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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克弗瑞打开门，第一眼看向角落，却发现那里空空如也。
猫猫不知所踪。
一屁股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在无人的办公室里，发泄式的吐出口气。
他极其罕见的放空了思维，让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
“心好累。”
世界安全理事会的态度并不难猜。
毕竟在原本的世界中，对于功勋卓著的复仇者联盟，他们的思想都非常保守、
卤蛋从九十年代开始不断完善的复联提案，还是在亚历山大皮尔斯进入理事会以后，强硬表态支持自己的挚友兼老部下，才最终获得通过。
而在随后的漫长时光里，安理会对于复联的干涉，从来都没有停止过。
这种压力最开始由尼克弗瑞硬顶。而在亚历山大皮尔斯暴露，神盾局被取缔之后，复仇者联盟独立出来，这种压力就由托尼斯塔克来承受。
又过了几年，矛盾不断激化，安理会又利用托尼的内疚，软化了他的态度，这才将摆在了台面上，最终导致了复联的分裂。
此事之后，就连光辉万丈的史蒂夫罗杰斯，也不得不转入地下活动，和跟随他的一起……不见天日。
队长尚且如此，何况是小丑。
让全球最大的安全保卫组织，放弃对于一切的主导权，去配合一个满身罪恶罄竹难书的疯子，不亚于逼这帮老头老太太吃奥利给。
顺便打碎他们的三观。
但在“亲切友好”的会晤之后，安理会还是捏着鼻子，通过了这个提案。
虚空威胁迫在眉睫，马尔扎哈的强大超乎想象，他们做出的各种尝试全部失败，又见证了昨天的纽约事件，现在已经是病急乱投医。
毕竟奥利给再难吃，也总好过上吊不是。
敲门声响起。
尼克弗瑞回了回神，扶了扶自己的眼罩，变回了那个精明强干的神盾局长。
“进。”
科尔森推门进来。
“长官，有什么命令？”
没太多废话，卤蛋直入主题：
“神盾局将建立针对虚空的特殊应对部门，这个部门将负责与小丑接洽，并全面配合他的工作。”
科尔森点头，这些事他进来之前就接到了通知。
尼克弗瑞继续说道：“部门主管由我亲自担任，科尔森特工，你任副主管。”
“这命令总算是下来了……”秃头特工心中想到：“真不容易。”
卤蛋亲自带头，意思很清楚，这个部门就约等于神盾局本身，特别提出来，只是为了避免尾大不掉，事后方便解散而已。
明摆着告诉别人，这是个临时部门，不要多想。
政治把戏。
卤蛋：“小丑在哪儿？我需要见他一面。”
科尔森欲言又止。
卤蛋神色不变：“直说就好。”
“小丑已经开始行动了……”
尼克弗瑞眼神疑问。
科尔森：“他说安理会根本别无选择，只是嘴硬而已，所以不想耽误时间。”
卤蛋：“……”
他想问娜塔莎和巴顿等人，怎么就跟着小丑跑了？
但又觉得这个问题多余。
这些预备复联成员又不是小孩子，对当前的局势，都有自己的判断，也在做他们认为正确的事。
卤蛋吩咐道：“你组织人手配合他们。”
后者点头，转身就要出去，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得，停下了脚步。
“有件事……我觉得还是得报告一下。”
“说。”
科尔森：“小丑离开的时候，把您那只宠物猫也带走了……”
在秃头特工看不到的地方，尼克弗瑞握紧了拳头，声音却没什么异样。
“我知道了，出去吧。”
后者依言离开。
一出门，他就见到个老同事站在外边，面带笑意。
“有什么好事吗？这么开心。”
科尔森想不到最近有什么好消息。
“对你来说绝对是个好消息。”同时将手里的东西递给科尔森，后者接过，发现是个证件。
“恭喜你，从今天开始，就是九级特工了……我现在是不是该叫你长官？”
科尔森倒没什么情绪波动。
不算太意外的一件事，他要在特殊部门担任副主管，负责与小丑配合的具体事务，级别不高可压不住人。
如果事情真的能顺利解决，他没准能直升副局长。
但无论如何，这都是危机过去之后的事情，现在想这些，未免也太乐观了……
科尔森：“工作吧，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
在尼克弗瑞悄咪咪的歇斯底里，科尔森特工调整心态时。
小丑正在撸猫。
“喵！”
他听得懂，却只当没听到。
“这只猫有什么特别的吗？”
坐在副驾驶的瑟提这样问道，开车的格雷福斯也递过一个疑惑的眼神。
离开前为了抓到这只小猫，几个人可废了不少劲。
“那当然，这可不是一只普通的猫，有机会让你们见识下它的本事！”
“喵……”
小丑挠了挠它的下巴，示意不可以。
和他一同坐在后座的是娜塔莎。
这姑娘此时没带手套，看起来还像个正常人。
她问道：“不去找但丁？”
“最后再去找他，这之前，我们需要凑齐一支队伍。”
“探险队那种吗？”娜塔莎笑了笑：“向导，医生什么的？”
“不不，战斗小队，这次探索会很危险，冲突的次数也不会少，所以我们需要找一批非常能打的人。”
“几个？”
“五个。”
娜塔莎挑眉：“五个人……咱们还是凑得出来。”
其实她想说的是：这点人还用找？
小丑将噬元兽按在腿上，不让它乱跑乱动，说道：“就是因为名额少，所以才要仔细挑选。”
“听起来你已经有人选了。”
“当然！”
瑟提笑呵呵地回头问道：“有我吗？”
小丑同样呵呵一笑：“没有。”
瑟提：“……”
黑寡妇眼睛眯了眯，心思翻腾。
其实直到现在，小丑都没有将太多细节，透露给神盾局和祖安，只是安排了一些……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事。
根据托尼斯塔克的情报，他让维克托推进三款机器人的建造，同时对祖安这座城市，做了一些尚且不清楚的改建。
辛吉德已经回到阿富汗，此时正在整备人手，向中东移动。
之前他又让神盾局的凯瑟琳时刻做好战斗准备……但显然不是去探索那个所谓的恕瑞玛。
毫无疑问，这些事情之间一定有某种联系。
可他到底想做什么？
车停了，只有娜塔莎和小丑下车走向机场，那里的私人飞机已经在等待他们。
嗯，由狗大户托尼斯塔克友情赞助。
望着开车离去的格雷福斯和瑟提，娜塔莎若无其事的问道：
“和一个先知作对，让人感到很麻烦？”
“哈，其实吧……也就那样。不过很多事，还是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比较好！”
娜塔莎点头表示理解
“能透露一下，此行你要招募的是什么人吗？”
对黑寡妇的这个问题，小丑没怎么犹豫就做出了回答。
“一个狙击手。”
这让她有些意外：“凯瑟琳不行吗？”
“她已经融入神盾局的战术体系，突然将其拉出来，对双方都需要一个适应时间。”
飞机起飞，地面上的任何风景迅速缩小，几个小时后，就会降落到阿美利加的南部。
“一个能和凯瑟琳媲美的狙击手……确实令人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