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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只有一次,对于大多数人而言,确实是如此。小时候浑浑噩噩地过了初高中,上了一个普普通通的二本,然后再找一个月工资两千多的工作,楚修风一生,似乎就要如此浑浑噩噩,暗无天日的继续下去。
公车窗外,残阳渐渐西沉,街店的霓虹亮起,四月阳春,喧嚣的都市,密密麻麻下班的人群,目光空洞的楚修风,心中竟生起些许寒意,
“究竟是什么时候,我活成了这个模样?”
公车经过大桥,残阳余晖映照在江面上,磷光闪闪。江边漫步的人儿,面上含笑。
没有豪情过往,没有立足目标,也没有前进方向。孤身居住在城中村偏僻的小破屋,上着九六六的班,每天没日没夜地肝各种手游,交友软件上只有机器人会默默地提醒他,
“生日到了,生日快乐。”
“啊,生日啊。”
楚修风到家了,那是一栋城中村的二层小木楼,单看那摇摇欲坠的外表就知道有不少年头了,开了门,打开那昏黄的led灯,热了热今早的剩菜,楚修风胡乱的扒拉了起来。
“天儿精灵,放一首生日快乐。”
“好的主人,今天是您的生日,祝您生日快乐!”这个楚修风整整花了一百多块“大洋”买的智能设备,很“富有情感”地为楚修风献上祝福。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欢快的歌声从冰冷的机器中传来,楚修风轻轻地跟着哼唱,声音清脆而寂寥,平凡至极,不悲不喜。
点了一根烟,瘫在烂沙发上的楚修风,眯着眼睛,呆呆地望向空荡荡的天花板。
“妈,我又长大一岁了,个子没长,倒是胖了一两斤,最近加班有点多,黑眼圈倒是重了不少,还有……”
楚修风声情并茂地对着空气自言自语,自打十余年前母亲病逝之后,他的生日就是如此过的。至于父亲?那个酒鬼加赌徒,败光爷爷的家产后,于楚修风大学毕业之后不见踪影。
放佛被命运诅咒般,楚修风走到哪儿,都是一个人。大家都告诉他要努力,却没人教过他怎么努力。领着被压榨的两千工资,每天听听佛经道经,在各式养成手游里颓丧,准备孤独终老。
他放弃了,也认命了,废人一个。
夜慢慢地降了下来,很久不见月儿,尽然出奇地明亮。
偏僻残破的城中村中,屋外嘎吱作响,冬风的余孽似乎还在四处游荡。
“踏马的,都快夏天了还这么凉。”楚修风无奈地笑骂了一句,熟练地拿起报纸和胶水,准备把窗上的破洞补上。
黑暗的夜里,楚修风家门前老歪脖子树嘎吱作响,引来隔壁王姨的一阵臭骂
“衰仔!也不把你家那破树修修!喳喳响得我家孩子写不了作业!信不信我上民政局那里投诉你!”
巴拉巴拉了好一阵子,还夹杂着中年男子的劝解和道歉……
“老余真是娶了个虎婆娘”楚修心中哈哈一笑,
“就来,王姨,我马上把那些残枝给剪了”楚修风大声应和,当然他只是应和而已,开玩笑,一直在他身边二十余年的,就是这小破楼和老歪脖了,掉片树叶他都心疼,还想减枝干?没门!
屋外的风呼啸更甚,老歪脖子树也“摇摆”地更欢。
“见鬼了,五月天这么大的风,小楚你别去了,摔下来伤着我们可赔不起。”隔壁老余好心提醒。顿时迎来他婆姨一阵臭骂。
“轰隆!”凭空一道惊雷炸响,一道银色的闪电贯穿天际。
“啪啦”,清脆的玻璃破碎声响起,隔壁顿时没了声音。
隔了好半晌,老余的声音颤巍巍地传来,“小……小楚……你没事吧,要不要帮你打120?”
“没事,余叔,玻璃被吹来的树枝砸烂了而已。”
“哈哈哈哈哈,该!”隔壁传来王姨尖酸大笑。不过此时楚修风却是没有理会,他神情震惊地望着嵌入他手中闪耀着银光的小物件,手掌上的血液疯狂地往上面汇聚,血色银光,妖异绚烂。手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槁消瘦,一阵剧痛突然自大脑中爆发,楚修风双眼一瞪,直直后倒而下。
第二天,
干净整洁的病房内,一旁椅子上仰坐着一个呼哧呼哧朝天打呼噜的健壮男子,衣着朴素,呼噜声震天。
“嘟嘟嘟,嘟嘟嘟”,老式智能手机的闹钟响起,楚修风把手伸到枕头边一阵摸索,睡眼朦胧地看了一眼。
“没事,才七点,再睡两分钟。”
“嗯,怎么有点吵,wifi也挺好?”忽然,楚修风瞪大了双眼,直挺挺地坐了起来。
这大动作也弄醒了椅子旁仰头大睡的汉子。
“嘿,臭小子子终于醒啦?”
“余叔,我这是在医院?”
“废话嘛,昨天感觉不对劲,跑到你家,看见你尸体一样躺在地上,吓死俺了!”
看着余叔憔悴的面容,楚修风心里一阵温暖。
“余叔,谢谢你……”
“诶我的妈,都七点了”老余怪叫一声不妙,“昨晚跟家里婆娘说送你来就走,没想到一来坐上瘾了,我得赶紧回去,不然搓衣板太硬了!”老余摆摆手,还没等楚修风回过神,老余火急火燎地冲了出去。楚修风懵了一会之后,无奈苦笑,
“这世界,还是有不少老好人的。”
楚修风抬起受伤的左手,细细观察了起来,记得之前刚贴好窗户,一阵狂风扫过,似石似玉的物件便砸碎了木窗那仅剩的半边玻璃,残片划破了他的手掌,闪闪荧光之物正正扎进他手心之中血流不止,也会怎么整个手掌完好无损?莫非自己产生了错觉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