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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吧,去了就别再回来了,妻子冲着刚新婚不久的潘月明嚷嚷道,一天到晚尽整那些恶心的虫子,细菌什么的,怎么当初我就看上你了,窝囊废……
“咣当…,嘭……”,瓶子,烧杯掉地的碰撞声、碎裂声不停地传来……
站在门口的潘月明瞪着新婚妻子几乎要爆发了,“我的父母都葬身在南极,我为什么不能去?”,这辈子我是注定要去的……
“简直不可理喻,都随你吧……”,潘月明大声地回怼道。
漂亮妻子的脸变得越来越肿涨,樱桃小嘴逐渐变成了血盆大口张得越来越大,整个头颅从脖颈上伸长直直地飞向潘月明一口咬了下去……
……
“咚”,一声闷响,后脑勺撞击玻璃门带来的疼痛弄醒了梦中的潘月明。
回想梦中的情景,他轻轻地叹了口气,为了父母,为了自己的事业,他选择了离开深爱的妻子,虽然她并不理解自己。
如今这是怎么了,全球碳排放加剧,温室气体严重影响地球环境,连南极冰川都在加速融化,现在又出现了这种可怕的未知生物,还不知道到底有沒有其它生物释放出来?
我一定要活着出去,用我所学为国家,为人类子孙做点什么……
想到这里,潘月明迅速的站了起来,顺势理了理褶皱的防护服,举起右手靠向了门边的感应器。
嘀的一声过后留置室的门缓缓打开了,潘月明一个闪身溜了进去。
啊,做好心理准备的潘月明还是叫了出来,他发现了刚才在门外并没有看见的景象。
那是两颗人头,一颗左脸贴着地面呆在办公桌下的一只桌脚旁,断掉的脖颈洒了一地的血,这是一位年轻的男子。
另一个人头脖颈断口对着地面立在一滩浓血中,整颗头颅披散着长发,显然是一名女性。
消毒室的那一场惊心动魄的灭杀提醒着他,小心、小心,他慢慢踩着没有血渍的地面,一步一步地在这不大的房间中检查着。
走到水槽前,轻轻地关上仍然哗哗地流着水的龙头,拿起台面上的一张毛巾,来到坐着两具无头尸体的办公桌旁,小心擦拭着桌子上方半空中悬挂的两块显示屏上的点点血渍。
原本运行着屏保画面的显示屏迅速激活了。
左侧的显示屏上排列着两个窗口,充满了整个屏幕,其中一个子窗口内容为一列树状列表,应该是当前正在进行的实验数据,大的窗口是图形化的界面。
显示的正是那打开的半圆形手术台上防护舱的状态,玻璃舱门与手术台上的实体是成九十度同步打开的,只是显示屏上所表示图形是红色的闪烁状态。
右侧的显示屏上罗列着MDIRC—国际重灾应对中心的一张组织结构图,其中标示着红色闪烁矩形块的正是这间生物留置室。
放下毛巾,潘月明试着用右手食指点了点右侧屏幕上闪烁着的红色矩形区域,屏幕中央的蓝色地球状图形迅速放大,由圆形平面变换成立体球形,慢慢地旋转着。
下方出现了,返回,确定,帮助三个按钮以及一个单行的密码输入框,屏幕软键盘也弹出在按钮的下方,光标聚焦在编辑框中一闪一闪的。
“见鬼,我对这里一无所知,哪里知道什么密码”,潘月明心中虽这样想着,还是试探性地通过软键盘输入了几次字符组合串。
然而并没有出现什么惊喜,连续几次输入后,他选择了放弃。
转头看向了另一台显示屏,这会儿也从原先的数据列表窗体变成了与右侧显示屏一样的界面了,由于多次的密码输入错误,这该死的电脑居然自动锁死了。
失望的潘月明只好离开了办公桌走到最近的金属柜前,伸手打开柜门。
里面是一排排大小不等的广口试剂瓶摆放在金属隔板上,每只试剂瓶里均由各种颜色的液体浸泡着各种不同的生物样本,有些似曾相识,但大部分自己却真没有见过。
原本自己就是搞生物研究的,不管是亲眼见过的,还是通过收集各种资料了解到的,这个世界上恐怕再没有几个人能比得过自己了,居然这里的标本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未曾见过。
潘月明急于想知道这些样本的来历,他不停的在柜子里翻找着,除了看见每只瓶上标注的条形码以外,他一无所获。
打开另一只金属柜,这只柜子里看样子应该全部是各类药品,同样也只有标签上的条形码,并没有任何语言标识。
“太奇怪了,按照常理,不论何种分类规划,标签至少也应该有语言标识吧,否则离开了条码设备取用的人如何分辩呢?为何这里不论标本还是药品都统一用条形码来管理呢?”,潘月明不停的思索着转过身来,由于太过专注,他已经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了。
身旁的一只冰柜门突然向上弹开了,潘月明吓得倒退了两步,双眼死死地盯住那打开的冰柜,只见冰柜里冒出一团一团的白雾,应该是冷气之类的吧?
壮着胆子,潘月明顺手从身边的金属柜拿下一只药瓶紧紧的攥在手里。
等他走的近了,冷气渐渐散去,冰柜里居然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放下心来的潘月明用药瓶迅速的推向趴在另一只冰柜门上的尸体,啪的一声巨响,他倒退着撞在了金属柜上,弄得柜子里的药品叮当作响。
这已经令他心跳不已,他定了定神发现并没有什么异样,他再次走向那只冰柜。
“啊……”,他刚才明明打开的那只冰柜,何时又关上了?
趴着的尸体经他刚才一推已经从冰柜门上摔到了地上,尸体并没有任何异动。
空气仿佛突然间凝固了,只剩下刚从那只冰柜中飘出的冷气向屋顶升腾着,潘月明的心脏咚,咚,咚的跳个不停。
他伸出一只手上下不停的抚慰着自己的左胸心脏部位,另一只手用药瓶的瓶底小心地试图向上打开第二只冰柜。
一公分,两公分,五公分,冷气从打开的缝隙中逃逸出来,消散在空气中,“嘭”的又一声巨响,但这次他并没有慌张。
他清楚的看到是冰柜门脱离药瓶底部的支撑,迅速砸下来与柜体发出的碰撞声。
“原来刚才的声音也是这样发出来的”。。
想到这里,已经放心的潘月明将药瓶放在第一只冰柜上,直接用手去打开了第二只冰柜的门。
冷气飘散开来,乖乖,里面居然蹲着一个身穿蓝色防护服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