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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可算是过了一天人过的日子!”
在沙漠中最珍贵的东西,当然就是淡水,那最奢侈的事情,当然就是洗澡……
不过这个世界中存在魔法,一些原本不合理的事情,就这么理所当然的发生了。
小镇中唯一的澡堂子门口,但丁骚气地披着外衣,敞开的胸怀可以看到他强健的肌肉,像是克制不住洗去风尘的畅快,他迎着太阳伸了个懒腰。
一头白发的英俊青年,在光芒下熠熠生辉。
自然而然,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他扶着旁边的立柱,凹了帅气的造型,对着来来往往的姑娘疯狂放电,引来一阵阵含义不明的娇笑。
羞涩是不存在的,沙漠的女儿们热情奔放。
当然,作为沙漠的孩子,也不能要求她们的皮肤……多么的白皙细嫩。但那撩人的眉眼,娇媚的面容,比起别处的姑娘也不输分毫。
尤其是行走间露出的大腿……那线条,看着就很够劲,跟大苹果城那奢靡浮华的风格截然不同。
难怪季羡林季先生,在学生时代对这个如此沉迷,一个两个没什么,当姑娘们强健的大腿,在数量上形成一定规模时,确实有种原始的震撼。
年轻的男性,在这方面就很有共同语言。
也不对,这方面的爱好,和年龄没太大关系。
但丁露出一丝微笑,从气质到形象,都非常的浪子。
这大概就是人设的好处。
小丑可做不来这种事,倒也不是说Joker不近女色,他的心思应该放在……更符合他身份的事情上。
奎托斯更不用说,那硬朗的风格,贯彻的是责任感,可不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若是被人诱惑了……还挺没面子。
但丁就不同了,作为常年游走在生死边缘的恶魔猎人,业余生活中调剂一下,做个风流小白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嗯,都是为了人设。
嘎吱一声,身后的门扉打开,史蒂夫罗杰斯走了出来。
顿时,姑娘们看向这里的目光,变得更多更大胆。
只可惜,队长是个眼里只有任务的老古板。
“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但丁翻个白眼,一脸扫兴的表情,哼哼唧唧的说道:
“补给一番吧,下个有人烟的地方……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
正所谓望山跑死马,眼睛能看见那座雄壮的山峰,但以水晶先锋的脚力,足足溜达了两天,众人也没有觉得自己离巨神峰更近。
那座山,仿佛永远也到不了的天际线。
而在今天上午,他们远远的望见了那座小镇,为避免因此恐慌,或者有心人的觊觎,水晶先锋自然留在了小镇之外,而他们则进去修整了一下。
几个大男人还好,可一枝花娜塔莎虽然没有谈过,大家却也知道,这姑娘需要一点私人时间。
反正耽搁不了太久。
这两天,除了下午的一小段时间,苏格会切出去和洛基友好互动一下,其他时候,他的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化身但丁的本体上。
可不是因为外边没事做,相反,想找“小丑”说话做事的人,那可是一抓一大把。
将注意力放在这里,当然是有原因的。
在索昂萨沙瀑,伊卡洛斯发现了不得的东西。
说起来,还得谢谢伊卡洛斯这只神鹰,他的第三只眼,如今可是担起了开地图的重任,巡视的最大半径已经超过了一千公里。
可给他们规避了不少麻烦。
比如沙盗之类的小毛贼,虽然威胁不到但丁等人,但有事没事的黏上来,还是会感觉很恶心。
更重要的,是一些流沙陷坑。
恕瑞玛沙漠,经常会因为元素的波动,造成一些地质上的变动,行走此地多年的水晶先锋,都不止一次被大自然坑过。
而史蒂夫等人,对于但丁偶尔的未卜先知,惊讶一番过后,也就接受了这个设定。
再次出发,要带的东西又很多,但主要的还是淡水。
这一行五人里,娜塔莎,史蒂夫以及烬,都不能长期脱离水源,而罗根和但丁,虽然可以靠着体质硬抗,但真的缺水,体验也会非常糟糕。
好在斯卡纳的负重能力足够夸张,这一次,他们带的水足够用两个月。
斯卡纳的背上,焕然一新的娜塔莎巧笑嫣然,问道:
“你是想去那个什么沙瀑寻宝吗?”
但丁:“不是,对那些埋在沙子下边的垃圾,我是半点兴趣都欠奉。”
“那是为了什么?”
魔人干脆仰躺在斯卡纳圆滚滚的背部,懒洋洋的说道:
“别一直问问题,你这一趟,有没有问出什么消息。”
娜塔莎一乐,出于职业习惯,她确实打探到一些情报。
恕瑞玛属国众多,帝都毁灭之后,大多数小国家都宣布了独立,经过几千年的乱战,早已面目全非。
他们刚刚离开的小镇,便来自某个****的小国,背靠历史悠久的索昂萨,发展的还算不错,但他们相对安稳的环境,也和一个传说有关。
娜塔莎:“说是有个神明,哦,也就是这个国家信仰的神,祂在太阳还未升起的时候,就已经在此地居住,象征的乃是万物轮回,还曾消灭过这片土地的入侵者。”
队长插话进来,显得饶有兴趣。
“听上去像是某种原始崇拜。”
娜塔莎点头:“嗯,但这个世界很诡异,很难说他们的信仰……来源到底是什么。”
但丁:“你有没有问那个神明的名讳啊?”
“问了。”娜塔莎说到这里眉头微皱:“但是没问出来,他们只说不能直呼死神的名讳。”
“啧,时间真的会抹除一切啊……真相早已是面目全非。”
斯卡纳脚步骤然停下。
娜塔莎想问但丁是不是知道什么,但还是在惯性作用下向前望去。
她双眼微睁,双唇一动,吐出一个短促低沉的音节:
“哇哦!”
斯卡纳上了个陡坡,这恕瑞玛的绝景,便映入众人的眼帘。
就连一路上几乎不说话的烬和罗根,也纷纷小声的惊呼。
但丁一使劲,嗖的坐了起来,看到了索昂萨沙瀑。
这么说吧,它大约等于……百十个尼亚加拉大瀑布连起来,再把水流换成沙子。
宽度足有几十公里,落差超过一千五百米。不知来处的黄沙,静静的流淌了千万年,也没有将深谷填满。
索昂萨沙瀑在设计上,应该参考了被称为地球伤疤的东非大裂谷,加上一点点艺术夸张,就弄出了这么一个匪夷所思的景色。
真正亲眼见到,确实让人震撼。
但丁拍了拍身下的水晶先锋,令其沿着深谷的边缘,一路向西。
几个人迅速回神。
他们这趟出行,只带了专业设备,毕竟不是来度假的,黑寡妇悄咪咪的感到一丝可惜。
这样的风景,应该拍下来的。
队长:“但丁,你对那个死神似乎知道什么。”
白发的魔人先是拍了拍娜塔莎,说道:“用间谍相机凑合吧。”
后者恍然大悟,翻起了东西。
但丁:“沙漠死神内瑟斯,恕瑞玛最后一批飞升者,也是历代最优秀的飞升者之一。”
罗根皱了皱眉:“什么飞升者直升机的,这词我听过很多次了,能不能解释一下?”
“这么说吧,最弱的飞升者,也可以单枪匹马扫平洛杉矶。”
“……”
罗根沉默了一下:“嗯,那确实挺猛的。”
要忍住倒吸的那一口凉气,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队长:“说说关于内瑟斯的真相。”
娜塔莎收回了看风景的视线,转到了但丁这一边,很给面子的露出一个听故事的表情。
“啊,说来话长,我长话短说。”
“艾卡西亚战争之后,哦,也就是虚空入侵之后,老一代的……”
故事刚开头,就被队长打断:
史蒂夫眼睛一亮:“虚空入侵过这个世界?”
但丁仿佛被惊呆了,一脸震撼的问道:“没人告诉过你们吗?”
史蒂夫和娜塔莎对了下眼神,很确定的摇了摇头。
“哇,你们真是被小丑吃死了啊!”
魔人作同情状,继而说道:
“不用做梦了,这个世界当时的办法,地球是学不来的……总之,那场灾难过后,飞升者伤亡惨重,留存的也因为各种原因退出了一线,而内瑟斯,则是此后晋升的飞升者中,最强大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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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塔莎托着下巴,身形一晃一晃,摇曳生姿,很给面子的搭台:
“后来呢?”
“在此之前,你们先看看那个。”
但丁指向前方。
那是一个高约十八米的神像,远远看去,他的顶上有两只立起的耳朵。
雕刻出的头盔,覆盖着他的头部,以及部分前胸和后背,形象上,有点像埃及文明中的法老装扮,露出一张面孔……居然是张狗脸。
罗根龇了龇牙。
神像的手中,还握着一根等身高的权杖,虽然体格看起来比较纤细,却表现出不俗的力量感。
走到近前,可以观察到神像坑坑洼洼,风化严重的黑色表面。
娜塔莎很专业说道:“得有近两千年的历史。”
淡定哈哈一笑:“说出来你别不信,在成为飞升者前后,他都担任着恕瑞玛国家图书馆的馆长,数百年间,一直都是帝师……换句话说,内瑟斯还是个文化人。”
队长:“你还是没说所谓的真相。”
“哦对,那接着刚才的话题。”
但丁恍然大悟的样子:“后来泽拉斯叛乱,阿兹尔身死……帝都被暴走的星界能量摧毁。”
一阵微风吹过,内瑟斯神像的头顶的积沙,都被吹落了一些。
斯卡纳的螯钳夹了夹,六足嵌进了地面。
“在被毁灭的帝都中,内瑟斯和他的亲弟弟雷克顿,和泽拉斯展开了决战。”
风似乎更大了,娜塔莎的指尖亮起了蓝光,史蒂夫试了试手中的盾牌,金刚狼利爪伸出,修剪自己颌下的白毛。
而烬,缩的更紧了……
但丁笑地更加肆意:“他们无法消灭,甚至无法囚禁泽拉斯,最终由雷克顿,拖着敌人进入了不朽者之墓,用那里的永恒封印,将已经变为能量生命的泽拉斯,永远的关在那里。”
娜塔莎看着自己寸长的爪子,状似无意的问道:“听你说来,雷克顿好像牺牲了自己。”
“嗯,当时必须有一个人让泽拉斯动弹不得,另一个人才能启动封印。”
娜塔莎一笑:“呵呵,可为什么,被关在那里的,不是哥哥,而是弟弟呢?”
但丁跟着也笑了,说道:“谁知道呢?也许,是弟弟爱哥哥多一点吧……也不知这数千年过去,内瑟斯可还记得,墓门关闭前,雷克顿那不舍的目光,作为死神的哥哥,可曾为自己亲兄弟的牺牲而流泪。”
咔咔咔。
沉积在神像外部千年的沙土,这一刻骤然龟裂,最先获得自由的,便是内瑟斯握着权杖的右手。
他的手臂,肩膀,胸腹间有大片的表皮脱落,掉在地上碎成粉末,挥舞起的权杖,卷起呼啸的风,轰然砸向但丁。
早有准备的斯卡纳猛的一跃,躲过了这一击。
一行五人在半空中的就跳了车,各自落地后摆开了战斗姿态。
权杖在神像的底座上狠狠的一顿,尘土脱落,原本被掩埋的光辉,时隔千年,终于又一次,照耀在恕瑞玛的阳光之下。
内瑟斯张开在,吐出一口气,伴随着白烟,流沙四下。
他将自己的头盔摘了下来,然后像条真正的狗一样,甩动起自己的身体,仅仅二十秒便焕然一新。
将弄干净的头盔戴好,一身金甲闪烁着属于飞升者的光辉。内瑟斯眯起来的眼中,闪过危险的红光,多年未曾言语的嗓子带着沙哑:
“激怒我,对你们而言是个灾难。”
不同于如临大敌的队友,对内瑟斯的威胁,但丁那是一点都不慌:
“啧,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
内瑟斯的呼吸声很大,显然情绪很不稳定。
如果不是这个白头发的混蛋,实在是过于气人,他恐怕永远都不会活过来。
他确实打算,往后余生都作为雕像立在这里,当成是恕瑞玛最后的荣光,直到他无尽的生命被消磨殆尽,这是一种对于自我的囚禁。
其实没什么意义,但能让他备受煎熬的内心,稍微好受一些。
内瑟斯:“你是暗裔?难怪对那段历史这么了解……但是,我不记得有你这么欠揍的前辈。”
但丁:“别误会,我不是暗裔……不过你说我欠揍,倒是提醒我了,咱们确实该打一架。”
他身后的队长叹了口气,开始认真思考,该以什么角度,来对抗这么大体型的敌人。
沙漠死神到底是文职,还挺儒雅:
“我不会为了泄愤杀死敌人。”
“无妨,你会忍不住过来攻击我的。”
但丁拔出了身后的大剑,指向内瑟斯:“因为我要打开不朽者之墓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