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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占星师决定坦白之后,他难得得老脸一红:“说实话,这20年来,真正向我寻求过帮助的,也就是寥寥四人而已。要不然,我早都富得能把黑山城买下了。”姜澜无力吐槽。
“不过,正因为只剩下四个人,所以我对这四位都有着比较深的印象。”老人说着,又面带歉意地说道,“很抱歉,殿下,我从来不会去刻意问客户的名字,只有在他们主动告诉我后,我才能真正知道他们的名字......”
“无妨,说吧。”姜澜对于占星家的顺从态度感到极为不解,但既然如此,那就好好地利用这种态度便可以了,至于原因......并不是那么的重要。
“这四位之中,我知道名字的,有两位,一位的名字——至少是华夏名应该是韩兴,另外一位......名字叫做姜樽。”
确实是两个很熟的名字,姜澜这么想着,内心已经掀起了惊天骇浪。
“那另外两位呢?”姜澜沉声说道。
对于姜澜突变的态度,占星师一时间所表达的情绪首先是惊慌,他有点被吓到了,语速加快说道:“还有两位没有透露姓名的,一个便是在殿下您左右的那位大夏帝国的高官;还有一位,据说是这黑山城的新主人——当然,现在黑山城的主人是您了,殿下。”
刘枫、克鲁耶。
姜澜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四个寻求占卜之人都算得上老面孔了,他心中有揶揄了一下,看来之前的猜测是正确的,他那位名义上的老师,表面上对神秘侧的技术多有不屑,实际上还是有过一段年少轻狂的日子的嘛!
不过,这个时候,让姜澜最为关心的,还是那韩兴、也就是前代的第拉那伯爵居然也来过这里。
斟酌了一下,他开口问道:“别人我并没有多大的兴趣。不过这个韩兴......希望杜卡斯先生您详细描述一下——包括他来的时间、对于他的未来所做出的预测等等,如果能有补充,那就更好了。”
“韩兴?”杜卡斯艰难地开始回想。
姜澜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似乎已经有些明白了。
这位占星家似乎并没有对外界的变化有着太多的了解,“韩兴”这个名字在二十年前的吕底亚灭国战争之中,几乎是可以止小儿夜啼的存在,按理说,这样一般的大人物造访,至少是能留下很大印象的。
然而这位杜卡斯对于他,还需要进行一段时间的回想,这本就让人感觉蹊跷了。
他似乎有些明白了,这位占星家所居住之地与黑山城之间的唯一通路崎岖难行,如果不是刻意的话很少会有人到这种地方来,而他外界的田地也足以让他自给自足,虽然看起来他本人并不事生产,但是这里至少还是看得到一些像是他的奴仆一类的人物。
不过,这二十年间都近乎与外界隔绝,连沟通者都很少的情况下,这位老人竟耐得住这般的寂寞,并且看起来,基本的沟通能力并没有因此而消失,也是让姜澜感到了一丝钦佩的。
“有了!”这位老人似乎从记忆堆之中找到了什么,激动地打了个响指。
“怎么,杜卡斯先生,您回忆起来了?”
“这位韩兴先生,是我刚刚被吕底亚帝国赶出宫廷外数年,定居在这里不久后来的第一位客户。”杜卡斯语速颇快,“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大概和我差不多岁数,来时风尘仆仆,似乎还有什么急事等着他处理一般。”
“顺便一问,先生您还记得他是在什么年份段来找您的?”姜澜平静问道。
“神弃历1459年。”杜卡斯脱口而出。
1459......姜澜读过有关吕底亚灭国战争的史料,这个年份距离战争结束,已经有四年之久了,正好是......
正好是韩兴带兵叛逃,在第拉那这片穷山恶水建立起自己政权,并向神色何干呢殿堂宣誓效忠,进入泰西诸国行列的年份。
“继续说。”姜澜命令道。
老人不敢怠慢:“我尚还记得,在占卜中,我看到的关于他的未来是......离开自己的同僚、朋友,建立起了真正属于自己的一番事业,但最终,我看到了他人生重点的影像。”
“是什么?”
“他在快要成功之时,注定会因为不可抗的因素,在那之前便郁郁而终。”老人说道,“在知道这个结果后,他像那些当年的吕底亚王族一般,看得出心中憋着一股气,似乎想要打破这个局面——但是,人一旦寻求占星术的帮助,他们再怎么挣扎,结局总归还是注定了的。”
“吕底亚王族?”姜澜心中一动,“杜卡斯先生,莫非在那之前是为吕底亚皇族服务的皇家占星师?”
姜澜知道这种职业在泰西诸国几乎是标配,几乎每个有头有脸的王室都会花费一部分纳税人的钱去供养一些占星家,吕底亚帝国在灭亡前,似乎也是如此。
老人眉毛一挑,自豪地纠正道:“是吕底亚皇族的皇家首席占星师。”
“那您又为什么被赶走呢?”
“在一次例行的占星祭典上,我观测到了吕底亚帝国灭亡、皇室被屠戮殆尽,帝国的第一美人伊琳娜公主殿下被可怕的蛮族国王玷污这样的未来。”老人冷漠道,“然后,我出于占星家的职业操守,把我所看到的老老实实地在祭典上说了出来。”
如果眼前的这位老人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话,那吕底亚皇室不把他直接酷刑处死,都算是仁慈的了。
姜澜这么想着,快快止住了这方面的话题:“能了解的,我差不多都了解了。不过,我还有最后一点疑问。
“杜卡斯先生,为什么您对我的态度那么奇怪?我作为一个陌生人,凭什么能让您说出所有您所知道的消息,哪怕其中的一些,涉及到了占星术的一些隐秘呢?”
杜卡斯缓缓闭上了双眼,良久,他才睁开眼睛,深邃道:“首先,自然是占星术其实没有太多的隐秘,只不过占星术难学难精,一些浅显的东西到现在甚至都快到了失传的地步。
“另外,这位殿下,我想要向您宣誓效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