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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实在太累,几乎一沾枕头就要睡着。
陈越迷迷糊糊之间,便听到有人像小猫一样轻手轻脚地推开门,踮着脚走进来。
不用说,这屋里除了他就是白娜娜,肯定是白娜娜偷摸着进来了。
陈越略微烦躁地扭过头去,脸冲着窗户,闭着眼嘟囔:“我没精力陪你打游戏,吃的喝的都在冰箱里,自己拿。”
果然,细小的脚步声顿住了,随后转身往回走。
陈越听到白娜娜已经走到了卧室门口,正在悄悄地把门关上。
“娜娜,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突然,从客厅里传来一道很大的语音声。
陈越“腾”地一下睁开眼——白娜娜没在门口,她在客厅里!
冲出卧室,来到客厅,果然看到白娜娜拿着手机翘着二郎腿,正努力地解缠成一团的耳机线。
见陈越面色不好的冲出来,白娜娜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笑:“嘿嘿嘿……不好意思呀,吵到你了?小琪给我发了条微信,我不知道我音量开了那么大……”
随后又吐了吐舌头,抱怨道:“话说你这儿的隔音效果这么不好吗……”
陈越直直地盯着她:“你刚刚有没有进我卧室?”
白娜娜一脸茫然:“没有啊,我在玩手机。”
说着,扬了扬手中的手机。
陈越的一颗心沉下去。
白娜娜这随意的坐姿,也确实不像刚刚从他卧室里跑出来坐下的。
其实,在他听到有人关卧室门的那一瞬间,白娜娜微信里的语音同时响起,就能够笃定她是在客厅里的。
那么进他卧室的人是谁?
陈越面色阴沉,十分头疼,就好像刚刚睡着又硬生生从大脑里揪起一根神经,有什么东西在吊着那股神经,其实身体和大脑早已经累到不行了。
陈越转身往卧室走去,从转角的架子上拿了一把雨伞作为防守“武器”。
倘若家里还有别人的话……
他必须提高警惕。
气氛变得紧张兮兮。
绕了一圈,门后衣柜床底都找遍了,半个人影都没有。
白娜娜看着陈越怪异的举动,忧心忡忡地问道:“越哥,怎么了?找谁呢?”
脑海中蹦出陈越冷不丁给她发送的那条短信:思艺你在哪里,你还活着吗?!
……
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确定家里没别人之后,陈越把雨伞扔在地上,面色苍白,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沉默。
白娜娜觉得气氛太诡异了,汗毛都竖起来了,便打开电视,随便演的什么,只要电视里有动静就好。
“越哥,怎么了?说话呀?”白娜娜在陈越旁边坐下来,感觉他像是一只坏掉的木偶。
电视里正在播放偶像剧,刚好是结婚的热闹场景。
气氛微微舒缓了一些。
陈越面色阴晴不定:“刚刚有人进我卧室了。”
“啊,不会吧?这里就你和我,我又没进。你,你可别吓唬我。”
白娜娜嘴上这么说着,看陈越认真的表情却一点也不像吓唬她的。
陈越有些沉重地垂下头,十根手指插进头发里,无力地叹了口气:“这几天太累了,睡也睡不好,总是出现幻觉,幻听。”
见他这样一副颓败的样子,白娜娜心疼,鼓励他道:“也是事情太多,不过你必须养好精神,才能去应对那些事啊。”
说完,忽然想起陈越在饭店时那突然的神情变化,白娜娜不确定地问道:“中午吃饭的时候,你也是出现幻听了?”
“嗯。”陈越低着头,闷闷地出声,头疼欲裂。
白娜娜拍了拍他的背,起身去冰箱里拿了一瓶牛奶,递给他说道:“你出现幻觉,都看见什么了?听见什么了?”
陈越接过牛奶,拧开瓶盖咕咚咕咚喝了多半瓶,这才长舒一口气,缓缓道:“我爸,还有……一个女鬼。”
他的眼神闪烁。
不确定那是不是赵思艺,但梦中那恐怖可怕的感受却是真实的,可以肯定那个女人是要害他。
白娜娜拧起眉头,把一缕头发别在耳后,十分质疑:“女鬼?不可能吧,这世上哪有鬼啊。”
“说的是啊。”
陈越目光飘渺。
他原本也是不信鬼神的,但自从从黄岭村回来之后,先是在途中便收到那“阅后即焚”的短信,随后又整夜噩梦连连。
这些十分挑战心理素质的事,都在一桩桩冲击着他的无神论。
白娜娜看出陈越的犹疑,试探性问道:“要不然……你也去求个平安福?烧烧香?感觉你最近确实有点背……”
陈越抬头扬了扬眉:“平安福?烧香?你从哪听来这些玩意儿。”
照白娜娜的性格,她的人生关键词就是:美、包包、衣服、首饰、明星……等等。
绝对和烧香拜佛沾不上一点关系。
白娜娜揶揄了一下:“是小琪说的,就是我们班新转来的那个,之前在图书馆碰见过。”
“赵琪?”陈越不确定。
白娜娜挑了挑眉:“哟,你还记住人家名字了呀。对,就是她。
我把你的事也和她说过,然后她就提了两嘴,说可以求个平安福保平安呀什么的。
她挺信这个的,还给我讲了很多他们那发生过的故事,什么鬼婴啊半仙啊一类的,可吓人了。”
说着,白娜娜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感觉鸡皮疙瘩又起来了。
陈越心里盘算着,要说一点都不信鬼神也是不可能的,毕竟老祖宗留下来的传统里,各种各样的忌讳、说法也是挺多的。
另外人们在内心惶惶,无处安放的时候,也会下意识求佛祖保佑,其实也是为了图个心安。
“你等等,我打个电话。”陈越想起小玲去潭淞庙烧香的事,打算给她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嗯嗯。”白娜娜点头,跑去冰箱拿了一些水果,拿到厨房去切,准备做水果捞。
电话很快被接通。
“喂,小玲?”
“嗯,陈越,你回来了?”
“嗯,家里有点事,就回来了。”
“回来就好。”
小玲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带着些鼻腔,像是感冒了。
“你生病了?”陈越问道。
“有点吧……”
小玲似乎精神状态十分萎靡,说着,吸了吸鼻子,“怎么了,有事吗?”
“没什么事,就想问问你最近怎么样了,还做噩梦吗?还有那次去烧香,管用吗?”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小玲低低的声音响起:“这些事有点不好解释,我们见面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