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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经理,您要找的是这个人吗?”
宁子舒接过资料,点头:“你出去吧。”
“是。”
门被关上。宁子舒眼中迸出浓郁的情绪,指尖小心翼翼的抚摸着资料上的证件照,看着女孩甜美的微笑,表情迅速的软化下来。
我想抱抱你,闻闻你身上的花香,摸着你的脸,看你乖乖的在我怀里睡一觉,我已经好久好久没见你了。
我把日记烧掉了。谁也不能知道你的存在。
*
后来,涟漓接到通知,自己被调到了总公司。
总公司的人总是有些看不起新人,各种指使,而一般人都选择忍气吞声,熬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
涟漓亦然。
她正端着咖啡往办公室走,忽然一拐角,猛地刹住,杯子里的咖啡却没刹住,泼在了男子的衬衫上。
“……”
涟漓哑然一时后连忙后退,鞠躬:“真的对不起!”
“哈——”这声音那么熟悉:“是你啊。”
“你的脚好点了吗?上次我撞了你,这次你泼了我,算是扯平了。”男子清雅亲和的笑着,为她疏解了尴尬,并伸出手:“你好,我叫宁子舒。”
不知为何,涟漓总觉得他说自己名字时语气可以加重了几分。
“你好,我叫林栀。”
宁子舒仅仅是碰到她手指后就放了手,显得极有素质,只是眼底深了几分。
秘书对总经理这副温和儒雅好说话的模样早就习惯了。
而且也确实没必要去责怪一个小职员,独独可惜了这件衬衫。
宁子舒似乎没什么急事,攀谈道:“我记得办公室里有咖啡机?”
她犹豫的说:“雅姐说喝不惯办公室的咖啡……”
宁子舒皱眉,看向秘书,问:“怎么回事?”
秘书委婉的说:“您可能不知道,新人刚来没什么事做,会帮人跑跑腿。”
宁子舒虽然从底层做起,但很多人都知道他的身份,这种事自然不敢让他干,如今宁子舒得知这件事后,笑容渐淡:“我不希望我手下再有这种事情发生。”
秘书一愣,似乎第一次见到宁子舒不开心,随即垂眸,说:“是。”
又说了几句宁子舒才离开,涟漓则和秘书一起去了办公室。
如果不是那个名字和他脸上虽变淡却依旧明显的伤疤,谁也不信这个自信温润事业有成的男人是宁子舒。
后来,沈雅被降职,同事间少见的和气。
“林栀,总经理让你去他办公室。”
“知道了。”
这已经是她一周以来第五次被叫进办公室了,不是策划有问题就是策划有问题——虽然宁子舒训斥人也温温柔柔的没有震慑力。
常常被骂的狗血淋头的其他同事:???
涟漓敲了敲门。
“进。”
“经理。”
宁子舒站在办公桌前,见她进来,随手将手里的什么东西反着扣在桌面上,随后道:“过来坐。”
以前两人不是没近距离说话过,只是宁子舒每次都会后退一步,保持一个让人舒适的距离,可今天没有。
“经理?”
他甚至往她这里走了一大步,意图将人围在椅子上,被她敏捷的闪过了。
宁子舒丝毫不尴尬,面如清风般温柔,看见她眼里的戒备也不在意,问:“有男朋友吗?”
她错愕,退了一步:“什么?”
宁子舒重复:“有男朋友吗?”
“……”她又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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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耐心了。
*
“您为什么这样问?”
宁子舒说:“你猜啊。”
这并不好笑。
她垂着脑袋不说话。
宁子舒又上前了一步,微笑。
“林栀,我叫什么?”
“宁子舒。”
宁子舒看着她依旧疏离的表情,整了整领带,笑容减淡。宁子舒叹着气,退开,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慢悠悠的。
又回到了最初的话题。
“有男朋友吗?”
她恼羞成怒了,说:“当然有。”
“叫什么呢?”
“我凭什么告诉你?”
宁子舒也不生气,慢条斯理地说:“是张止吗?”
他见过那个男人给她送过花,卡片上写的是张止。
只看见女子表情顿了一下,冷哼着说:“是有怎样?”
“哦。”宁子舒将杯里不多的水一饮而尽,又将杯子放下,才说:“出去吧。”
【就这?】
涟漓走了出去。
结果几天后,张止便给她打了电话。
“老子他娘的被人捅了!差点直接投胎!”
涟漓请假赶往医院,路途中,收到个陌生短信:下次就是心脏。
到了医院,张止诶呦诶呦直喊痛。
“别贫了,到底怎么回事?”
“前天晚上我回家,楼道的灯坏了,怎么咳嗽都不亮,后来有人把我踹下了楼梯,滚了半层楼梯倒没什么事,主要是那人又捅了我一刀,当时我就爬不起来了。”
“看监控了没有?”
“垃圾小区监控早坏了,物业没修过。”
两人沉默下来,她似乎很无奈,低头看着黑了的手机屏幕发呆,张止受不了这沉默,不自在的动来动去,又忽而捂住伤口唉声叹气。
“哪个缺心缺肺的家伙,我也没做过什么坏事啊。”
“你仔细想想,真没有?”
“没喽!诶?是不是你追求者嫉妒咱俩关系好?”张止嬉皮笑脸的闹着,随口一句玩笑话惹人恼。
“你烦死了!”她瞪了他一眼。
张止还是嬉皮笑脸着。
“行了,你这么活力四射估计也没事,我回公司了,白请了半天假。”
“这么拼啊女强人?”张止又被瞪了一眼。
“大少爷,有钱能使鬼推磨啊!”
“我包养你啊?”
张止被狠狠地骂了一句。
张止没敢跟家里说自己的事——毕竟自己是赌气离家出走的。就这样低头求助很没面子。
以至于,他晚上连个陪护的人都没有。
以至于,他在痛苦的窒息中惊醒,又被那恐怖的男人吓得心肝具碎。
妈妈!
挣扎间,桌上的杯子被他挥手打碎在地上,惊来了护士。
灯被打开了。
那男人跑都没跑,挣扎都没挣扎,被几名护士按在地上,却依旧笑的恐怖阴森。
张止捂着脖子咳嗽着,又扯到伤口疼得要死,颤抖的拿出手机,拨了出去,说着俏话:“栀栀——你差点就见不到我了啊!”
“昂啊!有个疯子要杀我啊!”
那个行凶的男子脸上突然没了笑容,目光落在那手机上。
*
宁子舒被扭送进警察局。
之后便没了消息。
*
张止出院后再三打听,只听说那个人被保释了,苦闷之下把林栀约了出来。
“林栀,那个人被保释了……”张止委屈极了:“我在鬼门关走了两遭——”
只见他义愤填膺,而涟漓则愁眉不展,说:“你先冷静一下。”
张止低声说:“我不服。”
“我要告他。”
“县不行就市,市不行就省……”
“我不甘心,难道一定要我死了才能被重视吗?”
涟漓只是无可奈何的弯着唇,没笑,只是无可奈何——有时候,现实可怕又可悲。
最终张止也还是没去告他。
所有人都劝他过去吧。
“这不是好好的吗?”是唯一的说辞。。
和疯子计较什么呢?张止也这样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