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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说什么占星术能控制“空间”、“时间”一类的胡话......姜澜就更加不能相信了。即使在前世以漫画、等物为载体的幻想故事里,拥有这一类能力之人,要么是放在关底的大boss,要么就干脆是主角,总之,若是这方世界的占星术真有这般强大的能力,那些占星师们早就沉不住气要借此征服世界了,哪还会有现在这样好听点说是避居于世,难听点说就干脆就是快要消亡,而导致的人才凋零,事到如今只能故作清高来彰显自己的价值了。
“您是指......”i昂蓝只是对此表示了困惑。
“这位殿下,您可能想错了某些地方。”杜卡斯浮现出一丝笑容,事实上这位皇子殿下并没有首先表示出嗤之以鼻的态度,已经让他有些受宠若惊了,“确切地说,我们占星家,只不过是空间与时间的观察者而已,借由这片仿似是尘世间所映射出来的星空,向未知的远方世界与不确定的未来找到锚定的点,而我们这些占星家,却无法对此做出任何的改变。”
“什么意思,我并不是特别地了解。”姜澜对此虽然心有所感,但事实上由于老人的话语实在是充满了各种让他无法理解的用语,以至于他并不是特别确定他所理解的意思是不是正确的,“譬如说,就所谓的观察‘空间’来说,如果已知世界的尽头是另一片广袤天地的话,你们占星家们是可以靠观测天上的群星知道其方位、风土人情和物产的么?”
杜卡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们占星家们自然不能对被映射到天际的群星有如此不切实际的幻想,我们能做出的,顶多就是能提前知道,已知世界的尽头有一片至少在占地上不逊于此处的大陆而已。”
“这么说来。”姜澜蓦地站了起来,肃然说道,“那加利西亚人发现新大陆的消息,有可能是真的了?”
“加利西亚人?”对于姜澜口中抛出这么一个大陆最西陲的王国之民,杜卡斯也是惊坐起来,少许,他的脸上惊色渐少,反而扩散出了越来越大的笑意,“这么说来,那被各地占星家几乎同时预言出来的‘冈比斯大陆’,真的已经被泰西诸国所发现了?”
“冈比斯大陆?”姜澜愣住。
杜卡斯把右手放到了同样挂满皱纹的左手上紧紧抓住,而右手食指又不断地上下摇动着:“殿下,作为一个恬不知耻自认为是大占星家的人,我虽然一向认为占星术并没有多少的实用价值,但是不管怎么说,我们这些神弃之民,最大的优点就是在无用之物中,找到这些东西仅有的价值。
“殿下您知道,在泰西诸国之中,占星术造诣最高、占星家地位最为尊贵的国度,是哪个么?”
姜澜不确定地说道:“是加利西亚王国?”
“殿下真是聪慧。”杜卡斯谈笑道,“虽然不到一些重要的时刻,没有人会想到去用占星术的另外一个功用,但是对于未知世界的预测和定位,与有着非常深厚航海传统的加利西亚王国,完全称得上相辅相成。”
“另外一个功用?”姜澜错愕了一下,这下他差不多完全明白了过来,但此时此刻,他也终于泛起一丝冷笑出来,“虽然说我并不是特别确定,但杜卡斯先生所暗示的,莫非是说,这占星术,有预言未来的功能?”
杜卡斯眨了眨眼睛,深深地看了姜澜一会,似乎要把他瞳孔之中隐藏的东西全部挖出来,少许,他才缓缓说道:“我以为,殿下您至少应该先知道这个,才来找我的。”
“既然如此,那便没什么好说的,告辞了。”姜澜闭上双眼,原本重新端坐的身体站起,缓缓对杜卡斯躬身说道。
“在知道占星术有预测未来的功能之后,便忙不迭想要逃走么?”杜卡斯瞳孔一缩,淡淡说道,“殿下,您是怎样地惧怕看到自己的未来呢?”
姜澜换上了一副极为冷淡的表情,但出于某些微妙的情绪,他还是停止了转身的动作,对杜卡斯补充道:“并非如此,只是,我一向认为所有假借‘预测未来’这类说法的人,都属于非常典型的欺骗者。从这点来看,我认为大夏帝国的主流思想为禁绝神秘,是有一定道理的。”
“殿下未免有些狂妄自大。”杜卡斯明显也有着属于占星师的傲气,姜澜此言隐隐是将占星术贬低地一文不值,这有些触碰到了他的痛点,不由反驳道,“对于殿下您所说的与预测未来有关的‘欺骗’,我并不认同;占星术所看到的未来是准确而实际的,绝不会是如江湖骗子一般用难以解释——或者说是可以用多种方法解释的谶语,而且,一个真正的占星师也不会对寻求占卜之人说些什么‘只要想办法,总可以把不幸的命运改变,人定胜天’之类的说法,一切的一切,都在被占卜者想要知道自己未来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便已经注定了。”
姜澜听得兴起,他缓缓地收回了想要离开的脚步,重新坐到了看起来并不显眼,但实际上却是用极为昂贵的木材用最粗劣的手法榫接起来的木椅。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收回之前的话。”姜澜的语气渐缓,隐隐之中还带着些许的惊讶,“你是说,你们所观测出来的未来,是不会因为任何的外力,而导致改变的?”
“确切地说,一切外力都会最终促成预言事件的发生。”杜卡斯目光深邃地说道,“不过这仅限于我们占星师能够观测到的未来,事实上,我们所能观测的未来,有着相当大的限制,只不过,一旦被我们所观测到,这未来就注定无法更改。”
“那么没有被你们所观测到的呢?”姜澜沉声问道。
“在学术界有两种理论,一种,是只有占星师所观测到的未来,才是注定会发生的;而另外一种,则是所有的未来,都是注定的,我们占星师只是看到了这些未来的冰山一角而已。”说着,杜卡斯的脸上又浮现出一丝神秘的笑容,“我是浪漫主义派的,对于后者那种无聊到让人想要呕吐的假说,我不可能会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