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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国府内。
来自邯郸的行人郑朱作为主使,毛遂作为副使经过与公子刺协商讨论一夜后,知道了大量的秦国内幕信息,两人一大早就来到了相府求见秦相蔡泽。
为了解决此事,蔡泽也是准备已久,甚至打算早些促成此事也有利于自己的政绩,毕竟上任这几个月以来并没有多少政绩。除去当初谋划灭亡周朝集九鼎于咸阳外,似乎无其他较大的功劳拿的出手。
蔡泽是一个功利主义者,早年也是四处游说诸侯,期望求得一官半职,但是都很遗憾,均没有得到信用。
在燕国的那段时间里,碰巧他请得唐举为他算命。唐举评论道,“先生是朝天鼻,端肩膀,凸额头,塌鼻梁,罗圈腿。我听说圣人不在貌相,大概说的是先生吧?“
蔡泽不仅哈哈大笑,我本来就是富贵之人。
随后蔡泽为了发挥自己的才华,先后去赵国、韩国、魏国等地求官,但都是一事无成,甚至吃饭的家伙厨具这些都被抢了。
当得知范雎受到郑安平、王稽连坐之罪,他就看到了希望,通过造势,再利用范雎的心里想法,骤然间步入了高位。
如何能够利用赵太子获得最大的利润,才是他最想要的。也有利于他的相位,不过他得到的结果也不是很满意。
蔡泽也是装作不明所以的询问道,“不知赵使前来可是为了赵太子回国之事?”
毛遂也是不遮遮掩掩,“没错,不知相国能否早日能够促成此事?”
郑朱介绍道,“此人乃是中大夫毛遂,闻名于列国。”
蔡泽一听也是动容,没想到此人竟是“毛遂自荐”名人,能够说服楚王参加对秦战争,也不由得不让他佩服。
“毛大夫真是国之名士,吾能见汝真是三生有幸。大夫快人快语,泽虽为相国,实无大权擅专,一切大事皆以昭王为主。若赵太子能够和赵姬母子早日交换,也是我秦国之幸。大王虽命我全力促成此事,只是需要赵国付出一些代价?””
“代价”?果然不出太子所料,没想到秦国君臣如此善变?
毛遂有点生气地询问道,“代价,不知是什么代价?是要钱要粮食,还是要城池?”
蔡泽哈哈一笑,“毛大夫不要生气,好好谈,我大秦不缺粮食不缺土地,缺的就是人口,只要赵国能够割让30万人口和100里荒地即可。”
郑朱一听也不对了,这还狮子大开口,要人口要土地?便出言问道,“相国有无心意谈下去?如此大开口,还有诚意么?”
蔡泽一脸无辜的表情,哼,叫你赵国当初把我从赵国赶走。“实在不是我的意思,是朝堂公卿议定的结果,泽怎敢改动。”
郑朱、毛遂相互望了一眼,做出起身的动作,“如此相国无意相谈,我等也不敢做主,还是早早回国较好。”
蔡泽哪能让他们走,阻止道,“行人、大夫慢,难道你们愿意赵国太子留于秦国不归么?”
毛遂生气极了,“哼,赵王子孙如此众多,区区一个太子不要也罢,相国还是早些思索下赵姬母子的事吧,告辞。”
郑朱和毛遂在来的路上也思考到有可能谈僵,便决定一人长红脸,一人唱白脸。
于是郑朱跑上去拦到,“毛大夫稍安勿躁,太子的生死我们不管,总不能不管赵姬母子吧?他们在赵国过得也不容易,您就替她们想一想吧?”
话里的味道充满着威胁的意思,蔡泽一听也懂。
“两位大人,怎么不能坐下来好好谈,一听就要走,哪里还有谈判的意思?”
郑朱作为主使,也不想失败,毕竟太子的才华情义摆在那里,未来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明君。只要太子是能够回国,他将不遗余力去促成。
“秦相是否觉得我等过激,不过如您这样咄咄逼人,我们赵国实在是伤不起,赵国如今内忧外患,百业凋敝,街上更没有往日的气氛,大部分女子奔走往来田埂之间,我赵国元气大伤,如今人口稀少玩,土地贫瘠,国家弱小,您觉得我家大王会割土地么?他是宁愿废掉太子,也不会割祖辈的肉的。还请秦相能够坦诚相待,利于两国。”
一番话下来,蔡泽也是深感如此,但是他也没有就此作罢。因为他的想法很简单,只是在抛出来之前得进行一番敲诈打劫恐吓,好实现他的目标。
“唉,好了,两位,所有的东西都减少为1/3怎么样?”
郑朱和毛遂不互看了一眼,似乎可以接受,但是二人也是一阵怒气未消,仍旧打算离开。
蔡泽连忙阻止了二人的行动,“好了,二位,实不相瞒,我大王之意仅仅需要赵王承诺,百年之后又公子刺继位即可,其他并无要求。”
“此话当真?”郑朱与毛异口同声地疑惑道,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确实如此。实不相瞒,我家大王觉得太子情义重,两国本就源于一体,一首《七步诗》让秦王有了放弃刀刃的感觉,如果有一个如此贤德的公子为赵王,将来一定是两国之福。”
郑朱毛遂都是哑然,这什么逻辑,而且还助推太子地位更加稳固,里面会不会有猫腻?
两人都非常迟疑,郑朱听了非常高兴,毕竟要是太子上位将少不了他一份功劳。如果仅仅他一个人来咸阳谈判,或许赵王不会相信,但是加上毛遂这个心腹,赵王就会信以为真。
不,这本来就是真的。
随后,为了保证整个交换过程万无一失,几人对具体交换细节、时间等进行了商议。
最后决定一月后,在秦赵边境进行交换,整个过程几人都将全程参与。
接下来两边都将谈判结果报两国的国君审议,就看最后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了。
几人感觉都实现了预期的目标,甚是高兴,也是不停的饮酒取乐,招来舞姬助兴。
只要达成一定的条件,君王签字同意或许就是一个过程和仪式了,白白的功劳近在眼前,结果会是这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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