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黒丹落入王五的口里,一入即化,好似一道暖泉,落入腹中。
不一会儿,他苍白的脸色,逐渐变化,荣光红润,身体似有蚂蚁在爬动。
王五心中惊喜,随即将剩下的四枚,全部放入口中,一齐化为流水,滋润浑身上下。
脸色也随之光芒焕发,气宇轩昂,姿态活跃,身轻如燕。
他不比丁耒,他是一个病人,身体萎缩不堪,如今却好似龙精虎猛,整个人年轻了好几岁,本来三十出头的他,本因愁绪内腑混乱,精神萎靡,肌肉松弛,可现在他的身体重焕生机,即便不是寻到幽兰草此物,却也极大的缓解了他的病痛。
虽是黒丹,却奇诡不凡,收效惊人,连林潼都心惊不已。
这个王五,当真是有了缓解之功,颜色自然,身体活动了一番,拳头居然发挥了三成的实力。
这三成实力,也足够他加入散人盟,他之前可是与林潼相提并论的存在,倒是古太炎因为内功不济,查了一筹,如今算上丁耒,丁耒可谓是跟古太炎齐平之人。
丁耒盘算过几人的实力,从那日击退霸刀李威的事情来看,古太炎的拳法虽大直大刚,泰山北斗,林潼的剑法流星赶月,开灵动韵,王五虽然没有出手,但从他的步伐之中,林潼对其的重视态度中,却也能看出点门道。
“我,我居然恢复了一些!”王五喜不自胜,这简直是奇迹!
本以为肉身花之毒,世间难解,可是在丁耒的安排下,炼制出了黒丹,让他实力恢复到了三成,有了三成实力,也能加入散人盟,再从长计议,一旦有了散人盟庇护,霸刀李威也不可能追杀至此。
“恭喜王兄,我这几日再多炼制一些,看能否炼制出白丹来,这些药草的组合还有问题,需要从长计议!”丁耒眼见王五病情,心有所感,知道方法,便能顺水推舟,继而往之。
“王五,你要相信,这世上没有丁兄弟做不到的,他太厉害了。”古太炎也赞誉道。
丁耒挠挠头:“过奖过奖,我也只是运气使然,再让我炼制一次,恐怕没有那么容易成功的机会。”
之前他是熬制药草,现在改为炼制丹药,级别更深一层,可见他的本领也高深许多,再进一步,就是优化丹药结构,争取达到白丹程度了。
林潼出奇的豪迈了一分:“丁耒,来!我们为王五庆功,再喝上几杯。”
丁耒无奈一笑:“你这是在效仿古太炎,想和我套近乎么?”
“你既然不领情就算了,我还不如找那个书生喝两杯,你这样藏藏捏捏,小女人习气,实在说句不好听……”林潼话头戛然而止。
丁耒笑道:“不好听的话,还是不用说了吧,影响感情,我们认识这两天了,不说是朋友,至少也熟悉了吧。”
“这倒也是。”林潼愣了一愣,旋即默然答道。
王五现在喜上眉梢,如二月春来,喜事连篇,张着手脚,边活动筋骨,边就引着丁耒几人:“叫上那个书生,我们去北面的秋雁楼去,那里据说有许多头牌歌姬,非常有趣,我初来这苍岩城,就对那里向往连连了,可惜那时候我精神不振,没有心思,现在既然有了治愈的契机,我自然更想活得开心洒脱一点。”
丁耒一听秋雁楼,就想起了李太白的一首诗:“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
高楼林立,坐看浮云,长空万里,秋雁别离,离愁别绪,酣畅淋漓,此情此景,可以尽数意想出来。
哪怕没有去过秋雁楼,能得此雅名,却也充满吸引,想必不胜荣幸。
“也是,我来到这苍岩城,除了接触你们,去往药铺购买药品,却也根本没有好好欣赏过此城的柔和的一面。此城虽宏伟大气,我却一直想看小家碧玉,这秋雁楼,想是那种头牌楼阁了。”丁耒道。
“都说君子动色不动心,丁兄弟莫不是动了凡心?”林潼在一边淡淡一笑。
他这一番话,令得丁耒微感尴尬,摇头笑道:“我是柳色不改,心正坦荡,坐怀不乱。”
“管他劳什子的色不色,我就喜欢看那些歌姬,要去赶紧去,别忘了带上那个书生!他留在客栈,恐怕不太放心。”古太炎道。
“还是古兄通情达理,丁某佩服。”丁耒笑道。
几人一经合计,就决定去秋雁楼了。
书生戴风青本来看书正酣,得此讯息,脸上皮肉不动:“我不去。”
“为何不去,秋雁楼好地方,可以附庸风雅。”丁耒道。
“那是烟花之地,我这个读圣贤书的,去恐怕不好。”戴风青犹虑了一下,又道:“况且万一被余翰芝知道了,我只怕百思莫辞,无可争辩了。”
“不去就不去,没人逼你这厮的。不识好歹。”古太炎闷而不乐地道。
丁耒劝道:“古人云:‘烟花巷陌,依约丹青屏障’。意思是烟花之地,也有丹青墨客,也能学究包罗,你这是看不起烟花之地,她们歌姬也是人,或许还不止是美人,更是才女,若是余翰芝知道你懂得风雅了,或许对你更深深恋眷也说不定,去风雅之地,怎么会是烟花巷柳?又不做违背本心,欲火焚身之事。”
戴风青被丁耒驳得哑口无言,他想不到丁耒连秀才都不是,却头头是道,张口就是诗歌典故,比他丝毫不差,他这样读死书,似乎还不如丁耒有圣贤气质,一时间念头几变。
丁耒再复问一遍:“去不去?”
见丁耒几人的眼神,戴风青也只好咬牙道:“好,那我去!不过我要带上我的弟弟天青。”
“可以,小孩子多见见市面总归是好的,日后说不定写文弄墨,也需要一些题材,这秋雁楼就很有典故了。”丁耒道。
天青这个小孩子,在客栈也居住了两天,都是跟戴风青睡在一起,床也不挤,眼下听闻有出行的机会,天青一下子孩童心性迸发,连忙又蹦又跳,激动得不得了,戴风青也是笑着抚了抚天青的脑袋,叮嘱道:“你出去可以,但是不要乱跑,跟我们一起,这几位大哥哥会照看你的,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天青道。
他从小就很懂事,说一不二,自然戴风青也放下心来。
在王五的带领下,几人就走出客栈,但见日入苍冥,云遮雾挡,一片灰蒙蒙的天色。
这个天气,本不是出门的好时候,好在王五等人兴致勃勃,也不干扰他们追去风雅的兴趣。
两日未见丁耒,三名迷影派和无常刀宗的弟子,也失去了动力,呆坐在散人盟内,他们正在会见一位年轻男子。
这个年轻男子十分出众,模样清朗,气节轩止,眉目一横,如同一道笔墨描绘的连线,整个人的势头十分磅礴,从面相上看,便是谨慎阔气,能屈能伸之人,这样的人,即便不是散人盟的高层,也想必地位不低。
“几位师弟,你们见我,不知道是什么事?”年轻男子很客气,说话也随和,但言语和神情里却潜藏着几分孤傲,只是被很好掩藏下去。
他是散人盟的人,虽然也与四大派有一定关系,但毕竟天高皇帝远,这个苍岩城,除了朝廷就是散人盟最大,四大派的地位在枫林十二郡虽高,却并不是号令群雄,一呼百应的存在,事实上散人盟有大半是散人,其余的才是四大派的人,即便高层人士四大派居多,却非能雄倨。
“我们之前通报过外面看守了,恐怕他没说明白,我们是为了一个人而来。”为首男子眉峰一扬道。
“什么人这么重视,居然来到了散人盟来要?”年轻男子道。
“不是来要,而是想要这个人出点事情,我们这是迷影派和无常刀宗的令牌,有此内门令牌,应该你们散人盟不会拒绝我们的要求吧。”为首男子直来直往,掏出了两道令牌,一个刻画漩涡,如吞噬万象,一个刻画刀身,锋可锐当。
年轻男子看到两个令牌,神色微微变了一些,他本以为这三人都是外门弟子,却不想有内门关系,这样散人盟中也能横行霸道了,诸多没有出息的内门弟子,被带来散人盟历练,虽然经常怨声载道,但散人盟根骨是四大派,表象有再多复杂的外人,低头的终归是弱势群体。
只听年轻男子道:“哦?是什么人让你们这般在意?我们散人盟的人?”
“不是,此人只是惹了我们郑师兄不高兴,杀他就算了,但是略施惩戒,还是需要的。”为首男子说道。
年轻男子道:“原来是郑浪坐下的师弟,果真不一般。”他这句话一语双关,却是在暗讽,他对郑浪没有好印象,在整个迷影派中,这人是一个浪子,经常插手散人盟的事情,令人有些反感,但他还是静如磐石,颜色不改。
“承蒙夸奖。”三人都是互相一笑,没有听出年轻男子话里的意思。
随即他们声音渐渐变小,鬼声鬼气,仿佛害怕别人得知一般:“金师兄!事情就这样,你看着办吧。”
听到几人的话,那名金姓年轻人,眉头一皱,觉得郑浪做得太过火了,偏偏在这个时候,对方祭出了一个丰厚的礼物:“这是郑师兄交给金师兄你的,就当是一点小礼品了,权当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