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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骁不慌不忙,默默把左手中事先准备的两个金币放到中年男人的袖口。
“大哥,你看我是被南宫矛正团惩罚到监狱服劳役的,总不能让自己干着回去,”说着,徐骁又拿出些银币散在桌面,“都是自己兄弟,一些小钱请大家喝杯酒。”
大方的回扣下,中年男人故作镇定的咳嗽几声,手里原本合上的花名册已再次打开。
“下不例外,说吧,名字?”
“徐骁!”
“行,你可以到底层监狱找长面老头,他会安排你相应的工作。”
“好嘞,多谢兄弟的通融。”
“记得下回把身份令牌带来,花名册可是会例行检查。”
“没问题,记在心上。”
徐骁的脚步略微一愣,想想自己也就在监狱暂时避难,到时给查出问题自己早就逃之夭夭。
前往底层监狱会经过昨日关押倒霉蛋亲军‘飞刑’的囚牢,隔着老远便听到他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刑事狱卒正在用粗木棍实施拷问,“说,你把偷盗的剑藏在哪里?”
“啊——”
刑事狱卒在犯人回答前必先一棍打在皮肉,以示狠威。
“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什么偷盗,什么一柄装在黑木盒的剑,我究竟犯了什么错?”
飞刑满身伤痕,鼻涕和眼泪哗啦的落在脚下。
“还死不承认,我看你是不见黄河不落泪。”刑事狱卒从脚下的黑木盒拿出一柄猩红色的暗裔吸血剑,“现在有没有想起什么东西?”
“大,大人,你怎么就偏偏不相信我说的话啊....我真的伯爵亲军中的一员,不信的话你们去查,看有没有飞刑这号人。”
飞刑在剑刃的威胁下挣扎的想远离,可身体给五花大绑在墙上,他又能逃到哪里。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到现在还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是伯爵亲军。”刑事狱卒秉承着自己的专业修养,打算再多点颜色,“来人啊,上刮刑!”
两位守在在师傅后面学艺的小刑事狱卒利落的抬出一个古铜色箱子。
“所谓刮刑,就是把不同大小、不同锋利程度的刀子一寸寸割下你身上最娇嫩的血肉。”
用刑前必然先自报,主刑事狱卒哐当的把古铜箱打开,首先从里面拿出一个削皮刀。
“啊——”
主刑事狱卒趁着飞刑没有注意,一刀便在他的手臂划了道血肉裂口。
而因为没有把握用力深浅的原因,削皮刀不幸的割到血动脉,一时间血泪泪的不止。
“上药!”
主刑事狱卒见怪不怪,再让徒弟把止血药上完后,从古铜盒里又拿出一柄幽幽的军用匕首。
这下飞刑差点没有给吓到腿软尿裤,面色极其的惨白,极尽喊哑的喉咙明明想说些什么却像是缺乏某些勇气。
看到此,徐骁已经早早离开,他下到地面满是流淌肮脏液体的底层监狱。
一阵阵的恶臭扑鼻而来。
在这里工作的狱卒很少,一眼望去不过四名,且都是快半只脚踏进黄土的老头。
徐骁很快找到人事狱卒说的长面包老头,从外观上很容易分辨,因为他留着一袭银白的高顶头,和工坊里做的长面包神似。
“请问,您可是负责底层监狱人事的长面包老者?”
“咳咳咳,你就是.....咳咳,上面说被罚到这里服劳役的倒霉小子吧,跟着我来给你分配工作。”
长面包老者的身体状况相当不理想,说话时咳嗽不止,不时会咳出些污浊的物质。
徐骁倒吸口凉气,忍不住往这些关押着重型罪犯的囚牢望去。
“长面包老伯,你说一个健康的人都没有法在这里久待,那些家伙是怎么熬到现在的。”
每个囚牢光线都很昏暗,但隐约都能见到活动的人影,有的甚至能用生龙活虎来形容。
“咳咳,小伙子,咱们可不能和他们比,”长面包老头不知从那里拿出个掌上油灯,“他们若非实力强大的术师,就是个个体质异禀,鬼知道他们熬死多少位曾在这里工作的狱卒咯。”
有种胜利叫做我比你活得更久,徐骁今日可算见识。
“到了,以后你就单负责这内围牢区的事情,包括卫生、送饭、内务等等。”
“多谢长面包老伯的关照。”
“咳咳,不用,我曾经也在赤磨副团手下做过事情,既然是他授意的事情自然的周全照办。”
底层监狱有两圈牢区,分外围和内围,相比下后者的环境干净太多。
唯一尴尬的是提供休息房间,它在整个牢区的中心,且是露天的那种,除了张床周围并没有任何有高度的遮蔽物。
所以意味在这里守班的狱卒睡觉时得在众目睽睽下,默默承受着一群穷凶恶极之徒的打量。
时间悄悄的过去十分钟,徐骁手里提着油灯在静静等待着什么,印象中囚犯们不会像现在这般的安静。
可又过去十分钟,内围牢区依旧平静如秋水。
怎奈囚牢里的光线太昏暗,徐骁并不能远远观望到里面的详细情况。
“奇怪,我怎么忽然在内围牢区闻到某些熟悉的味道?”
内围牢区的牢房数在二十间左右,徐骁提着油灯一个个往里面照亮。
起初的五个囚牢都是空房,里面并没有关押着囚犯。
到第六个囚牢,恰巧油灯照在墙角,一位散落着杂乱长发的脏乱男人似苍鹰锐利的眼神挣的投来。
在仅仅一个眼神的杀气威慑中,徐骁本能的退后两步。
那个脏乱的男人渐渐露出轻蔑的笑容,“闻到名剑的味道还以为是位隐藏的高手,没想到却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孬种。”
“你有种再说一遍?我会把你胯下的毛都给烧掉。”
徐骁不甘示弱,上前两步便在手掌心凝聚团紫幽色的火焰,其蕴含的力量让囚牢角落的脏乱男人着实惊然不小。
“你——百阶巫术师!”
“如果没有猜错,你有着不俗的剑术师的实力。”徐骁的左掌紧握,那炽热的紫火瞬间湮灭。
“呵呵,出了这牢笼才是剑术师,现在只不过是一介卑微的囚犯。”
“明白自己的处境是好事,但还得管好自己说话的嘴,否则下回连怎么死的都不明白。”
徐骁有意的把腰间挎着的裹剑布往腰后收了收,先前脏乱男人的话触动到他敏感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