空凉,幽幽女歌远远传来,声色长漫悲凉呜咽,似乎诉说着凄怆离别。
白影越来越清晰,忽忽悠悠,时远时近。
李泰的瞳孔骤然放大,意识慢慢流失。
那白影白茫茫非常迷人,让人浮想联翩。
“唰!”
影子陡然欺近,头发遮掩,看不清面部。
“滋溜!!”
它抓住李泰的脖颈,泥鳅似的钻进他的嘴里。
李泰张着大口,两只眼睛涨得血红,他再也无法集中注意力,失魂落魄,身体任由那凄冷幽怨的白影掌控。
他身不由己,骑行速度越来越快,直撞向人群。
路上的学生躲避不及,慌乱中左扑右闪,书本纸页抛撒,满天乱飞,一路上鸡飞狗跳一地鸡毛。
他径直驶入教学楼,转入电梯。
两个保安远远地看见了他,快速地奔跑过来。
“站住!这里禁止骑行!”
李泰表情呆滞,抬手按下顶层按钮。
电梯门缓缓关闭。
“喂!”两个保安撞上电梯门,气急败坏。
“锁上电梯!”一个保安梗着脖子大喊。
另一个保安摸摸口袋,急道:“钥匙在值班室!”
“怎么办!”
“走着!”
二人转身奔入楼道。
“叮…!”电梯制动,钢门打开。
李泰提起单车,冲上天台。
天台上布满灰纱绿网,脚手架林立排开,数十个工人紧张忙碌。
“这里正在施工,闲人免进!”
一个身材魁梧的工人看见他,扬了扬手里的铁锤。
李泰不理他踮着脚尖,直往里闯。
工人抬手按住他的肩膀,横丝肉不住颤动,“你小子聋了!”
李泰表情木然一抬胳膊。
“哎吆!”工人惨叫一声,麻袋似的滚在一边。
李泰登上自行车,对准白头山方向,瞬间加速骑行。
单车后轮急速旋转,摩擦地面,冒出青烟。
“你疯啦!”工人趴在地上,挣扎呼喊。
“啊…!”
“你们快看!”
在众工人的惊呼声中。
李泰高速骑行,越过脚手架,利箭一般冲射飞出。
两个保安赶到天台,只看见一群目瞪口呆的工人。
“唉…人呐…!”一个保安气喘吁吁,几乎脱了相了。
包工头哆哆嗦嗦站起身。
“飞…飞了…”他摘下安全帽,擦了擦冷汗。
俩保安气喘吁吁,捶足顿胸。
“你…你个混蛋…!跳什么楼…”
实验室内空间恢宏,无数的管线围拢,电子轰鸣嗡嗡作响。
“博士,可以开始试验了吗?”青年问向老者。
老者点点头。
青年口述道:“虫洞试验计划,第二百三十八次测试,充能开始。”说罢握紧推杆,推进顶端。
实验区伫立着数根金属圆柱,围绕着圆盘底座。能量逐步加强,空气中弥漫着臭氧的气味。
能量球凝聚成型,悬浮半空。
这圆球的一侧亮一些,另一侧暗一些,中间黑色的区域散发着深渊般的诡异光芒,似乎光线都被吸进去了。
“准备实物投放。”老者指挥道。
“明白。”青年手指翻飞。
机械臂吱呀晃动了一下,缓缓伸出,抓取铁柜保险箱,向能量球伸去。
“哔哔…!”
机械臂如泥牛入海,瞬间被能量球包裹。
青年满头大汗,点击键盘。
机械臂与能量球较上了劲。
地面剧烈抖动,光线反转扭曲。
管道爆裂,蒸汽浓烟四散。
数条裂缝四散蔓延,警示灯蜂鸣闪动,紧急人工语音开始提示各项数据超载。
“撤回!”老者瞪大眼睛。
“明白!”青年牙关紧咬,拉紧控制杆。
“嘣!”断裂声响。
机械手晃动了一下,缓缓缩回。
通风口风扇高速旋转声音嘶哑,渐渐停止转动。
烟雾逐渐消失,二人放眼望去,机械臂被严重撕裂,电线散落四下晃动,不断释放电火,发出啪啪的声响。
青年一脸失望,老者神色木然,似乎早已见怪不怪了。
“残骸灭活消毒,撤回拆解检查。”老者指挥道。
不多时,二人来到研究室。
青年研究员叹了口气,“老师我们又失败了。”
老者没理他,抄起一块残骸,手持放大镜,仔细观察。
良久他似乎有了结论,放下残骸,沉吟不语。
青年研究员好奇道:“老师您发现了什么?”
“设备已经成功了。”老者舒了口气。
青年又惊又喜,“真的吗博士,那为什么机械手臂和装备全都消失了?”
老者推了推眼镜道:“它们不是消失,是撤出虫洞的时候被逆向熵拉断老化变成齑粉了,你看着边缘的部分,崭新的机械手怎么会出现老化成这样的锈蚀呢?”
青年懵了,“老师,为什么会这样呢?”
老者背过身,“道理很简单,虫洞只能在跟我们相同的维度才能打开。那个地方跟我们不同,虫洞间隔部分时间流逝的速度也不相同,方向不同时间流向就不同。”
青年听得聚精会神。
“如果是顺向稳定住时间流,十分钟的时差也就在十个地球年左右,如果是逆向,逆向熵瞬间就会把时间流拉向无限。所以机械手在撤回之前已经老化断裂了。”
青年研究员挠挠头,“老师您说的明白些...”
老者做了个推拉的动作,“就是你插入的时候几乎不用时间,你拔出来的时候,时间被无限拉长了...”
青年道:“插入的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老者正色道:“到目前为止是无法进行探测的,所有的设备回收尝试都失败了,除非...”
“砰!”实验室传来一声巨响,把两人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能源故障了吗!??”
“能源监察一切正常!”
“难道有人入侵!??这可是军方实验室!”
“虫洞试验区发现生命迹象!”人工语音紧急报警。
二人奔向实验室,推门一看,都惊呆了。
实验室顶棚被撞了个大洞,洞口卡着一辆自行车,自行车下挂着一个人。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李泰。
李泰下方是虫洞能量球,黑洞般搅动着。
原来他飞出一百多米,半空中一股吸力,拉着他飞跃实验围墙,径直落入试验区。
“什么人!?”数个持枪警卫目击他从天而降,惊呼一声。
他撞破顶层玻璃,栅栏勾住书包,整个人悬挂在半空。
“有人入侵!”卫士队长大吼一声。全副武装的应急部队倾巢而出,搜寻着入侵者...
撞击激活了自动防御系统,地下警铃大作,无数红外射线支立扫描,自动机枪探出头来,四下寻找的目标。
李泰终于清醒过来。
“我这是在哪…”他张望着。
“啊…!”
实验室两人早已乱作一团。
“赶快关闭机枪,那是我们的学生!”老者挥舞着拳头大喊。
青年回头大喊道:“防卫系统的主机是军方控制,我们没有权限!”
“怎么办!”老者嘶吼着。
“没办法!”二人无比震惊。
李泰抬头一看,两侧的防爆顶棚缓缓接合,切断阳光,天窗的玻璃不住崩溃碎碎裂。
无数腥红射线汇聚到李泰身上,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
“快跳!”老者大喊道。
李泰别无选择,腰间用力,侧翻拧身,“哗啦!”天窗玻璃应声而碎。
他无力坠落,瞬间被能量球吞噬,身后的枪声爆炸声响成一片。
“嗡~!”能量球波乱搅动。
“出现现实扭曲!现实稳定锚超载!冷却装置失效!”紧急人工语音不断地报警。
“关闭主电源!”老者惊慌大喊。
青年扑向控制杆,一拉到底。
“嗡~~~!”机械轰鸣声缓缓沉寂。
老者看向实验室,设备扭曲成了一堆废铁,头晕目眩,坐倒在地。
干草叶上,苍蝇梳理翅膀,悠闲惬意,享受着最后的生命。它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振翅飞走了。
天空骤然波动撕裂,崩现出蓝色光球,坠落中消散裂解,湮灭于旷野之中。
“嗡……”
光球炸开。
李泰滚落而出,
“啊…!”口中涌出大片黑水。
黑水蠕动几下,渗入土地消失了。
他像做了一场噩梦,挣扎醒来。
“我…我在哪…”他挣扎爬起,四处观望,一眼看见白头山。
“这是...”
学校变成大片山林。
远处山根隐约显出村落。
“月月啊,我不该不听你的话...”
他摸摸身上,尽是破衣烂衫,手机早不知丢到哪去了。
“怎么办…”他无力坐下,含根草杆,皱眉思考。
山野,茅草屋。
“快!“
一个黑影窜出,一脚踹醒打瞌睡的黑衣人。
“哎哟,头,干嘛呀…”黑衣人揉着屁股抱怨道。
“睡!睡他妈什么睡!给老子滚起来看看!出大事了!快放狼烟!”黑影挥舞着拳头怒不可遏。
黑衣人慌忙爬起,点燃火把,摔进柴草,狼烟直冲天际。
不多时,数十个黑衣人窜出,集结在茅屋前庭。
一乘黑色的轿子轻轻越过房顶,降落院中。四个大帽青衣客紧随其后。
“大王!”众黑衣人跪成一圈,齐声叫道。
“嘎…”轿子传出怪叫。
轿帘舞动,滚出一只被啃了半边的人手。
“来了?”黑轿子问道。
“来…来了…”黑衣人头领颤声答道。
“什么时候?”
“上…上午时分…”黑衣人头领满头冷汗。
“现在是什么时候?”
“午…午时…”黑衣人头领脑门顶地,一动不动。
“迟了…”轿帘不住抖动。
黑衣人头领跳起身,撒腿就跑。
“嘿嘿嘿…”黑轿子怪笑一声。
“呼!呼!呼!”头领使尽平生所学,拼命拔足飞奔。
转眼他已奔出四五十丈。
他窃笑回头,黑轿子赫然在侧。
“啊!”他一声惊呼,肝胆俱裂。
劲风袭来,他打了个跌,滚入轿帘之中。
黑轿子在空中打了个晃,落回原地。
“啊…呀…”惨叫凄绝,不绝于耳。
轿子不住抖动,鲜血不断渗出。
染红大块地面。
“去找…”黑轿子终于开口。
“是!”青衣客面无表情,“你们沿着山路搜索!”
“当!”众黑衣人敲击地面,四散而去。
“最近的村子在哪?”怪声问道。
“是乌儿店,就在白头山脚下!”
“走…!”黑色轿帘晃了晃,滚出残尸。
“是!”青衣客起身一挥手。
几人抬起轿子,急匆匆搜寻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