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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恨呀!”妖骨僧怎么也没想到,吕曜竟然有这种操作,恨恨咬牙,眼神也变得阴冷无比。
嗡--
妖骨僧猛一抬手,祭出了一柄门碑般的巨剑,按手驻剑,手腕缓缓拧转,剑端碾得地面寸寸崩裂。
“杀!”
蓦然间,妖骨僧眸中暴射凶芒,挥出巨剑,向着吕曜狠狠斩落。
吕曜跨步跃起,持剑刺出,两剑相交,剑身擦着巨剑一路滑出,溅射出阵阵火光,与妖骨僧错身而过。
吕曜跃落踏地。
妖骨僧驻剑踏在地上,骤然间,身躯一倾,右腿膝盖处,崩裂了开来,喷射出滚烫鲜血,洒落在地上。
“第一剑。
还有八十剑。”
吕曜漠然声音随之传来,“既然你这么有心,为我布置了八十一道骨刀刀芒,我就用这柄剑,原封不动地还给你,你,可也得领情才好。”
“混账!”
妖骨僧怒喝,双手交握巨剑,高高跃起,向吕曜斩落。一道道剑罡随之汇聚,如同柱子般,隐隐浮现骷髅白骨,仿若骤风暴雨,向吕曜轰然。
轰隆!
剑罡轰落,砸裂地面,掀起重重气浪。
吕曜躬身跃行,在剑罡之间穿行,四周地面崩裂,碎石飞溅。唰!又一道剑罡在身后炸开,吕曜踏步落地,出现在妖骨僧身前。
剑光闪现,斩落。
“嗷--”
妖骨僧口中发出痛苦吼声,他的胸膛,被斩裂了开来,滚烫鲜血如泉涌般,飚洒而出。
妖骨僧挥剑回斩,但吕曜又已出现在他身后。
再一剑。
第一剑。
第二剑。
第三剑。
……
……
第十剑。
第十一剑。
……
剑光闪耀纵驰,斩在妖骨僧臂上,腿上,胸膛上……鲜血狂飙飞洒溅出,染红了他的僧袍,染红了地面。
终于。
一根根手指飞起,妖骨僧双手十指,悉数被斩落,巨剑旋转着飞起,轰然插落在地面,烟尘四散翻滚。妖骨僧断指处血如泉涌,噔噔噔噔!他脚步踉跄,倒退而出,一连倒退了七八步,身躯猛地一晃,单膝跪倒在了地上。
“第八十剑了。
还差一剑。”
吕曜手持铁剑,滴落鲜血,一步一步向妖骨僧踏去。
“嗬嗬嗬嗬嗬嗬--”
妖骨僧重重喘着气,缓缓站了起来,仰首怒吼,只见他双手断指上,生出一根根白骨指节。旋即,随着妖骨僧双手猛地一合,悬挂在他腰间的一颗颗白骨头颅,飘飞而起,剧啸旋转,汇聚成了一道骨轮,燃着苍白焰火,向吕曜狠狠撞了过来!
“第八十一剑。
死。”
吕曜口中,吐出冷漠言语,剑身搁在左手上,对准妖骨僧。脚掌一踏,人剑合一,他整个人,与手中铁剑,已凝聚成一道耀眼流光,迎着妖骨僧,疾刺了出去。
骨轮崩散。
一颗颗白骨头颅,四散乱飞,在空中爆裂成碎末。
唰!一抹耀眼光芒,穿透了妖骨僧胸膛,横贯数十米之远,在空中凝留了片刻,才缓缓消散。
妖骨僧瞪大着眼眸,怔怔伫立在原地。
噗嗤!
随即,一股血箭从妖骨僧前胸后背飚射了出来,混裹着碎裂的器脏,倾洒了一地。
妖骨僧倒在了地上。
风吹得满地落叶飘起,四散飞舞。
哐当!一枚铜牌从妖骨僧身上掉落了出来。
铜牌上刻写着【仙衣.尉】。
果然,妖骨僧是仙衣门的妖。
仙衣门里的妖,似也有着等级,比之之前的乌蛇妖,妖骨僧显然实力更强,地位更高。
重重吐了口浊气,吕曜铁剑驻地,缓缓转头,看向陈佩柔。
陈佩柔眼中,已盈满泪水,强忍着不让眼泪滴落。
“没事了。”吕曜轻声道,伸手一挥,捆缚在陈佩柔身上的铁链碎裂,掉落在地上。
陈佩柔再也忍受不住,眼泪滑落,向吕曜飞奔而来。
“呃!”
骤然间,吕曜眉头紧皱,咧了咧嘴,脸色变得苍白,一滴滴虚汗,从脸上不断滴落。
神焱符效果消散。
反噬到来了!
吕曜感到身体每一寸,都像是快被撕裂,无尽的疲惫感,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将他的意识为之吞没。
然后,他感到眼皮越来越重,终于再也支持不住,倒在了地上。
我特么--
这反噬,也太猛了!
吕曜昏厥了过去。
昏厥前的最后一眼,看到一阵阵神秘光粒,从妖骨僧等人身上飘起,向虚幻图谱汇集而来。
……
……
昼夜交替。
时间推移。
都尉府,居室里。
陈佩柔坐在床侧,看着躺在床上的吕曜,秀眉间,布满忧愁。
这已是吕曜昏睡的第七天。
“夫人,老朽医术浅薄,实在没有办法,让都尉大人醒来,还望另请高明吧。”一位医师摇头叹息,向着陈佩柔道。
陈佩柔轻叹了口气,挥了挥手,示意下人送走医师,神情中,也满是失望与无奈。
都记不清,这已经是请来的第几位医师了。
但对于吕曜的昏睡不醒,莫不都束手无策。
“夫君,您什么时候,才会醒来?”
看了看昏睡中的吕曜,陈佩柔藏在袖中的手掌,暗暗握紧,随后又看向室里众人,问道:“诸位,你们谁,还有什么办法吗?或者,认识什么高人,能够有办法,能让老爷早日醒来?”
一位武卫踏步走了出来,抱拳道:“禀夫人,有一人,或许能请他来试试。”
“哦?”陈佩柔眼中流露出一丝期望神色,问道:“谁?”
武卫说道:“前阵子,都尉大人吩咐我们,关注城南集市一位疯人,称此人,可能是大隐隐于市的高人。这段时间,我们暗中观察,发现这位疯人,确实很神秘,让人看不透,或许真如都尉大人之前所言,乃是一位隐于世间的高人。
若是夫人同意,我这就让人去将那位疯人请来。”
“不。”陈佩柔站了起来,说道:“我亲自去请他。”
“让人备车。”
城南集市。
一辆马车驶来,驻停在路侧,不等下人开门,陈佩柔伸手推开车门,提着衣裙,踏步走了出来,落在地上。
“夫人,就是他。”
在武卫的指引下,陈佩柔看到了那位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