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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笔架山七匹狼平日嚣张跋扈,以大欺小,这下可踢到铁板了,待会有好戏看喽。”
“我赌上全部身家,两包万宝路,七匹狼的脑袋没有那篮球硬!”
“切,谁跟你赌,显而易见的事情!
不过你居然私藏两包万宝路,见一面分一半哦,要不我向训导主任举报你抽烟啊。”
“凸(艹皿艹),我叼你老母啊!”
“别打别打,老大,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啊。你懂我的,我只抽华子的,抽别的烟咳嗽。”
......
“咳咳,”
简世豪轻咳两声,吸引众人注意,然后借一拳爆球的余威对满脸青春痘的少年道:
“蛤蟆仔是吧,我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蛤蟆仔看着笑吟吟盯着自己的“豪哥”,心中毛毛的,平日不学无术的他脑海中莫名蹦出一个成语:“杀鸡骇猴”。
“哦,错了,是“杀猴骇鸡”!”
不过他此时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下午刚打完一场激烈的“枪战”消耗掉库存的全部弹药,又以空虚的身体坚持着一路飞奔穿越大半个校园报信。
再加没吃晚饭有点低血糖,更重要的是被刚才简世豪一拳吓得脑子秀逗了。
所以他嘴巴里只是机械地吭吭哧哧往外蹦字,不过脑子那种:
“欸,豪哥,你不记得了吗?”
“你再想想,是你亲手送我的啊,大波妹,很正点,卷边的那个,我放学前还......”
“吱吱~咯咯~”
简世豪差点被气笑,他把篮球残骸慢慢从右臂上拽下来,单手攥拳,发出清脆的指节爆响:
“拳头好痒怎么办......”
被简世豪一拳爆球吓得秒怂的笔架山七匹狼众马仔,看有人替他们吸引火力暂时松了口气,甚至还有点想笑:
“这怕不是个傻子。”
天台打酱油的众人甲:“蛤蟆仔,真壮士也!”
天台打酱油的众人乙:“原来这世上真有头铁不怕死的人啊......”
只有跟蛤蟆仔玩得相熟的“墨鱼丸”、“龙雀威”大概明白好友的意思,一边吐糟好友笨嘴拙舌,一边小声提示:
“蛤蟆仔你脑子秀逗了啊,杂志,是杂志啊!”
得了好友提示的蛤蟆仔总算智商重新续费,连连补救:
“啊,豪哥不要打啊,我脑袋没篮球硬的。”
“我为豪哥你立过功!我为豪哥你流过汗的!看我跑遍大半个校园给你通风报信的份上听我解释——啊”
简世豪听到“杂志”两字,也明白过来,应该不是阴谋抹黑,而是场误会。
只是他心中腹诽:“你特么是被吓傻了吗,不赶紧给大家解释,还在这哇哇乱叫做无用功。”
“我简世豪明白不代表吃瓜群众也明白啊,不解释清楚哥得带着某种草原色过一辈子!”
为了自己贞操着想,简世豪决定给蛤蟆仔一点助力,他将蛤蟆仔那小身板提溜在手中,左三圈又四圈原地七百二十度体验“空中飞人”。
“啪!!”
一本成人杂志从蛤蟆仔腰带上掉落下来,封面女郎烈焰红唇,肤白貌美,人间凶器,就是杂志有点卷边。
看到掉落的杂志,加之简世豪给他舒活过神经,蛤蟆仔终于说到点上:
“豪哥,是我口误了,是杂志,都是杂志啊,我见那杂质卷边的厉害,以为你也经常拿来遛鸟呢......”
简世豪:......
吃瓜众人:“好有道理哦......”
墨鱼丸、龙雀威:......
笔架山七狼:......
正在这时,简世豪眼角的余光发现篮球达人刀狼罗木木正猫腰从他身边走过,眼看就要走到楼梯口了。
简世豪手一推一送,将蛤蟆仔放到地上,顺带帮他理了理校服外套,拂去制服上的褶皱:
再怎么说,这个青春痘少年也是唯二站自己这边的同伴,误会解除自然要以礼相待。
待蛤蟆仔惊魂未卜地喘着粗气时,简世豪顺势一个滑铲,将手扶着楼梯的罗木木铲飞。
“嘭”地一声,人体重重地摔在天台上的声音响起......
罗木木以脸着地,刹了很久也没停住,脑袋狠狠地撞在天台的立柱上,连句台词都没有就晕了过去。
笔架山七匹狼,七去其一。
贪狼江宏恩最是凶悍,眼见事情不能善了,招呼众兄弟马仔,大喊一声“点子扎手,大家不要讲江湖道义,并肩子上”。
话音未落,他就一记直拳直取简世豪太阳穴,端的狠毒。
简世豪稍稍侧身让过这记直拳,然后右腿一动迅捷踢出三脚:
一脚狠狠地踹在江宏恩腿弯,一脚踢在其大腿上,最后一脚狠狠地轰击在失去平衡的江宏恩背上。
贪狼江宏恩步刀狼后尘,也像被击飞的保龄球,狠狠地撞向天台栏杆。
不过幸也不幸,其脑袋没有撞在立柱上,反而插在立柱中的空隙里,两耳被水泥栏杆刮擦得火辣辣地疼,脑门被夹当场失声。
他晕晕乎乎地想说点啥,身子却像是散架一样提不起一丝力气,张口时因为脑袋杵在天台外还狠狠地灌了一口西北风。
笔架山七匹狼,七去其二。
这时七匹狼老大,杀破狼梁非凡从胸口掏出一把蝴蝶刀,“刷刷刷”就是一个漂亮地花式甩刀。
他技艺还算纯熟,没有成为因花哨甩刀而将手掌扎个对穿的倒霉儿。
不过就在杀破狼梁非凡挺刀刺出时,一条大长腿后发先至,狠狠地踢在他左肩腋下。
剧痛袭身,他呻吟一声,右手痛苦地抱着左腋,而左手再也拿捏不住杀伤力巨大的蝴蝶刀,刀子向下掉落。
还没等梁非凡适应腋下的痛苦,简世豪右腿落地后又是一记挑高飞踢,狠狠地踹在他脸颊上。
梁非凡右边脸颊瞬间鼓了起来,那中分的头发像喝了雪碧一样在空中飘扬,他还在懵逼状态下人已经四脚朝天侧摔在天台上。
蝴蝶刀以地球重力加速度落下,白刃划过,顺势给他剃了个齐刘海,然后直直地插在地上。
梁非凡只有一只右手,他不知道是捂着左腋好,还是捂着右颊好,两者都很痛,都需要他这个主人的安慰。
男人出来混,最重要的时脸面,最终他还是捂着红彤彤的脸颊,躺地上装死狗。
不是他不想起身,而是全身被重重一摔,一点力气也无,想起身也是奢望。
更何况此时的大敌简世豪已经拔出蝴蝶刀,正给他修理狗啃一般的齐刘海呢,稍稍一动怕不是脸都要被刮花了。
笔架山七匹狼,七去其三。
南狼慕容封一看社团中最能打的三匹狼折戟敌手,而且明显遭受重创,勇气一滞冲锋一顿。
他眼珠一动计上心头,使出“凌波微步”左脚拌右脚步法,狠狠地一个飞扑,于空中绕过梁非凡与简世豪,仰天摔倒在天台边缘。
南狼慕容封下巴撞在地面上,脑袋一歪,“晕”了过去。
“只要我躺的够快,就没人能击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