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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中有画?”木宁仔细盯着。看见这瀑布如流苏垂落,光芒照人,似有千万垂石,颗颗落地,炸开一连串的爆响。
如同古典乐器,给人一种喑哑却又沉重的音节。
两人的出手,也耐人寻味,聂风风神腿如陀螺旋转,一丝丝风力起伏上升,仿佛就在眼前,甚至带动了瀑布之下的水流,如龙鲸吸水,盘旋上扬,一直蔓延到他的身体周围。而步惊云的排云掌,却如浪花一般,开启一道鸿光,从水流落下的一段,分离开来,直接落在帝释天的手掌上。
这二人都与水有关,似乎这瀑布隐藏真绝大奥秘。
帝释天站在瀑布之下,一人顶天立地,对付二人,可是二人根本不怕,与帝释天斗得游刃有余。
风云合并,天下无敌。
在这个时代里,风云就是传说,是无人能及的神人。
帝释天纵然千年功力,却不如这二十多年修为的风云,甚至占据了下风。
可是他依旧伟岸,身体向天,似要再借五百年,换取一世之无敌!
帝释天有这样的魄力,风云何尝不是。
他们三人,都是当世顶尖,当所有高手风流云散,他们三人也凌驾在了时代之上。可惜风云变幻,人间沧桑,三人中二人失踪,帝释天则死亡了。
帝释天出手施展的是“寒天绝”和“玄冰绝”,两种武功,直接使得下方瀑布流泉断流,从根部蔓延上来,化成了一道道的冰渣。
这些冰渣直接流转,落在了二人身上。
一切都似乎关乎这瀑布。
厉飞现在没有修炼“寒天绝”和“玄冰绝”,可是却也感受到了其中的浩大。
这云从经父亲云狄,肯定也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天纵奇才,因此画画都如此惟妙惟肖,透出意境。
通过这画作,可以感知到,三人的动作和行为,都与瀑布息息相关,似乎瀑布之中,另有乾坤。
除此之外,三人的武功也可圈可点,从这其中,丁耒似有所领悟,一方面是瀑布中的秘辛,一方面是武功上的造化。
丁耒道:“我明白了。”
“你明白了什么?”木宁问。
“这其中藏匿着一种开启方法,而这种方法可能只有三人可以做到,一种是拥有《圣心四诀》的帝释天,一种是风神腿聂风,一种是排云掌步惊云。”丁耒忽然道。
“何出此言?”木宁也是一头雾水。
“你看这瀑布的轨迹,是不是有些奇特,不是寻常瀑布流下的模样,在瀑布之中,肯定另藏了东西,在画中没有正式体现,可是我却总觉得,这三人的武功与水都有一定关系。你看聂风的风神腿,正是有风,才会有雨露降落,否则这些雨露都会散布云端。而步惊云排云掌,更是雨露的初生地,雨露从中出现,发人深省。”丁耒慢慢地道。
“最后的帝释天,他的玄冰绝和寒天绝,都是水至上的道。”丁耒道,水可以至柔,但是也可以是至刚,刚则变成冰,柔则还是水。”
“你的一番分析确实有道理,不然那云狄为何会画上性质这么相似的三种武功,而且全数针对到了瀑布上,这是不是说,我们遇到这个瀑布,就可开启某种机关宝藏?”木宁恍然道。
“很有可能。”丁耒分析道,“现在云从经之所以要和我们一起去,也是知道我们一人之力开启不了,需要他们相助。”
“那也就是说,需要我修炼寒天绝或者玄冰绝才行?”厉飞道。
“没错,你现在修炼到什么地步了?”丁耒问。
厉飞摇头道:“这两者与我没有头绪,从至柔到至刚,这种反差实在巨大,若是直接一个至柔,一个至刚,那便简单,可是要凝聚成冰,就是柔变刚,刚在表,柔在内,这就让人很难做到。”
他现在脸色稍微好看一点,似乎是这一日心情平复,不再跟丁耒对抗。
但并不代表他原谅了丁耒,如果石微真的身死了,即便他们不是敌人,但也不再会是盟友。
丁耒也在期待不死药和凤血能救治好石微,可是他也知道,这可能性微乎其微,等于是在欺骗厉飞。
灵魂一走,恍如离风。
身体皮囊,终究空空。
丁耒道:“我们这就敲定了,到时候我们下船了,就找他们,不论什么方法,把云从经给弄到手,让他来替我们打开。”
“如果不行了?他们肯定已经准备好了。”木宁道。
“不行只有强取豪夺,拿取刻画武功的画作,这种东西他肯定是贴身携带,我们三日之内修成风神腿或者排云掌,你看看能否做到?”丁耒道。
三日修成这两门神功,在常人看来无法做到,可是丁耒有594点功德,他这么多功德,要修成一门武功,肯定是轻而易举。
“这,实在有些困难。”木宁尴尬一笑。
厉飞捏紧拳头:“不论什么方法,总得试试,我先去修炼一二,那陆炳实在有点厉害,等我‘万仞穿云’再上一层,看能否对付他。”
厉飞随即离去,丁耒和木宁看着窗外,说起了自己的事情。
“你也知道,石微明知不能复活,你还要自欺欺人么?”木宁道。
“至少我付出了,有没有结果是天意,我希望你不要把这事给厉飞说,即便他事后也明白,但总归不会太过失望。我现在正在想,如果打破侠义榜的束缚,是否能够救出石微。”丁耒叹息道。
“你还真想对付侠义榜,你可知道,这个世界的天意都怕侠义榜,你还记得那日俞将军的言语,使得整个天地颤动,却没有降下杀戮,而是被侠义榜给化解了。”木宁忽地道。
“没错,侠义榜确实很难对付,不过我坚信人定胜天。”丁耒握住拳头,看向海洋漫漫,视野开阔,一望无际,天地茫茫。
这其中带着寂静,带着萧条,也带着一丝无奈。
这海上飘零,最容易让人陷入苦闷。
丁耒如今引动心绪,却被他压制下来,一饮而尽一杯酒,道:“这桂花酒还是好,木宁,敬你一杯。”
木宁点点头,二人在窗口,觥筹交错。
不一会儿,酒红上脸,二人都有些迷醉之色。
当然这只是表面,如果想要逼出酒水,他们的武功很轻而易举,但是他们并不借用气血或者内气逼酒。
虽然体质强悍,不曾喝的人仰马翻,可是一整坛子也都喝尽。
在身后的铁皮制作,类似的龟甲船上,陆炳和陆绎、云从经三人正在商议。
“儿子,爹如果不救你,我们陆家就要断后了。”陆炳道。
“可是爹,我咽不下这口气!那丁耒实在欺人太甚,你可知道当日他逼着我们写文书!”陆绎恶狠狠道。
这都是挫折而已,一点小事,性命最为要紧,我们现在还有办法,这不,云公子也知道,自己的作用多么之大吧。”陆炳看向云从经。
云从经笑了笑:“我自问没什么本事,陆都指挥使有什么见教的?”
“别人不清楚,我最为明白,你深得风神腿的真传,而你父亲更是兼具了风神腿和排云掌,你父亲本该是当世的高人,可惜莫名暴毙,你前来就是为了找出真相,甚至想见面风云二人。”陆炳呵呵一笑。
云从经顿时沉住脸色,道:“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明白,你没听说过,老奸巨猾,或者说为老才精么?我这么多年历经,什么风雨没见过,除了打仗我不会,但我出海也很多次了,当年俞大猷儿子身死,我也亲自派人去过天王岛,一无所获,现在,我却要倚杖你的帮助,给我们指明一条路。”陆炳忽然笑容变化。
云从经正要脱逃,却被陆炳一抓,一股吸引力从他掌心脱离,旋转到了云从经面前。
云从经整个身体想要脱离,却一步步开始往后退,再看陆炳加大力道,整个人也飞身而起,从眼前消失,这就是锦衣卫的绝密武功“夺影身诀,之前那五名锦衣卫男子也都会。
陆炳的“夺影身诀”已经高深到了极致,整个人连同椅子都如幻象。
前一刻在这里,后一刻已经来到了云从经面前。
云从经惊呼一声,却见陆炳已经抓住他的肩膀,用力一扣,他立即翻身倒下。
云从经连反应都来不及,这是境界的差距。
可是再看之前,丁耒对阵这陆炳,却玩弄他在鼓掌之间,可想云从经与丁耒的差距,不能量计了。
“我对付那丁耒对付不了,但是对付你这个小子,倒是很轻松。”陆炳按住云从经脉搏,道:“你现在给我听好了,服从还是不服从?”
“我不服!”云从经大喝着。
陆绎赶紧道:“爹,你这是做什么,云从经是我朋友,他也是与你有交情啊,你怎么可以如此?”
陆炳道:“如果不是这个云从经无能为力,他会这么晚了才来天王岛么,其实他最想的就是私吞,可惜他做不到,没本事的人,怀璧其罪这个道理,谁都明白,他与我有交情,那只是过去,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当他是朋友,这才好言相劝,若关系再恶劣一步,他就是我掌下亡魂。”
“爹,你怎么变得如此了?”陆绎也十分焦急。
可是一边是他的爹,一边是云从经,两边都无法相帮,一时间陷入了焦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