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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画师风云,人性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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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从经颔首以礼,随后一个转身,身体如踏着一道墨笔,笔走龙蛇,看似七弯八折,实际迅速无比。丁耒自问当日无影掌传人陶无影也无此等身法,此人当真是奇人一枚。
  以画入武,这是非常之人的非常手段,丁耒自问断然不可从文墨之中,攫取武道。可是这个云从经却做到了,画中之道,也是武学之道,动态自如中,仿佛在书写一道“春日生平图”。
  厉飞看着这情景,自问自己身法与此人想提起来,还是不及。
  看着此人身法跳动中,内气聚焦足下,几乎可以一跃千里一般,超凡脱俗。“圣心诀”的内气修炼起来浑厚无比,却也只能堪堪与此人五五分。丁耒甚至现在内功稍差厉飞几分,这就是“圣心诀”的可怖之处。
  可是这云从经居然有这种实力,着实让人大开眼界。
  邵方目光如炬,道:“此人真是高手,以画入武,从未耳闻,还如此年轻,究竟这天下是怎么了,出现了如此多高人?”
  “说到高人,你还记得几十年前江湖中沸沸扬扬的风云之事么?”对于邵方的赞誉,似乎不以为然,陆绎声音传来,众人霎时脸色各种变化。
  有好奇,有惊异,有怀疑,各种颜色叠加起来,众口不一。
  丁耒率先道:“想不到陆公子居然也知道风云?”
  这个世界不是纯粹的风云世界,可以说,风云在这个世界,只能说是昙花一现,一些点缀而已,于迢迢大世之间,他们江湖人确实只能算作庸人而已。哪怕邵方此人,现在也只是在历经不少事,闯出了一些名气。
  实力往往不重要,在这个世界,重要的是人脉,邵方的人脉确实算是广泛,丁耒多有不及。
  “风云自然是几十年前名噪一时的事情,那时候就倭寇辈出,相传一位东瀛最强之人出现,名叫帝释天,此人武功登天一般,却还是被风云击败。没人知道风云如何出现,却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很快消失在江湖里,被传为佳话。”陆绎正经地神色道。
  丁耒道:“这事我们也知道一些,我也在考证风云的实力。”
  “实力我揣测只是和邵大侠伯仲之间,只是风云合并,天下无敌,帝释天死在二人联手,也不算亏,至少帝释天不是神,他也是血肉之躯,会被暗算,会被群攻,但也算是英雄好汉,只是非我华夏人,毕竟歹毒。”陆绎是官场之人,自然知道很多秘辛。
  别说在顺天,就算在应天,也存在许多未知典籍,封存在角落里,陆绎此人本就爱好看书,特别是杂学,对很多事了如指掌,特别是风云之事,年代靠近,给他的印象非常之深。
  “若是有风云相助,无异于再添名将,算起来,也有三十多年了,按那时候风云二十岁左右,现在风云已老。”丁耒道。
  “所以说,还是邵大侠这样的高手最实在,我提到风云,其实我也是给你们吐露一个信息,云从经的步法其实是出自‘风神腿’。”陆绎的话一下惊愕了丁耒几人。
  张备等人没什么,他们不知道“风神腿”的厉害,可是丁耒知晓。
  “风神腿”日行千里只是儿戏,云从经是从何学会的?
  陆绎看到丁耒几人脸色,满意一笑,再看到邵方不动声色,却又沉了下来:“其实我这里就有当年云从经父亲画下的‘风云逐浪图’,云从经父亲本就是一个普通画师,被一朝点拨,从而领悟了画中智慧,画下了风云的武功,还有帝释天的武功,那一晚惊天动地,都刻画在了画卷之中。”
  “那云从经这个名字?”丁耒忽然有些恍然。
  “没错,他的名字带云,其实是他父亲借步惊云的后缀,给他改了姓氏,本想让他再领悟‘排云掌’,可是云从经本身不善于与热战斗,只学会了‘风神腿’。”陆绎道。
  邵方终于动容,道:“那现在这幅画卷是否就在你们手里?”
  “当然,也只有云从经知晓,他可是父亲亲自赐名,虽然没有见过风云,却也是聂风的隔代传人,步惊云的字为名,如此福分,让我们羡煞已久。”陆绎哈哈一笑,“不知道邵大侠可有兴趣。”
  他的思绪就落在了邵方身上,邵方可是当时代的高人,才三十岁出头,已经有如此武功,未来更是前途不可限量,必定要结交一番。
  邵方笑道:“有兴趣又如何?不是我的,我也不会去要,哪怕帝释天的武功,我也不羡慕。”
  陆绎心中一顿,他时刻关注着邵方,就想将此人收入麾下,现在知道,这样的高人不像云从经那么好说话,甚至对风云武功都不贪慕,如此情形,他还是第一次见。
  他不由得顿首叹道:“真是可惜,说到帝释天,也是高人一个,你可知道他的武功在哪里传承么?”
  裕王来了一句:“东瀛?”
  丁耒和石微、厉飞三人相视一笑,帝释天的武功自然在他们手中,甚至逐渐发扬光大了。
  “帝释天不是东瀛人,有人传闻他就是秦始皇时期的徐福。我长话短说,最近闹腾最凶的宝藏之事,如果没有猜错,就是与帝释天有关。”陆绎道。
  他看丁耒几人不为所动,不觉诧异,再看邵方,邵方终于动容:“我正要去调查此事,你从哪里知道这个讯息的?”
  陆绎笑道:“你们可曾知道,最近戚家军在这附近行迹越来越多,信息就是从他那里人知道的。”
  丁耒立即想到了那少林寺僧人释永康,此人或许根本没死,不然事情怎么会被泄漏。
  如果他一旦没死,那其他黑袍男子和深劫也很可能没有死!
  “想不到你年纪轻轻,跟戚继光也打了交道,比你那个老古板父亲强多了。”邵方赞誉中带着贬义。
  陆绎不以为然,继续道:“邵大侠,我说了这么多,你也该有点诚意,我们可以合作一番。”
  裕王被晾在一边许久,心头微恼,不由道:“陆绎,你在本王面前抢人,是否是未免太过分了。”
  陆绎歉意笑道:“抱歉了裕王,我也是有些心急,没有注意到你。”
  裕王脸色好看一些,只听陆绎继续道:“裕王,若是你将你麾下这批人都请来帮我,俞将军的事情也都顺理成章可成。我保证会给你一个安平。”
  “你父亲都没有这么嚣张,你一个毛头小子,在这里夸夸其谈,你觉得我会信你的话?想空手套白狼?”裕王冷眼道。
  陆绎道:“非也,我也只是行的父亲的旨意。”
  裕王这时心中骤闪念头,这个陆绎年纪轻轻,居然如此不好对付,真的陆炳生出一个好儿子了。
  丁耒抢过话题,上前道:“这位陆公子,合作自然可以的,只是你如此咄咄逼人,让人觉得你未免没有诚意,拿出点诚意来,譬如风云那副画卷,我们都观看一眼,这就是诚意了,相信邵大侠和我们都不会轻言谢绝,说一不二,保证为你做事做到满意。”
  陆绎深深看了丁耒一眼,觉得这个年轻人十分深明事理,居然一口气落出,不给他一个台阶下,他现在站在这里,不给画卷就是不能合作,自己的想法也就镜花水月。说来他也是打算用这东西,引出几人的贪婪,从而为他所用,到时候至于真的有没有画卷,都是一个空头票据而已。
  过了良久,他忽地一笑:“这位兄弟,果然聪慧,不过想让我拿出画卷,你们的诚意也要有。”
  他看向邵方,但见张备急如热锅上蚂蚁,生怕邵方等人被买断,连忙用眼神沟通,却见邵方闭上眼睛,缓缓道:“画卷之事,我决议先推迟了,我先为我朋友处理一些事再说。”
  陆绎有些失望,但心知邵方此人不可常理揣测,于是眼光看向了丁耒:“这位兄弟呢?”
  他现在退而求次,丁耒也算一个高手,之前他也看到了,能够跟邵方周旋,这种高手不可多得,须得想办法稳住。
  裕王这时对丁耒使了个眼色,丁耒心领神会:“我答应你。”
  “那实在太好了。”陆绎喜不自胜。
  趁着丁耒几人在交谈,一声马蹄声扬起,再看邵方,却已经驾着马车,带着张备和李兰心远去,连话都没说,似乎对此真的没了兴趣,甚至连陆绎对云从经的嘱托也不顾了。
  丁耒总算明白,这世上确实有不慕名利的人,他也算一个,只是很多时候不得不苟且,违背初衷。
  这可能就是“侠义榜”带来的人性罪恶,让人性不知不觉中产生了贪婪。
  丁耒紧守内心,心知即便是风云的武功,他也不该去贪求,于是道:“风云的武功,我也不贪婪,我所求的就是弄出俞将军而已。”
  丁耒这句话一出,裕王便多看了他一眼,赞誉之色溢于言表,这就是识大体,看局势。可是丁耒作派,却让石微和厉飞都皱眉不已,厉飞不禁暗声道:“丁耒,你知道这样做可是让我们少了一个晋级的机会!”
  “你莫非真的会相信他会给这种武功,那云从经与他根本也不是主仆关系,只是门客而已,看得出来,他只是放长线吊我们胃口而已,我们现在为了任务,也只能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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