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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40点功德,还是每个人平分后的结果,这也是“侠义榜”折中考虑,众人合力分担,因此都具备价值,也就能收获价值。众人喜出望外,各自得到功德,如今逐渐成长起来,不再羸弱,除了丁耒之外,都已经达到了【开泉】境界。丁耒也准备突破,可是并不是现在,他扫过众人一眼,忽然对准了石微,看石微激动的神色,他心底暗自叹息,有千言万语,却只能化作几句推辞。
丁耒道:“石微,不要那么悲伤,我们都要好好的,一直都是朋友。”
石微听到前半句,本来心中一暖,但是后一句,却如晴天霹雳:“我们,只是朋友?”
她涩声说到,话语有些怯生生的,他们历经沧桑,也面临多次生死危机,早该超越了朋友友谊,丁耒却始终没有主动表态。
那么洛莺真的就比她更值得?与其想着一个失踪许久、生死不知的人,还不如接受一个她。
石微泪水不争气的落下,一旁的厉飞道:“丁耒,你这句话就说差了,石微可是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救了你的!”
“我明白。”丁耒长长嗟叹,“石微,我其实有过短暂的喜欢你,可是当我看到了你的记忆,我觉得你的师父更加合适你。”
石微忽然想到,丁耒与之不同,他是在无形中接受了木宁和他的记忆,哪怕她梦中没有显化的记忆碎片,也被丁耒捕捉到。
她承认,她与她师父之间,确实有一些暧昧,可是却不是丁耒想的那样。
石微正要张口,丁耒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轻声道:“你不用说,我们虽然经历了这么多风雨,可是到底我们心里都想着别人,很可能你对于我的感觉,只是一种似是而非的错觉。”
“不,我不是。”石微强词而说。
丁耒摆首道:“我其实也不是介意,而是我们两个人的性格,真的不太合适,只是一时间的念头,使得我们走得如此近。”
“丁耒,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如此作为太不是男人了吧。”厉飞厉声道,他恨不得打丁耒一顿,石微可是在他的心中,是妹妹一般的存在,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女神。
石微当时如何想要救丁耒,倾尽心力,可是丁耒醒来却不领情。
人无完人,金无足赤,丁耒自然有他的问题,也是因为他对男女之事太过谨慎而已。
“一辈子,一双人,一侠义,一浮生。”丁耒怅然道,“厉飞,你恐怕不明白,很多时候,很多感情都是无疾而终,就像我早年曾经也喜欢过我们大林城的秀儿,那段时日,我以为她会是我的全部,后来才知道,她是对我好奇,是想奚落我。当然,我并不是说石微也是这样的女子,而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我才发现,感情对我而言,至少目前而言,只是奢求。我们谁人知道下一刻的自己,会不会是对方的敌人呢?”
“丁耒,你真的不是男人!”厉飞一拳砸向丁耒。
他力道强横,肌肉臌胀,比之前修为更高一层,距离【开泉】中期只有一步之遥。
更重要的是,他的“万仞穿云”已经达到了【略有小成】,这种武功一旦达到【略有小成】,会提升良多,比起别的武功【驾轻就熟】还要厉害。
他如今施展的正是“万仞穿云”,手掌就像一道道尖刺,穿空破势,飞流透光,指尖时时刻刻瞄准丁耒的要害。
他也是含怒了,丁耒的行为,让他觉得很是不齿。
木宁和叶晓红都十分诧异,他们细细想来也是知道,这二人积怨的原因无他,正是因为石微而已。
石微也措手不及,她万万想不到,厉飞居然会为了她出手。
丁耒没有动弹,而是运转“铜人变”,他现在是【木肉石身】,武功更进一步,身体强度,几乎是刀枪不入。
对方的手指如插天云丛,无数内气,累积而来,打入丁耒的胸膛。
丁耒感觉到了这一股内气的强横,原本自己恢复的身体,一下子又衰败开来。
任由内气进入穴位,无数穴位都在跳动,自行地化解这一招带来的力量。
厉飞手指分明插入了他的胸膛,却没有鲜血,这就是丁耒【木肉石身】的可怕之处,他能够自行控制血液流通,不会导致自己失血而死。
厉飞手指抽出,接着退开两步,目光瞪着丁耒:“你为什么不反抗?”
“我反抗干什么,你若是真想杀我,那就杀了吧,我知道你早些时候对石微其实有一定想法,直到我和石微走进了,你才退而求次,变成了哥哥妹妹的关系,这一点,你是瞒不过我的。”丁耒道,嘴角苍白,他现在很多穴位一片混乱,可是他轻松一运转内气,这些穴位便把厉飞的内气排出,化解。
厉飞站在原地,愣住无语。
石微扑了上来,拉开二人,泪水夺眶而出:“你们不用打了,我不想你们中任何一人出事!”
厉飞道:“可是,你可是知道,你为了这个男人,付出了那么多,即便他现在还未及弱冠,但他已经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一个女人都不敢喜欢,还谈什么天下大事,还有什么本事?”
石微叫道:“不要再说了!”
丁耒拨开石微,淡淡地道:“我老实承认,我对石微的感情,最初确实是有一些,可是仅仅是年轻气盛,好奇而已。直到现在,这次经历了她和木宁的记忆,我才明白,感情不是一切,我要守护,就只能变强,被感情拖累,只能活得更加窝囊!”
“你放屁!”厉飞大吼一声,再次发起气势。
他恨不得把丁耒打成一个猪头,可是他最终忍了下来,冷声道:“丁耒,你继续,我听,看看你这样的人,会再说出什么鬼话。”
“厉飞,我知道,你以前在迷影派外门的时候,过得一点不好,勾心斗角。我现在这样真诚的表达,总归不是那些渣男,做了不敢承认吧。”丁耒坦言道:他看向石微,复又道:“石微,我真的对不起你。”
“没有什么对不起的。”石微道,“你又没有做什么。”
“我伤害了你的感情,你如果把我当作渣男,那么我也无可厚非,我可以选择离开。”丁耒道。
“离开?”厉飞狠狠道,“你可知道,你现在的实力,才能带着我们一路走下去,你这样走了,是不是准备不报恩了?”
“我也只是希望你们考虑到我的苦衷。”丁耒叹息一声,“石微,其实在我之前经历你们的记忆中,我曾经算过一卦,那时候在梦中已经是十几日了,我自然对《易经》有些领悟。”
“你算的是什么卦?”石微蓦然道。
“是一个离卦,离为火。变卦为九三。”丁耒欲言又止。
厉飞痛斥道:“你学了几手俞大猷的算卦,你就真以为你是神仙了?”
“并非如此。听我继续说与。”丁耒道,“日昃之离,不鼓缶而歌,则大耋之嗟,凶。”
“这句话的意思是,夕阳西下,好比人生已入老年,这时如果不能敲着瓦器伴唱高歌地欢度晚年,就难免会有春蚕将死、蜡炬成灰的哀叹,这样必然遭遇凶险。”
“简而言之,就是,我们实际上就像耄耋之年的老人,如果我们还在唉声自叹,互相攻讦,我们得来的只会是悲伤的结局。而我们要善终,势必需要欢快的过程,所以,我奉劝大家,都不要心生怨气,就当今日的事情一场梦,我们还是朋友,非常要好的朋友。”
“我知道,厉飞,你也出力很多,救了我,也成就了你自己,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的,我希望能带领完这次任务,你们都能安然回去,下一次,我们是否是刀兵相见,还是未知,但我希望不会,永远不会。”
丁耒的话淳淳而来,入耳并不中听,可也道出了一些哲理。
厉飞抬起头,目光隐约闪烁。而石微目光闪亮,不再有泪水,而是对于丁耒有了更深的见地。
丁耒想不到梦中经历十几日,却已经改了一个人,似乎他看到了很多事情,使得他的想法不再那般不纯熟,逐渐成长。更重要的是,他已经会了一部分《易经》。
在梦中,实际上他也是经过六爻算命,排列出八卦阵盘。
其实他之前经历梦境,有了这些东西,也是契机使然,让他对于命运有了更深的把握。
本来算命人不会算出自己的身边事,可是丁耒做到了,似乎是因为那是梦境,而且是若隐若现的梦,似是梦境,似是现实,到底是否是时间线,却仍旧摸不清楚。至少,他从那时候,开始逐渐登堂入室。
《易经》落入他的脑海里,已经化成了一道书籍。
如果这个世界开放好友系统,那就可以兜售了。
俞大猷的《易经》,和传统《易经》已经有了极大的变量。
也正因如此,俞大猷才能算出天机,这天机计算过后,俞大猷才遭到了劫难。丁耒如今算出了劫难,是不是会劫上加劫,这就是有些难以揣摩。
不论如何,丁耒势必要抓紧时间,将一切不利因素抹杀掉。取而代之,是他成功度过这“台州之战”,并且带着石微、木宁、厉飞一起功成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