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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哧呼哧。”
粗重的喘息声。
一大一小两道脚步跑过安静的楼道,溅起一道道污秽。
一个身着染血的JK短裙,满身狼狈,一双雪腻玉腿上有几道伤痕的娇俏少女,背负长弓,手握一把等身高的纤长苗|刀。
另一手牵着一个满头脏乱,却难掩其粉雕玉琢的龆龀女童。
一边跑,一边神情紧张的频频回望,口中低声催促:“快!快点跑!加油!”
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东西追在后面。
可不正是阿喜。
涂满血浆的墙壁就像一幅幅诡异的图腾,在身边急速掠过。踢开拦路的头骨和一双双不甘地伸向空中的干枯人手。
女童的喘息已经像拉风箱一样,脚下拌蒜,眼看便脱力了,可还是懂事的咬牙硬撑。阿喜也能感到体力急剧消耗。
她回望静悄悄,空荡荡的身后,不敢停下脚步,咬咬牙半拎着女童,继续逃命。
又向上跑了三层楼,终于看到一户房门洞开。阿喜神情一震,却从那门里迎头跑出一只听到声响的老迈活尸。
阿喜奔跑的脚步不停,松开牵着女童的手。左手握住长长的刀柄,以居合斩的手势拔刀。
刀身过于颀长,在此狭窄空间内施展需要特殊的团身技巧。阿喜扔掉右手的刀鞘,顺势一掌抵住刀背,左手回拉,刀身以右手为轴,旋了半圈。
与活尸错身而过。
她呼吸急促地站定身形,身后活尸无头的尸身颓然倒地,
那女童已经捡了刀鞘跟了过来。两人赶紧进屋锁门。阿喜在屋内查看了一圈,又趴在猫眼上观察了一会儿。
微微松了口气。
“怎么样小朋友,你还好吗?”
女童慌忙的去捂她的嘴,食指放在嘴前比“嘘”。
“好好,咱俩就先躲在这儿,等大哥哥大姐姐来救咱们,一会儿怪物来了千万不要出声!”
女童紧咬着嘴唇坚强地点点头。
“好,真乖,放心吧,一定不会有事的。”
阿喜低头看看腿上的伤口,坏了,怕是要露了行藏。
……
话说三人沿着楼梯向上,一路小心谨慎的探索着。当来到一个被血泥和腐尸铺满的修罗炼狱般的楼层时。
只见到一扇洞开的大门。向内望去,房子里杂物遍布,迷宫一样。门口处有一道新鲜的血迹拖痕。
张知白心知不妙,刚要下令退回。突然从屋内深处杂物间,闪电般探出一条巨蟒般的手臂,像绳索般灵活地攫住李雾瞳的小腿。
李雾瞳只来得及惊叫一声,便被拽倒,不由自主地被拉向屋内。
“雾瞳姐姐!”阿喜紧张地惊叫一声。
张知白已经双脚跺地,炮弹一般蹿了出去。
几人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他心中惊怒,追了上去。
李雾瞳也忘了反抗,整个心神被死亡的恐惧攫住,满眼绝望。
“嘡”
锋利的宽大刀刃砍在活尸手腕上,斩出一道巨大的伤口,极为走运的正砍断手筋。
屋子深处传来一声大吼。巨大手臂终于松开李雾瞳缩了回去。
她躺在地上晃了一下神,才反应过来。
得救了。
吓得都快哭了。张知白喘了口气,将已经砍进地面的陌刀抽了出来,搀起李雾瞳,还未及说话,身后突然传来擂鼓般的跑步声。
他倏然回头,突然瞳孔张大。
下一秒。
一股沛然巨力袭来,一个坦克般的巨大身影轰然撞在他身上。
张知白只感觉被一个呼啸的火车头撞了,眼前一黑,浑身像散架一般剧痛不已,就被撞飞了出去,带动着李雾瞳,二人化作滚地葫芦飞向屋内深处。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门口的阿喜还未反过来,只看见两人被旁边屋子里冲出来的一个浑身肉瘤的泰坦巨魔般的怪物偷袭。一转眼,两人一怪都没了踪影,只听见一阵“乒呤乓啷”的响动一路冲入屋内深处。
她刚要抬脚追去,只见屋子里另一个方向又冲出一只比刚才那个肉坦克稍小,却也大的吓人的活尸。此怪嘴边糊满了粘稠的血浆,最醒目的是一双巨长的手臂,垂在地上。
看见她时仰天大吼一声,一只手软塌塌的,另一只手远在十几米外就向她抓了过来。
只见那手臂“咔咔”作响,节节变长。眼看着就变成两倍长。阿喜还没反应过来,一只大手已经乌云般将要罩在脸上。
她一个激灵,矮身下蹲,仗着本来就身形娇小,于生死间这一下,倒是不经意用出了形意拳中猴藏身的韵味,突然一下就在活尸眼中失了踪影。向后一个翻滚,险之又险地避开巨蟒般的手臂。
活尸大手一捞,抓了个空。
阿喜为难地看了一眼生死不知的二人消失的方向。想要过去支援,可拦在中间的长臂猿活尸已经迫近而来。
她回手拿箭却摸了个空。原来刚翻滚时箭枝都散落在地。活尸已近在咫尺,来不及去捡。
弓箭手被近身可不得了,阿喜失了弓箭,一身本事十去其七。只得转身就跑,向楼上跑去。跑上两层楼时,却见门边站着一个蓬头垢面的小女孩,正在看着她。她不及细想,拉上女童便跑。
就出现了开头的一幕。
张知白与肌肉活尸激战正酣。他咽下喉间涌动的一口热血,全身像散了架一般疼痛不已,气滞血瘀,一身力气也提不起来。要放在昨天他的身体素质,只这一下就要被活活撞死。
幸好多吃的这十四枚灵丹,极大的增强了身体强度。所以这一下倒无性命之虞,只是受伤颇重,但是高手之争往往只在一招间,他失了先机便被活尸压着打,越来越处于下风。
匆忙间他运起能量感应向活尸看去,只见它体内能量强度高得吓人,估摸着原本也未必能力敌,现在更是招架不得。十下有八下是在闪转腾挪躲避,与其周旋。
李雾瞳被他护住,倒是没有大碍,只是轻微的磕伤。眼见战况凶险,焦急不已。在背后照那活尸屁股踢了两脚,那活尸理都不理。
只得焦急地四下踅摸,想着办法。
却见张知白闪躲间牵动内伤,动作逐渐迟缓。有几次斗大的拳头就擦着脸颊而过。而陌刀宽大的刀刃斩在其身上只能砍开一个不深的伤口,便被强韧的肌肉挡住。
情形越发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