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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离开家的时候，”程菲菲解释道，“就是安安送我去的火车站。那个时候，她还是个非常单纯的女孩，什么都不懂，我也不知道她这几年经历了什么。我问过她，她也不肯跟我说。”
她抬起头，看向了王欣雅。
“王警官，你知道，她到这里，让我帮他办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吗。”
王欣雅非常的配合，问道：“什么？”
程菲菲说道：“就是让我帮她介绍个有钱人，女朋友也好，情人也罢，做小三也无所谓。”
“然后，”王欣雅皱起了眉头，“你就给她介绍了高天宇？”
“高天宇，”程菲菲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呢？那个时候，他可是我的长期饭票，我怎么可能把他介绍给别人呢？”
“那他们……，”王欣雅也来了兴趣，“是怎么认识的？”
“我的手机，”王欣雅解释道，“有一天晚上，趁着我洗澡的时候，她打开了我的手机，从我的微信上，加上了高天宇。她跟高天宇说，是我让她加的，是我让高天宇给她介绍个工作。等我知道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后来呢？”王欣雅问道。
“后来？”程菲菲长长出了一口气，“安安比我年轻，人又长的漂亮，看起来又清纯，高天宇自然就动了心思。”
“不对啊，”王欣雅皱起了眉头，“按照你的说法，他们两个肯定是一拍即合的事，为什么那天晚上，还会出现那种事。”
“这就是安安的高明之处了。”程菲菲解释道，“安安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却故意摆出一副非常矜持的样子。她说，只有这样，才不会被男人看轻。”
“男人啊，偏偏就吃这一套，以为她是一个多么清纯的女孩。后来，高天宇真就火急火燎地找了过来，让我给他想办法，怎么得到安安。我当时差点没笑出来。”
“你给高天宇想的办法？”王欣雅追问道，“那么那天晚上的事，就是你为高天宇想出来的办法？”
“我想办法，”程菲菲苦笑着摇了摇头，“用得着我给他想办法吗？办法都是安安想出来的。”
“程安安？”王欣雅呆住了，她也实在是没想到，看起来那么单纯漂亮的程安安，才是幕后的黑手，“你的意思是说，程安安自己设计，把自己送进了虎口？”
“高天宇许诺，”王欣雅点点头，“只要我能帮他得到安安，就给我一笔钱。我自己清楚，安安也非常的愿意，便同意了下来。”
“回到家，我就把事情告诉了安安。然后她就想出，让我怂恿高天宇下药的主意。这样一来，她不但可以维持自己单纯矜持的人设，高天宇肯定还会觉得亏欠她，就算不让她当正式的女朋友，也会多给她的点钱，补偿她。”
“下药？”王欣雅又一次疑惑了，“但是，为什么当时的检测结果，程安安的血液中，并没有发现什么药物成分啊？”
“那是因为，”程菲菲解释道，“下药的事情，高天宇并没有同意，他担心会留下什么把柄。没有办法，我就只能告诉他，安安不能喝太多的酒，喝醉之后，就会不省人事。”
“我还承诺，事成之后，保证劝住安安，不让她报警。高天宇这才同意了下来。我怎么也没想到，还是出了纰漏，刚好被振平撞见，才有了那天晚上的事。所以，我说振平错了，因为这根本就是一件你情我愿的事情。”
“你情我愿？”王欣雅是真的无语了，她替自己的堂兄赶到不值。
“我怎么也没想到，”程菲菲苦笑道，“那个破坏了我们计划的人，竟然是振平。看到他那一眼，我的脑子，整个都嗡了起来。”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跟你说过我们之间的关系。他是唯一一个真心对我好的男人，他也是那个，我最不想让他知道我秘密的人。”
“嗯，”王欣雅点点头，“他跟我说过，包括你哥哥的事。他还跟我说过，他愿意为你，撑起一片天空。”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程菲菲扭过头，看向厂房外，她最亲最近的三个亲人，“我身后有个无底洞，我不敢接受他，我也舍不得，就这么再也见不到他，所以就和他维持着那种介乎与朋友与恋人之间的关系。”
“然后，”王欣雅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微笑，却冰冷的吓人，“你就把这个，你介乎与朋友与恋人之间的人，推向了深渊。”
“是，是我把他推向了深渊。”程菲菲没有反驳，“那天晚上，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我多想替他说句话啊，但是高天宇我惹不起。而且，就算是我替振平说话了，安安也会当场反驳我的。”
“当场反驳，”王欣雅又一次呆住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时在警局的时候，程安安可是一直昏迷不醒的。”
“昏迷不醒？”程菲菲说道，“你真的以为她昏迷不醒。那我告诉，那个时候，她比谁都清醒。我去的时候，她还偷偷给我眨眼呢！”
“她比谁都清醒？”王欣雅问道，“那她为什么自己不说，非要等着你来替她说。”
“王警官，”程菲菲说道，“你有没有在听我说啊。我已经跟你说了好几遍了，安安，就是要在高天宇面前装清纯，装矜持。如果她醒了，她要怎么说？”
“她向着高天宇，那么她苦心经营的形象，就彻底毁了。如果她向着振平，她的计划，不就全部泡汤了。所以她只能装昏迷，等着我去帮她解释。这就是全部的真相。”
“程安安！”王欣雅咬着牙，小拳头握得“咔咔”直响。
好奇害死猫，江逸凡突然有些后悔。
他后悔不应该留下来，听到这个真实的故事，让他的世界观，都有些想要崩塌的感觉。
实在是没忍住，江逸凡吐槽了起来：“人心啊，就是被你们这种人放倒的。想要再扶起来，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