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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流金淬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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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晴心中总是对刚才的梦念念不忘,缠着怀陵和立早,一定要去骊山上看一看。假期中的孕妇,还是要照顾的。
  这次一行四人,来到骊山,就是那个:崇峻不如太华,绵亘不如终南,幽异不如太白,奇险不如龙门,然而三皇传为旧居,娲圣既其出冶,周、秦、汉、唐以来,多游幸离宫别馆,绣岭温汤皆成佳境。
  怀陵在苍松劲柏之中,遥望老君显圣的降圣阁,秋风吹过来,诗兴大发:
  虬龙绕墨青,
  丽鸟降朱樱,
  老君朝娲圣,
  烽火护秦陵。
  日近正午,阳光刺眼,徐诗诗戴上墨镜,对念晴说:“念晴,我看你今天气色可真是够好的,刚来的时候你的脸还有点苍白。”
  怀陵:“这里可是神仙府邸,立早啊,你可知道这西绣岭上有多少上仙吗?”
  立早:“就咱们四个呗。”
  念晴:“朝元阁里有太清,老母殿里是女娲娘娘,三元洞里是“天官、地官、水官”三元大帝,明圣宫里有三清始祖、四御天尊、三官大帝、谢映登仙祖和护法神王灵宫。再加上路过的神仙,大概能有十几二十个吧。”
  立早:“你是昨天网上百度百科了吧?”
  怀陵:“我看啊,这里的传说多是牵强附会,那些庙宇道观里不过是泥胎木像,真正在这里生活过的上仙只有一个,就是墨佳羽。”
  立早:“您这故事编的自己都信了啊。”
  念晴白了立早一眼:“哎呀,你们走的都太慢了,咱们快点登上烽火台去瞧瞧去吧!”
  立早:“你怎么忽然这么多劲儿啊,平时小区里溜达都嫌累的主。”
  徐诗诗非要拉着怀陵一起去老君阁、老母殿去拜一拜。念晴呢是非得拉着立早想去烽火台。所以四个人分成两路,两个少的在东边登西绣岭第一峰,两个老的在西边登第二峰和第三峰,而且约好了下午4点之前下山泡温泉去。
  第一峰上到半山腰,立早从松柏的根系感受到这山疙瘩里面温度很高,有点像七八十度的热水,也不知这松柏是怎么活下去的,也说不定就像是都在用热水泡脚吧。当然,也许就是这地热造就了骊山的温泉。
  两个人继续向上爬,由于是国庆节,游客还不少,立早虽然早就不耐烦了,但也不太方便带着念晴一步登天。
  终于,两个人到了烽火台,立早大失所望:“这啥玩意儿,看上去这么山寨,这不就新修的一个小楼吗?你拉着我急吼吼就是来看这个?”
  念晴抿着嘴,没有搭理立早,而是走近烽火台,闭上眼睛,用手摸着上面的砖,想看看能不能感应到梦里的情景。
  啊!念晴尖叫了一声,把手缩了回来。
  旁边的保洁大叔笑着说:“我说姑娘,这大太阳晒着,砖能不烫吗?要拍照摆POSE的话,别挨上就行了呗。”
  听到这个,立早哈哈大笑。
  念晴有点尴尬,想岔开话题:“老大爷,您知道这个烽火台是哪个朝代建成的吗?”
  大叔:“哪个朝代?这是我刚参加工作那会儿建的,砖就是在旁边县里的窑厂烧的。”
  立早又是一阵鄙视的大笑。
  大叔看了一眼立早:“我说小伙子,虽说这个烽火台是才建的,可这个地方曾经还就是烽火戏诸侯的地方,脚下的石头,山上的老树,说不定还是那个年代的。这个小楼他就是一个引子,一个标志,方便你去想象。”
  却说那边徐诗诗领着怀陵到了老君阁,看到前面的中年男子搀扶着满头白发的老母亲,竟不禁老泪纵横:
  一千年,两千年,
  怎诉这心中语万千。
  儿白日升仙,娘每夜思念,
  只怪仙人两隔,
  道不尽声声保重,
  默默地祝福平安,
  神仙事也难遂人愿,
  且看明月又有几回圆。
  远去矣,远去矣,
  从今后惟愿梦里相见,
  从今后惟愿梦里相见。
  怀陵见状搀扶住徐诗诗,帮老太太擦去眼泪,却又平日压抑着的种种往事涌上心头,鼻头一酸,竟也香泪两行:
  天鹅交项蝶双栖,
  漫天繁星惹人醉,
  升仙美不美,
  老母无人倚。
  求什么寿与天齐,
  演什么神仙眷侣,
  只愿尘世余生,
  相伴骨肉至亲人间路。
  如今日月各照孤影离,
  日思君,夜思君,
  愿君下凡常相随,
  愿我升仙常相随。
  老君阁的介绍文字上写道:
  太清者,大道之主宰,万教之宗元,出乎太无之先,起乎无极之源,终乎无终,穷乎无穷者也。
  “道”无始无终,无形无名,无边无际,无师无上。“道”者,虚无自然,难名之神,强名曰道,尊称太上。
  太上为道之祖,体於自然,在乎三清之前,象帝之先。
  太上者,万物之所尊,在圣为众圣之尊,在真为万真之先,在地为万国帝王之师,在法界为无上法王,在教为万教之祖。
  所以说,这太清是赵升在仙界的最高领导。老娘和媳妇这是来给最高领导送礼,让老君关照赵升。你说这人间和仙界又有何区别。按照《太平洞极经》,本就没有什么区别,不过是能量获取形式更高级,处于另一个宇宙罢了。
  话又说回来,一个宇宙都是这么大,大到凡人无法想象。三十三个宇宙有多大,有多少有灵生命,太清管得过来吗?就算他神通无限,全知全能,他能跳出这三十三重宇宙吗?这三十三重宇宙之外还有没有更高级的宇宙?在这三十三个宇宙里,还有女娲这类创世大神在他之上,他不想更进一步?他为什么要劳神苦思来替你们这些亿兆无穷沧海中的一粟关照另外的一粟呢?
  还是抱朴子说的好,拜神像百无一用,求个心理安慰罢了。你看从大殿里出来的,还是陈氏搀着婆婆,可见和进去时有什么两样吗?眼中没了泪花,了了一桩心事,送出去了托付,心里惦记的事情也放下了一些。地仙也是一样,除了微观构造因为服用金丹发生了变化,衰老缓慢,和人又有哪些分别?
  立早也一样,纵有这方圆一公里的道域供他驱使,也许这辈子被无限延长,可以俯视这全天下的众生。就这烽火台的历史,也还不及这扫地的清洁工。聊了才发现,这清洁工是个退休老教师,叫吴青松,儿子儿媳妇买P2P理财产品,一开始赚了钱,所以把老两口的积蓄也放了进去,期盼着能给老两口在这骊山附近买个别墅颐养天年。可没想到,这P2P受金融环境紧缩,加上其他P2P爆雷发生挤兑,老板拿着钱跑了,两代人的积蓄化为乌有。别墅也没了,这老爷子还得出来干活帮儿子还房贷。
  不过,老爷子很乐观:“虽说别墅没住上,可也每天在这骊山呼吸一样的空气,还锻炼身体,也还不错。”
  立早和念晴都是心软之人,立早出了个主意:“老爷子精通历史,不如开个公众号,每天发点历史小文章、小故事。立早和念晴发动周围的人成为老爷子的粉丝,靠着打赏、广告,老爷子还能有不少收入。”
  老爷子听了反而一声长叹:“我学了半辈子历史,倒是说不好这个时代是最好还是最坏的时代,虽然我总是对自己说这是最好的时代,但却总感觉是在自己骗自己,对我来说,最好的结局就是在这个骗局被彻底揭开前就死了。”
  立早听完后沉默了一小会儿,忽然岔开话题,问老爷子:“这个烽火台地下有很多金属,这下面原来是什么。”
  被立早这一问,老爷子十分诧异,拉了一下立早的胳膊:“小伙子不是一般人啊,你怎么可能知道这个。”
  老爷子把两个人拉到一边僻静处,娓娓道来:“这烽火台当年挖地基的时候,出现过怪事。那个时候还没有这么先进的挖掘设备,这地基主要靠人工和简单工具来挖。但刚开挖没几天,挖地基的工人就接二连三的出现怪异的病症,皮肤上出红斑,不断恶心呕吐、拉稀。后来,工地组织去医院检查,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竟然是核辐射导致的。这下可是紧张起来,把部队叫来了,整个山都封了,而且封锁消息。听别人说是穿着防辐射服的部队进去上百号人,还搬了不少探测设备上去。后来细节也就不知道了,只听说向地基里面灌了很多铅,防辐射用的。这看来还是挺管用,后面再没听说谁被辐射了。”
  立早心想:“莫非这地热和辐射有关?”
  和老人家聊了不短的时间,不知不觉已经过了4点,游人逐渐散去,整个烽火台脚下只剩下这三个人。当聊天停了下来,三个人才发现周围万籁寂静,片刻之后,这时立早提议不如登顶烽火台,极目远眺骊山风光。登上烽火台,向远处望去,看到无数飞鸟向远处飞去。立早和吴老爷子觉得很怪异,颇以为是暴雨要来了。念晴倒是赶到很幸福,眼里有一种殷切的期待。立早感知之下,方圆一公里竟没有任何能动的活物了,不知两三公里外的怀陵和徐诗诗是否会过来找他们。
  从树木的根系里,立早感觉到温度从里而外急剧升高,树根在高温下开始死亡,就像神经坏死一样,从末梢向主干蔓延。立早想通过将热量通过树叶散发出去来抵消过高的温度,但无奈热量太高,来不及散出去,树木就开始枯死了。
  热气也开始窜上来,三个人都有些慌了。立早心想不能坐以待毙,趁着树木还没死光,背上老头儿,让念晴抓住自己开始蹬踏飞行。能量的消耗加快了树木的死亡。已经开始有树木完全枯死,像火把一样开始被点燃。立早竭尽全力向更高更远处快速蹬踏。念晴忍不住向下看,火势已经越来越大,从山脚向山上蔓延,浓烟弥漫着整个山头,念晴开始咳嗽。立早拼命向上蹬踏。
  忽然一阵狂风吹来,火借风势,真个山头都被烧了起来,冒出的黑烟把太阳都遮住了。怀陵和徐诗诗看到这一幕,可是慌了神,这烽火连天的,立早和念晴恐怕凶多吉少。周围的游客早已慌乱而逃,更有人报了火警,想必这么大的火,消防来了也是无能为力。
  这时候徐诗诗想起来当年张天师曾经给了自己一方求雨咒,不知能否排上用场,姑且一试。徐诗诗默念咒语,这咒语实际上是由三部分组成:
  第一部分:天师张道陵的生辰八字和出生地点,念咒人的姓名、生辰八字和出生地点。
  第二部分:求雨的具体地点和面积,如果和念咒人所在地相同,则可简单念成“本人所在”即可。面积精确到里,如方圆五十里,方圆一百里。
  第三部分:所求雨量,不需要精确,只分为四个档次:小、中、大、巨。
  咒语念完后果然有效,只见空气和云中的水汽凝结形成大片积雨云,又起阵风,一片片积雨云向烽火台进军。
  烽火台下的整个山峰已经通红,如同一个巨大的火把,将上空的黑烟都映红了。怀陵从来没有这么恐惧过,两千多年从未见过这番景象。她从手包里掏出一颗香烟,放到嘴里,香烟自己点燃了,大吸了一口吐出来,紧张的情绪稍有平复。徐诗诗回头看了一眼老君阁,又起了一阵风,积雨云终于到了烽火台上空,两块积雨云相遇,看过去电闪雷鸣,不一会儿暴雨如注。两个人松了一口气。
  立早从烽火台登天而上,在空中背负两人,然树死力竭,脚下踏空,三人从从烽火台上空坠落,立早和念晴拼命抓住烽火台的斗拱,老大爷则坠入火海,葬身骊山,骨灰恐不能存。立早快撑不住,看着念晴,刚想开口,斗拱折断,立早也坠入火海,随着立早的坠落,整个山峰的火势竟然为之大增。热浪从脚下翻腾而上,念晴绝望,想起昨晚的梦,竟也无泪,焦灼溃烂的双手松开斗拱,自然下落,在巨大的痛苦中,念晴竟然仍然保持清醒,骨骼开始碳化了,可怜腹中的胎儿,还未长成便气化而去。马上就要坠地了,随着肉体的消散,念晴的痛苦感逐渐消失,视野也变为向下,只见整个山顶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炼钢炉,里面翻滚着液化的金属。念晴感觉到像是要回到母亲的子宫中一般,竟然有一股幸福感。只听到“冰凌凌”清脆的一声,念晴的意识被放大了无数倍,细致到分子、原子、电子、中子、质子的层面。地球上这个局部的温度之高,接近太阳表面温度的五倍,在念晴的意识中,这些粒子在高温下是这么激昂澎湃,却又没有游离彼此而气化,这定然不存在于这个太阳系,恐怕连银河系都不存在。
  当然在这样的高温下,山峰已经开始融化,岩浆开始留下来。之所以还没有气化,是这些钢水盛在81个垂直排列的透明圆柱体中,圆柱体有一定的隔热功能,圆柱体在山峰里面向下延伸,直至地心深处。
  念晴的意识开始狂放不羁,异常强烈的快感不断袭来,那是***的几万倍都不止,丝毫没有注意到山顶上空的电闪雷鸣和狂风暴雨,也早已把立早和胎儿的死忘了一干二净。狂喜之后开始慢慢平静,温度在下降,粒子的运动也开始平缓下来,念晴的意识随着液体金属,蔓延在整个山峰的里面。狂喜过后,念晴还是慢慢平静,去充分感受当下的“自己”。
  山峰表面的火全部熄灭了,岩浆也凝固了。而所有的液体金属中的最微小粒子,以量子的能量形式,纠缠起来,速度放慢。此时有粒子从81个圆柱体的顶端集结,最后喷薄而出,集中在一点。紧接着是能量的快速集中,所有光芒也随之集中到一点而后熄灭。
  怀陵和徐诗诗从未见到过这番景象,尤其是最后的一点强烈却转瞬即逝的光芒,一种无法言说的神秘感。也许那光的构成和这个宇宙的光根本都不同。当光芒熄灭,他们觉得成仙去找赵升的希望又破灭了。立早和念晴想必是已经灰飞烟灭,凭借自己的实力他们恐怕是又要和金丹失之交臂了。
  远处看到有四五架军用直升机呼啸而来。两个人对视了一下,最后都摇了摇头,步履轻灵的下山去了:
  一粒丹得寿,寰宇可齐,
  两千年求仙,凡心不死。
  烽火点骊山,已成一炬,
  水火聚金木,空余两极。
  念晴现在要做“自己”的造物主了,她已经没有了之前作为一个女人的身体,念晴可以用的材料不再是女娲造人所用的泥巴,而是总质量为25.77吨的“金属”。她不是人类已知世界中的物质,有以下几个特点:
  1、意识和感官特性
  如果我们把人区别于动物、植物的自由意识定义为“灵魂”,那么这些金属是有灵魂的,而且存有念晴的所有记忆。
  按照人类的感知,似乎这种意识应该集中于大脑,并通过全身的神经系统传递指令,并借由感官器官接收信息。但意识在这些金属中的存在形式,并非通过大脑和神经系统,而是直接存在于量子层面,平均每克金属物质存在的意识能力相当于一个普通成年人。静态的计算,念晴整体的意识能力普通成年人的2,600万倍。
  任何一部分金属的意识既是部分又是整体:就对外界刺激的接收和发出各种行动指令而言,是个体;但就记忆、分析和决策而言则是整体,这有点像区块链的概念。考虑到这种协同效应,利率上来讲,念晴整体的意识能力上限是普通成年人的664万亿倍。但这一能力的释放需要找到最优的算法,同时消除信息输入的瓶颈。
  就感知能力而言,她与人体也大有不同,每个部分都有完全的视觉、听觉、触觉,同时又能清楚的区分不同外界刺激的来源,而且随着不断的锻炼,感官范围将远远超过人类。另外由于能量产生和消耗方式的不同,念晴不再有人类饥饿、口渴、劳累的感觉,也不在具备与呼吸相关的任何感觉,从而也改变了对时间的感知(人类对时间的感知一定程度上来自于有节律的呼吸)。
  2、能量特性
  这些金属本身可以发生微观层面可控的核聚变,产生巨大能量的同时,对能量进行储存,在能量产生、储存、消耗上具有很强的平衡能力,并可借由这些能量改变金属的物理特性。爱因斯坦的质能方程仍然适用,因此随着能量的消耗,念晴在缓缓减少,由于人类已知的世界中没有这种元素,除非想办法找到这种元素,随着能量的消耗,念晴终将消耗殆尽。
  不过,按照爱因斯坦质能方程,念晴消耗1千克物质所产生的能量为250亿千瓦时,超过三峡大坝每季度的发电量,全部消耗的能量是全球2017年总发电量的25倍。按照同等质量成年重劳力男性的能量消耗水平,念晴需要大约13.45亿年才能消耗完毕。
  3、物理特性
  首先,说她是“金属”也不完全准确,因为她太不确定了:对光的反射、导电、导热、延展性、弹性等都是可变的,甚至密度、状态(固态、液态或两者之间)也是可变的。当然这些变化是有限度的,但已经远远超过地球已知元素的极限,比如密度最大可以到锇的9万倍,同时无法变为气态,但在能量快速消耗的情况下,由于核聚变反应会产生一些等离子体。由于始终处于“磁场可控核聚变”之中,因此元素也在持续变化之中,因此她也可以说是一个不断变化构成的“合金”。
  4、特殊能力
  基于上述三大特性,念晴的能力远远在立早之上:
  ●天文级别的超强意识能力和感知能力上限。
  ●地球级别的能量。
  ●物理形态的自由变换。
  ●上述三种能力的结合(充分发挥你的想象吧,这有多强)。
  现在,念晴要造“她自己”了。“她”的选择很多,当然,也可以做“他”了。实际上对念晴来说,性别只是一个样貌上的表面问题,而不再是一个“染色体”这样的深层次问题了。只不过,她还是熟悉做女人,她还愿意按照女性的形象、语言、声音去塑造自己。但原料太多了,如果都用来构成原来的身体形状,25.77吨意味着密度太大了,可以说是踩山山崩。如果按照原来的密度和体积,那么意味着可以弄出来515个念晴。
  念晴忽然想到立早没了,孩子也没了,又想起了前一晚梦中的情景,不由开始有了一些人性的伤感。更加担心自己和立早的父母晚年痛失儿女之苦,因此先造出了一个“念晴”和一个“立早”,他们的“孩子”可以在8个月多月后再造出来。但可悲的是,他们都是念晴自己。“念晴”和“立早”都是全裸的,皮肤和人类皮肤已经很接近了,但还是能看出一些差别,没有任何毛发和毛孔,稍稍有一些金属光泽,尤其是**部分显得有些光滑了,不过这不是问题,等拿到衣服,**可有可无。“念晴”变得更完美了,下巴更尖、眼睛更大、鼻子更挺,胸部傲人,腰臀比逆天,除了后面得戴假发,终于成为完美女人了。“立早”的**也比以前还要大一些,但实际上并没有什么用,他们再也不能用人类的方式获得性快感了,甚至连接吻都没有意义了,他们不可能再有任何体液的交换,他们根本没有体液了。
  剩下的,念晴可以造成任何她已知的“人”和物,已经造出来的“念晴”和“立早”也可以随时改变形态,甚至可以变为液体。为了飞行,“念晴”可以长出翅膀,或者螺旋桨,当然为了美观,还是天使般的翅膀更好一些。现在念晴想,立早的什么蹬踏飞行法简直弱爆了。
  为了进入人体无法通行的小洞、管道、门缝实现渗透,念晴可以变为液态实现真正意义上的“渗透”。为了达到特定目的,念晴也可以在绝缘、超导,隔热、导热,硬脆、延展和Q弹之间切换。
  念晴所幸把剩下的元素又造了255个念晴。这个山顶上有256个光头全裸的“念晴”和1个“立早”。。
  这时候山下已经被特种部队封锁起来,武装和民用直升机在山顶盘旋,等待由地质学家、物理学家、气象学家、化学家、天文学家和超自然现象研究人员组成的庞大科学调查组的到来。直升机可能已经发现了念晴,地面人员也可能很快就到,念晴不能让其他人发现他的秘密。她果断行动,比照着头顶上盘旋的“159号”民用直升机,念晴化作“156号”“157号”和“158号”三架直升机,通过核聚变产生能量驱动螺旋桨,并可完全吸收雷达波,实现完全隐身。在直升机飞行员疑惑的眼神下,念晴快速飞离了骊山区域,飞跃云层之上。
  骊山大火事件引起了国内外的普遍关注,最终经过一个月的全面调查,中国官方将之解释为罕见的“地质活动”,并否认了一切有关外星生命和超自然现象的怀疑。共有49人在此次灾难中丧生,其中包括四名某陆航部队官兵。事实上,除中国外,以美国为首的北约以及一些民间组织也派出情报人员调查骊山事件,中国军方对骊山区域一直保持封锁状态,对骊山特殊构造的研究始终没有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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