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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就算朋友？那你的朋友估计很多。”那人道。
“不多。”汉森并不掩饰他略带伤感的语气：“以前一直很少，最近才多了几个。”
“那我怎么就成你的朋友了？”他同时从屁股后面掏出块冷硬的披萨，嘴里边啃，一边口齿含糊地问道。
“直觉？我也不清楚，应该是最近新交的几个朋友让我有所改变吧。”汉森似乎自己也有点迷糊。不过他不关心，只是想到一出是一出，看到一个顺眼的人，想交朋友那就交呗，那人不愿意自己再走开便是。
……
那人其实就是“巫青”。
与此同时，巫红正在上空监视。
……
巫青可没有测试实验时的记忆，每次剧情开始，和所有的npc一样，都会刷新。
只是和那些npc不同的是，这个“巫青”，可以看作是巫红的“分身”。以巫红的一小块灵魂碎片为根基构成的分身，与巫红有着一种极为奇异的联系，甚至说其就是同一个人的“二象性”也不为过。
巫青虽然没有之后的记忆，但所做的决定基本上和本体自己做的决定没什么不同。
他此前坐在大街上，偶然看到五个衣着格格不入的家伙，于是心念一动，跟了上去。
这几个家伙互相之间的谈话声刻意放得很低，使巫青没法偷听到他们在说什么。
即使有着几乎不可能被发现的低存在感能力，但巫青此时已经对他们有所猜想，谨慎起见，没有凑上前去，而是以自己的异能对他们毫无作用为前提偷偷尾随。
一夜过去，有效信息没获取到什么，只多出了许多想法，需要验证。
现在，他明明只是伪装成一个普通的流浪汉，却凑巧不巧的被他们其中一人盯上了。
居然真的能无视我的能力吗？
嗯……
不对劲！
“系统？”
【错误】
巫青心一惊，但表面还是一副随意与汉森应和的模样。
……
巫红全程盯着底下两人互动了一个小时，根据分身的反应，他的脑中不断进行高强度的分析。
“不能实时共享记忆这点有些麻烦，很多事情只能间接了解。”
“分身此时应该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他们是玩家。系统给予玩家的通晓语言似乎具有强烈的暗示，普通npc只能听懂玩家的话，但无法察觉玩家说的其实是另一种语言。
“分身不知道能不能突破暗示，但就算察觉到自己耳朵听见的和大脑理解的语言对不上号，就算汉森能够无视低存在感，也可以说成是其特殊能力的作用，证据还不够。至少我自己肯定认为证据不够。”
“可是他依旧察觉到了系统的改变！”
巫红目光炯炯地盯着分身的面部表情，在某些个汉森没有注意的瞬间，分身几乎快要错愕得跳起来了。
“也就是说，分身的系统功能，会在分身察觉到一定程度异常时停止作用，而不是完全了解之后。”
“当原剧情里的系统失去作用，剧情基本上就可以说是彻底拐弯了。分身系统的正常作用，算是保持原剧情轨迹的底线。”
“果然，第一次游戏，就该将这些隐藏规则都给试探一遍，才能保证以后正式下精力制作的游戏不会翻车。”
巫红本次的任务节点安排中，前两个节点都是以分身为剧情触发点。
这样做，他其实已经预定好了自律分身的察觉以及对整个原剧情的破坏，因为本来就没什么原剧情……
这次末日旅行中，巫红只是一个观察者的身份，他没打算当救世主，甚至到头来就没和几个人接触，对于世界轨迹的影响几乎为零。所以和自己有关的那条剧情线，破坏也就破坏了吧。
但是，如果以后想要依靠自己在旅行中探索出一条丰满的剧情线，或者哪时不得不抛弃观察者的身份下场干涉大量事件时，便必须格外注意这一点。
首先，任务节点的设定必须尽量与自己在剧情中的身份无关，不能让玩家接触到分身。这既是对原剧情的保护，也是减小触发那个莫名其妙的“彩蛋”的可能。
（巫红：下次得问问那个彩蛋到底是啥东西，被玩家发现的后果是什么）
其次，看来以后得在游戏开始时就破费了，好歹给玩家换套衣服，换个发型，最好给面部做个伪装——具体做到什么程度，与消耗的价值点有关。
最后，自己在旅行中不能太好奇，碰上一些奇奇怪怪的人时不要究根究底，免得刚好真就碰上的是玩家。
——当然，以上的前提都是选择了自律分身这种形式，如果选择亲自下场操控的话就不用考虑这些。
巫红思考良久。
在太阳快要升到最顶时，他看到汉森起身，和分身道别。
“这样一来，节点一应该很快就会触发了吧……”
……
汉森离开了，因为马上就到中午十二点交接的时间，那时是老艾拉前来驻守。
他自己没有事情，就不打扰老艾拉了。
“哈哈……新的朋友……”
“我怎么突然会想到在街上随便拉个人做朋友呢？”
“算了，如果下午他还在，那就再去聊聊天，挺开心的。”
不知道为什么，同老艾拉等四人在一起的时候，汉森总感觉卑微到说不上话来。还是现在找回了一点自由感觉。
“我真就习惯了当流浪汉吗？”他突然自嘲一笑，不过没放在心上。
“反正任务的事情急不来，任务描述那么模糊，全看神的心情。”
“等会找找附近哪有酒卖吧。”他搜搜口袋：“还有一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