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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一雷绘声绘色地说出了自己的计划，按他的设想，张金泉肯定会眉开眼笑，立刻赞同他的计划。
但是现实让他失望了，张金泉想了一会，还是摇了摇头。
赵一雷还指着他出钱呢，赶紧问道：“泉哥，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我们上一次，不就是这么弄的吗，效果不是很好吗。”
“不一样，这一次和上次的情况可不太一样。”张金泉又一次摇了摇头，“陈默涵可不是个普通女人，她肯定会第一时间出来澄清的。”
“你懂的用水军黑她，他就不知道买水军洗地吗？而且，这件案子已经惊动了警方，如果造成了轰动效应，警方肯定会出面澄清的。”
“泉哥，你放心。”赵一雷拍着胸脯，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第一，我们先发制人，我已经联系好了营销账号，水军我也已经谈妥了。只要你一声令下，我就马上把视频发出去，明天之前，就会传遍整个网络。”
“到了明天，我们再顺势把她社交帐号以及公司地点一起爆出来。到那个时候，恐怕不只是铺天盖地的骂声，还要遭受周围人的指指点点，你想想，陈默涵会是什么心情，恐怕撑不到下午，她就会躺在医院。”
“嗯！”张金泉点了好头，“她一个富家的大小姐，哪听过这些。气到住院倒是不至于，生几天闷气却是肯定的。”
赵一雷得到了鼓励，继续说道：“这第二，就像泉哥你说的那样，陈默涵肯定会为自己澄清。我也相信，他的车上肯定有行车记录仪。但是，等到她把视频发到网上，那最早肯定是明天下午的事了。那个时候，她已经被骂了半天了。”
“而且，就算她把行车记录仪上视频放了出来。我们的买的水军和营销账号，照样可以歪曲事实，引导舆论走向。比如说，酒驾。”
赵一雷把整个计划和盘托出，张金泉依旧在迟疑。
“泉哥，”赵一雷问道，“你觉得怎么样，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太妥当。”
“警方”。张金泉说道，“警察不是把所有人都带走了吗，陈默涵有没有喝酒，警方那里又怎么会没有记录呢。事情闹这么大，警方肯定会发出声明的。”
赵一雷自信满满，说道：“泉哥，咱先不说，有多少人会看到警方发出的声明。等到警方反应过来，那个时候，肯定是事件已经闹大了。”
“如果我估计无误的话，那肯定是几天之后的事了。而这几天，陈默涵肯定要承受****的谩骂。”
“而且，就算是事后，官方帮她澄清了，又能怎么样。那些在网上骂了她几天的人，他们骂人的时候，都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
“但是，等到他们发现自己骂错了，你觉得他们会不会以他们要求别人的道德标准来要求自己，从而去给陈默涵道歉。”
他又往前凑了凑。
“泉哥，我太了解他们，骂的越凶的人，越不会道歉。他们当中，甚至有些人会以为，这是陈默涵花了钱，买通了警察。”
眼见得张金泉还在沉吟，他又往前挪了挪身子，继续忽悠道：“当然了，官方的澄清，自然是相信的人会更多。或许有些人会认为自己错了，但是大部分也不会道歉。”
“他们当中，更多的人，只会默默地看上几眼，然后不留痕迹地离开，去看下一条新闻。然后继续站在自以为的道德制高点上，去抨击别人。”
张金泉心动了，他也认可了赵一雷的计划。
同样的，他也猜出了赵一雷此行的目的：要钱。
张金泉是个富家公子，花钱大手大脚，刚刚他就许诺出了一个价值二十多万的包包。
他真的不差钱，他也真的想整治一下陈默涵。
但是，他不愿意让自己牵涉其中，从而得罪陈默涵背后的楚天集团。
“不错，倒是有些道理。但是，万一陈默涵非要较真，追查下来的话。现在可是法治社会，要知道，网络也不是法外之地。”
“泉哥，你放心吧，”赵一雷拍着胸脯保证，“就算是他要追责，能怎么样，最多也就是删除视频，道个歉而已。我找的人，都是有职业素养的，他们肯定是不会把我们供出来的。”
“而且，就像上次的事，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泉哥你。所以，泉哥你放心，我用性命向你保证，这件事绝对不会牵扯到你。”
张金泉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脸上慢慢浮现出了笑容。
眼见得张金泉的神色不错，嘴角还挂着笑容，赵一雷才小心翼翼地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泉哥，我这么做，也是想要为你出口气。但是你是知道的，我就是个穷光蛋，开了个公司，也是半死不活的。”
“找几个营销号，雇几个水军，还是勉强可以做到。但是如果想要把这件事短时间炒起来，我实在是有些力不从心。泉哥，您看……。”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忌讳，特别讨厌别人提到什么东西。
就比如张金泉，他就特别讨厌短、小、软之类的字眼，以及力不从心，深不可测这类的成语。
尤其是这种紧要关头，赵一雷一句力不从心，他的脸色顿时就阴沉了下来，刚刚浮现出来的笑容，也随之消失不见。
“废什么话啊，哪来那么多的废话，说吧，想要多少。”
赵一雷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赶紧陪着笑脸，说道：“不是想要多少，而是看花多少。价格我都已经谈好了，这是清单。”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事先准备好的清单，递到了张金泉面前。
“泉哥，您看一下。”
这个清单，当然不是真的清单，这里所列出的营销账号，以及水军人数，都要比实际的多出来一些。
而且，这上面的每一项的价格，也都比赵一雷约定好的价格高了不少。
“泉哥，我已经付了一部分订金了，按说兄弟帮你出口恶气，是不应该提钱的，但是这剩下来的，我实在是付不起，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