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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阵之间,似乎只剩了两条“黄龙”怒吼!戴成修和完颜昌接触的一刹那,所有人的心似乎都提到了嗓子眼!
战场之上,在这一瞬间,天地之间,无比寂静!
似乎之剩下了所有人的心跳,和战马疯狂喘息的声音!
就连风声也不再呜咽,乌云也不敢在奔腾。
完颜昌眯着眼睛,直直的盯着视野当中那一抹寒芒,手上的狼牙棒,自马腹侧边开始蓄力。
在他看来,在绝对的力量之下,所有的技巧,都是白费。
长朔?!呵呵,不敌狼牙棒吧!
完颜昌嘴角莞起一丝阴冷的笑意,狼牙棒在手臂的支撑下开始高高的扬起。
似乎已经看到了这名南人将领的下场!
瞧,那飞扬的,就快要是南人的身体了!
戴成修长朔夹在胳膊之下,直挺挺的对着前方。
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金人将领完颜昌!
随着颠簸起伏前进的路上,长朔的寒芒随着完颜昌的接近,不断调整着方向。
百米,五十米,二十米……!
狂奔的战马之上,距离的变幻,犹如被上了速的时间,快得让人很难注意!
十米!
下一个呼吸,便是“黄龙”碰撞之时!
戴成修微微眯眼,似乎是在准备这次碰撞交手。
下一刻,自他身上,一股恐怖的内力,忽地涌动而出!
在他战马面前那片还未触及的黄色尘土,在这股恐怖的气势之下,直接被爆开!
炸开的一团,犹如一个强烈的信号!
戴成修长朔之上,瞬间爆开一股长长的光芒!
在阵前观战的其他旗主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惊讶万分!
“老戴这家伙,什么时候,竟然将内力罡武化练就到如此地步!”
内力罡武化,是杨牧当年从鸠摩智的火焰刀里得到启发。
随着对武学理解的加深,杨牧将这一武技做了一系列的升级改造。
使得原来只能通过身体将内力武器化,变成了可以将内力通过武器,将内力罡气化,以类似刀芒、剑芒的形式展现出来。
内力罡气化,不止使得看起来酷炫,更能提升武器的坚固与锋利!
使得武器,在内力罡气化的作用下,突然性的加长尺寸,使得敌人在猝不及防之下必然要中招。
经过试验之后,神机阁的人们发现,使用不同的兵器。内力罡气化所展现出来的“神芒”其属性也有很大不同!
“神芒”与武器之间是一种互补,促进的作用!
完颜昌的狼牙棒刚刚蓄力完毕,正待狠狠抡下之时,便见一道寒芒先至!
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只觉得手臂一轻,狼牙棒从半身处裂开,一半坠落!
心中大叫一声‘不好’!连忙捉住缰绳,将身体悬在马匹一侧,躲避即将到来的错身而过!
却不料,戴成修一直擎着的长朔,从完颜昌的背部擦过,穿过披风绞碎背部铁甲,硬生生将他背上一块肉都剔了起来!
借助披风的纠缠,直接将他完颜昌从疾驶而过的战马背上,挑了起来!
这一切看似虽长,其实不过是呼吸眨眼之间的事!
神机军看到戴成修将金人将领挑起之后,便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中军大帐之内,闭着双眼的杨牧,嘴角也露出一丝微笑。
很显然,他可是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正在处理军务的司空胜和陈集,还在疑惑外面如何爆发出这般欢呼之时,杨牧淡淡的说了一句,“戴成修做的不错,阵前斗将!将金人的大将完颜昌活捉了!”
“啊?!”
司空胜和陈集面面相觑,显得有些惊疑不定!
阁主明明闭着双眼,跟他们一样连中军大帐都没出,是如何知晓大帐之外,两军阵前之事的?!
难不成,只是胡说?!
看样子也不像啊!
正在此时,有一士兵进帐来报!
“报……!”
司空胜一挥手,“讲!”
那兵士抱拳道:
“禀报阁主,禀报左右大总管!
玄土左旗旗主戴成修,戴将军,两军之前,斗将之时,活捉金人大将一人!”
“啊?!”
两人又是齐齐惊叹!
陈集连忙问道:
“那金人大将,可是完颜昌?!”
“回右总管的话,那金人正是完颜昌!”
两人脸上惊愕的表情,让这位兵士有些纳闷!不知道两位大总管这是怎么了!
察觉到自己两人失态的司空胜咳嗽了一声,将陈集从这样的情绪之中唤醒。
对这兵士道:
“好了,你下去吧!
时刻关注战阵之上动向,有什么情况,立刻来报!”
“是!”
兵士便往外走,便想,“不愧是阁主,和大总管,其气势稳重,作风也很稳健!
对于生擒敌方一员大将,竟然也只是稍微吃惊,连一丝高兴都没有!
难不成,在这些大人的心里,只有敌人的元帅,才值得高兴不成?!”
且不提,这名兵士心里是怎么想的。
司空胜和陈集两人,此时心里就跟猫爪似的,连军务都没有心思处置。
两人一左一右坐在各自的办工桌之前,相向而视!
彼此很明白各自眼神中的意思,‘阁主,怎么会知道这么清楚大帐之外的事情’!
杨牧虽闭着双目,可借助天通地绝大阵的加持,对于身边的发生的事情,岂有不看在眼里之理!
对司空胜和陈集两人内心的活动情绪,杨牧借助大阵,竟然也能够隐隐的感觉到!
“有什么疑问就说出来,你们两位大眼瞪小眼,这是怎么一回事!”
司空胜和陈集猛然听到阁主说话,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反应过来之后,两人又是一愣!
阁主这明明没有睁眼,怎么会知道他们两个正在大眼瞪小眼呢!
陈集惊声问道:
“阁主,您能看到我们?!”
其声音还有一些颤抖!
能不抖嘛!阁主的这种表现,太过神异!
司空胜也目光灼灼的望着杨牧,期待着他的回答。
杨牧在两人期待的目光之下点了点头,“一草一木,一花一物,毫毛毕现!”
“嘶!”
两人倒吸一口冷气!
上次有刺客闯军营之时,两人在军中大帐之中,原本是没有见到拿到从天而降的巨掌!
也是事后,听那些旗主,还有士兵们说起。
初始一人说,只是觉得以讹传讹罢了,怎么可能的事嘛!
可一人这样说,百人这样说,千人、乃至万人,都是如此言说,信誓旦旦,皆是亲眼所见,那就不会有假!
总不至于,全军上下,只为蒙蔽他们两人,伙同两人的亲信,编造出来的谎言!
结合,当天晚上,在大帐之中,看到滚落进来的四名黑衣人,事情的大致脉络渐渐成型。
虽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但心里隐隐有一答案,肯定与自家阁主,脱不了干系!
今日,在阁主面前,借助这次的疑问,司空胜直接问了出来。
“阁主,听闻那晚,从天而降的巨掌,是不是也是阁主您的手笔!”
杨牧点点头,“没错!”
陈集与司空胜得到这样的回答,不禁缓了好一阵!
这才艰难的问道:
“阁主,您这是是如何做到的!堪比天人!”
司空胜也喃喃道:
“什么天人!哪有人能够做到这样的事情,阁主,您是不是,早已经超凡步入仙神了吧!”
杨牧闭着眼睛,将两人的表情尽收脑海,轻轻一笑,摇了摇头,“仙神?
差远矣!
凡胎未脱,如何敢称仙神!”
“阁主,您现在这种种手段,与传说之中的仙神,也不遑多让!”
“神通不及天数,再厉害的神通,即使翻江倒海,哪又如何!
不成仙神,难逃天命!
再说,我这些手段,不过是借助外物罢了,连神通都称不上,妄称仙神,岂不是贻笑大方!”
两人心中震撼程度可想而知,原来,在阁主眼中,这样厉害的能力,也算不得上神通!
阁主对于仙神的推崇,更是让他们心中多少有些明悟,阁主的境界恐怕已经不是他们这些人,可以理解得了!
……
战阵之上,戴成修挑着后背冒血的完颜昌,不紧不慢调转马头,朝着本阵缓缓归去!
金人怎么容许自己一员大将,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南人捉了去!
奇耻大辱!
刘彦宗更不会准许这样的情况发生!
“兀那南人!给我留下!”
刘彦宗怒吼一声,催动胯下战马,仿若出海怒龙,利剑一般,朝着戴成修狂飙而来!
戴成修听到背后的动静,头都没有回一下,冲着本阵那边喊道,
“咱老戴已经喝了口汤,新上这道汤,你们谁愿意喝?!”
戴成修话音未落,玄土右旗旗主舒置迹便拍马而出!
“金狗,让你舒大爷会一会你!”
长枪一抖,一朵枪花乍然盛开,闪动着阵阵寒光!
有舒置迹的阻拦,戴成修悠然的回到自己的本阵,将长朔上挑着的完颜昌甩到地上。
左右早已等候多时的兵士,一拥而上,用准备好的绳索,将完颜昌困了个结实!
戴成修捞了这么一口鲜汤喝,当然是神清气爽!
跟几位旗主笑呵呵的打完招呼,这才往场中看去。
“哟!这金狗使得,跟‘老鼠’一样,都是长枪!”
‘老鼠’是他们给舒置迹起的绰号!
舒置迹从来不以“老舒”自称,‘老鼠’这个谐音听起来,总是不那么好听!
舒置迹往往以“舒大爷”自称,觉得不会引起误解不说,喊出来来还霸气侧漏!
刘彦宗被舒置迹拦下,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完颜昌被南人捉走!
又急又气!
他们两人奉二位元帅之命,出来对阵!
本想着,野战可是他们女真人的强项!
任何敢于跟他们女真人在战场上对阵的辽人,没有一个能够全身而退的!
辽人都是这个怂样,比辽人更怂的宋人,那不就是手到擒来!
借着这个机会,一雪前耻,重振一下被南人火器压制的女真士气!
可人算不如天算,明明可以手到擒来的胜利,两三个回合,就被南人给活捉了回去!
岂有此理!
他刘彦宗若是不扳回一局,除了被俘,就是等着被两位元帅在盛怒之下给料理了!
刘彦宗缓了缓缰绳,让坐下的战马舒缓了一下!
既然完颜昌那边已经无法挽回,眼前这个姓舒的南人将领,就是他当下首要考虑的对象!
“兀那南人,金将刘彦宗在此,可敢报上姓名!”
舒置迹抖了抖枪花,顺了顺坐骑的鬃毛,让它稍安勿躁安分一些。
看了看金将的面孔,标准的北方大汉面孔!
“神机军舒置迹!
你叫刘彦宗?!”
刘彦宗被问得一愣,下意识的点点头。
“没错!”
“你是汉人?!”
“没错!本人乃唐朝卢龙节度使刘怦之后!”刘彦宗说话掷地有声!
舒置迹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将刘彦宗打量了一遍,看得他寒意直冒,毛骨悚然!
“哟!没看出来,还是名门之后!比起咱这样的贫寒出身,真是名门贵族!”
刘彦宗听了舒置迹的话,自傲的抬了抬下巴,很明显对自己的身份有很强烈的认同感!
认为这是一种荣耀!
“哪怎么如今做了女真人帐下的走狗?我看你就是汉奸一个!数典忘祖之辈!”
“你!”
刘彦宗对舒置迹怒目而视!这话的的确确让他刘彦宗感到不舒服!
缓了一会儿,刘彦宗将自己的情绪的压制下去,淡淡道:
“舒置迹,勿逞口舌之利!
你我之间,不过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各为其主罢了!
不用说的那么难听!”
舒置迹不屑一笑,“什么各为其主!
你倒是说的好听!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想那女真人,不过是辽东白山黑水之间的野人罢了,跟辽人一样,充满了野蛮之意!
认这样的野蛮人为主,不是汉奸是什么!”
“嘿嘿!”刘彦宗冷笑道:
“就是你口中的这些野蛮人,将你们这些中原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如今中原之地还有多少在你们南人手里?!
除了呈口舌之快,你们南人还有那点可以拿出手的!”
舒置迹叹了一口气,
“自古以来,从来都是愚昧打败理智,野蛮打败文明!
那些野蛮人,想要用文明人不太重视的武力,来将我们拉到与他们一样愚昧的深渊之中!
告诉你,那不可能!
不重视武力,只是因为我们是时刻想着讲道理的!
既然这些野蛮人认为,谁的拳头大,谁就是道理的话!
我们不介意,将武力拾起来,狠狠的将这种野蛮的不讲理消灭掉!”
刘彦宗看着舒置迹心中有些奇怪,从来还没有遇到一个打仗的南人将领,能够说出这样的话!
打仗的什么时候,也学着玩嘴皮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