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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王羽,一个被上天“眷顾”的人。
老鬼常说我是天煞孤星,命中克亲,生平坎坷,注定孤独终老。起初我并不信,只是认为老鬼胡说八道。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现在的我已然默认了。
身为孤儿的我,从记事起,便已经跟着老鬼了。老鬼的真名我一直无从得知,只是打小听旁人称他为老鬼,我便也这样称呼他,他也从未在意。
老鬼是一个有着真本事的“术士”,他也是依靠这个特殊的职业把我拉扯到大。正因为从小在这样环境下长大,跟着老鬼的我也算学到了点皮毛。用老鬼的话说,我这种命格的人,最适合走这条路了。
事情还要从我的命格说起,我被称为天煞孤星。具老鬼说,拥有天煞孤星命格的人总是会给周围的亲戚朋友等带来一系列的恶运,一般情况其家人大多会遭遇不幸直至死亡。在命理角度说,天煞孤星和杀破狼合称为两大绝命。两种命象都穷凶极恶,严重的能把身边的人都克死,所以天煞孤星也叫扫把星。扫把星就是一出生的时候,就给周围的人带来了灾祸,而且搞得鸡犬不宁,家无宁日,与其在一起,都会不得善终。
这一点我是深有体会,先不说我是孤儿,就拿从小到大的玩伴来说,也无一幸免。较轻的可能只是走路突然绊倒,小鸟飞过鸟屎掉落在其身上,逛街的时候被车驶过泥水溅得满身都是,或被一盆脏水泼到身上。严重的爬树时树枝突然折断摔断腿,放鞭炮时被鞭炮炸伤到,走在河边时滑掉进水里差点溺死等。
时间久了,所有人都选择避开我,就连在学校,我都被安排在一个角落里。所有人都不敢和我有什么接触,以前的那些玩伴也是如此,因为在他们看来我是个不祥的异类。现在想想当初如果不是有老鬼护着,或许我早就被驱逐出这里了。
每当放学别人家的孩子都在玩耍时,我却只能自己一个人呆在屋子里。就这样,我的童年算是过了个寂寞。
在所有人异样的眼光下,我不知不觉悄然长大,那年我十三岁,刚上初中。在我们那个年代,接受教育都比较晚,比较早的六七岁,较晚的可能都八九岁了。不过那时候乡下是没有幼儿园,学前班之类的。
初中的学校是在镇子上,离家大概六七里路,并不算太远。刚步入初中时,我收获了些短暂的友情。为何要说短暂?因为刚进初中很多人并不知道我的事情,在后来经被我摧残过的一群人大势宣扬下,便又一朝回到解放前。要说唯一不一样的,就是“害怕”我的人又多了一些人,不过好在我早已经适应了。
之前说过老鬼是个有着真本事的术士,但我在十三岁之前,老鬼都没有教过我任何东西。直到十三岁那年,遇到了那件事,老鬼才把他的衣钵本领传于我。
我记得那是初一的时候。
转眼间初一过去了半学期,在过去几个月里我是很想安分守己的。但有时候你不想去招惹麻烦,麻烦反而偏偏会主动上门服务。虽然我被很多人称为扫把星,接触到会倒霉运,但人就是这样,总归会有些人不信邪。
“听说没有,六班又有个不信邪的。早上上学路上被车撞了,不过好在不是很严重。”
“还不严重?胡军小腿直接被干骨折,这学期估计是看不到他了。”
几人围在一起,你言我语的谈论着,且时不时瞥向坐在教室角落的我。
面对众人的指指点点,我早已经见怪不怪了。我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其实不是我没有怜悯之心,相比起来,我也是个受害者。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说没有一点压力那是假的。
听着放学铃声响起,我长长的吐了口气,今天算是熬过去了。看着大多数人离去,我才缓缓起身准备回家。做为校园“明星”的我,肯定“不屑”于跟这群凡夫俗子同行的。
放学后的学校比较寂静,整栋教学楼几乎看不见人的身影。“老天爷,你说你是不是嫉妒我,让我的命运这么的蛋疼。”见四下无人,我小声自嘲道,紧接着往楼下走去。
沿着右边贴墙走,我来到了二楼。这时一道颇为眼熟的身影从一楼走了上来。我没记错的话,他是胡军,那个被撞骨折本应该躺在医院病床上的胡军。
我很诧异的看了他两眼,不是说被干骨折了嘛,这踏马不是还能上下楼嘛!他好似察觉到我在看他。他缓缓抬头,刚好四目相对。
他贪婪的盯着我!没错,就是贪婪的,这不是那总变质的爱慕产生的贪婪,而是像一头饿了许久的恶狼看见了羔羊。渴望、贪婪、还有期待!
我被他盯的毛骨悚然,浑身不舒服。
“嘿~嘿!”他收起那带有强烈欲望的目光后,又咧嘴一笑。他不笑不要紧,这一笑,我差点裤子都湿了。这笑的比鬼哭还难看,虽然我没见过鬼哭。
“见鬼,这货是被撞到脑袋了嘛!”我被他整的有点虚了,虽然家里有个术士,但此情此景我不由得后背一凉。
心跳无意中加速,我不敢在停留,便脚底抹油开溜了。胡军“目送”我离去,直至在看不见我的身影,他才继续往楼上走去。
正值冬季天短夜长,只是六点左右天已经一片漆黑。很多朋友应该都知道,乡下不像城市里面那霓虹闪烁,乡间小路上就连路灯也没有的。不过好在那天月光比较足,勉强能看见路。我沿着这条通往家里的沙石子路,往家里走去。
由于错开其它学生,此时路上只有自己。大家都知道,一个人的时候大脑不受控制,容易胡思乱想,而且刚刚又碰见了行为异常的胡军。我一个人越想越害怕。我自知不能在想下去,不然我非把自己吓出毛病不可,便赶紧转移注意力!
看了看漆黑的周围,放眼望去也只能看清两边的树。说起这树来,还是当年生产队种的,两边个一排,十分整齐。我瞧着这些树,边走边叨咕:“12345!哎,刚好到下一棵树。12345!又到了。”
这两颗树之间,刚好够我走五步。虽然行为很幼稚,但好歹能转移我的注意力。
“12345!哎,挺准!12345!哎,这也挺准!”我尽兴的玩了起来。
“123!嗯?你咋提前了呢!”数着走着,其中一颗树竟然提前了两步,我停下疑惑道。。
“你才提前了呢!”路边那树愤愤说道。
突如其来的回答,直接给我干蒙了。我抬头一看,差点没吓晕过去。好家伙,哪来的大高个,比树都高啊。这树少说都有三米,这大个比树高出一截不说,还他娘的披个斗篷。我整个人都懵了,心道不科学呀,你吃啥长大的啊。回过神,我转身就跑,一路狂奔往家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