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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那场雨下了很久 五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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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呢?”季连霖懒懒的问下人。
  丫鬟垂头恭敬的说:“夫人出去散心了。”
  “嗯。”他也不在意。
  街上,涟漓加快了步伐,很快甩掉了暗中监视自己的巡查兵们,去了趟医院后又走进小路里。
  看着宿主在小巷里绕来绕去,系统诧异的问:【我们这是去哪呀?】
  她未做声,走过一个胡同后,景色豁然开朗。
  那棵老树依旧茂盛,遮住了整个小院。
  敲开门,徐衍迎她进去。
  “大小姐,啊,不,季夫人,您怎么突然来了?”
  涟漓把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纸和一个信封交给他,低声道:“如果有一天我出事了,把这张纸交给季连霖,把这封信交给我爸妈。”
  徐衍一愣:“小姐可是有了什么危险?”
  “莫问,莫传,我只信得过你。”
  看着她严肃认真的模样,徐衍诺诺的点了点头,见她要离开,忍不住出声叫住她。
  在她看过来时,犹豫了一下,说:“有什么危险的话,大小姐不要自己扛,你背后有很多人。”
  她笑的极美:“我知道。”
  ……
  破庙中,蜘蛛网被风吹得微微抖动,蜘蛛警惕地爬过去,又失望的回到网心,笑面佛早已掉漆,笑容很是恐怖,几只老鼠成群结伴的冲墙角游走着,吱吱吱的叫唤。
  余晴晚坐在湿冷的茅草上,她在牢里受尽了折磨,一身污血黑泥,双眼空洞无光,细细看去,还有决然的恨意。
  她面前,放着一把断掉的钝匕首,一个红色瓷瓶,一把生锈的剪刀。
  睁大的眼中,大滴大滴的泪水无声滑落。
  是无限悲戚,和视死如归。
  妈妈,我会为您报仇的。
  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回忆起季云霆曾经的温柔和现在的疏离厌恶,余晴晚闭了闭眼,两滴泪再次落下,别说别人了,她连自己都厌恶。
  她从未觉得活着是件这么辛苦的事情。
  面无表情的拿起了剪刀,扯住一头黑发,咬着牙含着泪齐根剪了下去。
  无数青丝落地,些许发丝沾到她的衣服上,和血污混到一起。
  颤抖着,她又拿起了瓷瓶,拔开瓶塞。
  淡淡的酸苦味从瓶中飘出。
  犹豫了一下,仰头喝尽,一串泪珠流入发鬓。
  瞬间,整个喉咙像是被火烧一样,剧痛无比,满嘴血腥味。
  咽下喉咙的血,余晴晚惨淡一笑,眼底的恨意和杀意凝结成浓云,盘旋不去。
  抬起用匕首划破了本来细嫩的脸,刀刀用力,咸涩的泪水流过伤口,灼痛无比,血液遮盖了她将死一般的惨白脸色,刀深见骨,面如鬼煞。
  匕首落地,她满脸满手都是血,绝望的张着嘴尖叫,可嗓子被自己毒哑,只能发出嘶哑难听的粗声粝气。
  终于,她痛昏了过去。
  血液流了一地,凝结,干涸。
  次日,阳光撒了一地。
  她缓缓睁眼,轻微的动作都牵扯着伤口,刺痛。
  那双黑白分明的眼,在此时可怕至极。
  她偷了身衣服和一块纱布,在水沟洗了洗脸上身上的血,看着水中倒映出的恶鬼面孔,一滴水珠迅速凝聚成形,从眼中掉落,摔碎在水面,打碎了倒影。
  不敢再多看,找地方换好平常百姓的粗布衣服后,把纱布绑在脸上遮住些许面孔,向城门走去。
  “站住,何氏何人?!”
  “李花。”她低垂着眉目,上半张脸全是可怕的伤痕,开口便是极其难听的声音,枯哑,如那砂砾划在铁板上。
  “摘下面纱。”
  她顺从的摘下面纱,露出那张骇人的脸,士兵被吓到,厌恶的问:“出城为何?”
  “回乡。”
  “行了,真埋汰,赶紧走,下一个!”
  余晴晚双手用力地掐在一起。
  之后的十几天里,她利用自己的伤编造故事,获取了当地人的怜悯,坐着牛车坐到了季军领域的边境。
  当下,李军司令李信风正坐在家中喝茶,有人上报一人求见。
  “什么人?”
  “说可以帮司令摆平季连霖。”
  “哦?让他进来。”
  ……
  “你要去哪?”季连霖懒懒的躺在床上,胸口大敞,颇有些刻意诱惑的意味。
  她却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坦白道:“去找沈悸。”
  闻言,他脸色瞬间难看:“找他干什么?”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拦了他好几次啊?”她走过去坐在床边,柔和的笑着:“你得相信我呀,我都坦然的告诉你我要去找他了。”
  “我们是朋友。”
  他当然明白,可还是很别扭,皱着眉:“一定要见吗?”
  “他对你偏见很大,我不想任何人误会你,懂?”白涟漓看着他复杂的黑眸,在他唇上蜻蜓点水的亲了一下,保证道:“我很快就回来,好不好?”
  季连霖抿唇哼了一声:“那我派人跟着你。”
  “不行,我真的不喜欢这种处处被监视的感觉。”她蹙着眉,明明不悦却还是耐着性子跟他商量。
  季连霖没出声,默认了她的条件。
  “那你早点回来。”
  “当然,对了,快七夕节了,那天晚上我们一起去看烟花。”涟漓说着,走到门口,骤然侧眸飞快的看了男人一眼,目光清冷理智的可怕,出门后嘴角微微勾起。
  小反派,这场戏是时候该落幕了——
  【万事俱备,就欠你这个东风。】
  季连霖心思复杂的煎熬了一整天,一直到天快黑了,也不见她回家。
  她既然答应他会早点回来,就一定会早点回来,就算平常,也不会这么晚了还不回家……
  等他派人去找沈悸要人时,部下回报说,沈悸根本就没见到她。
  如此一来,沈悸知道可能出事了,直接跟着士兵来了季家。
  士兵刚汇报完,沈悸便大大咧咧的闯了进来:“季连霖你派人过去什么意思?是不是江黎出事了?!”
  季连霖紧紧的皱着眉头,下令去查,又艰难的开口回答他:“很有可能……”
  沈悸愣了愣,向来吊儿郎当的眼底闪过狠色,一把扯住季连霖的衣服,一脸怒意:“季连霖我告诉你,她要出了事,我跟你拼命!”
  转头又看向在一旁发愣的士兵们,低吼道:“愣着干什么?快他妈的去找啊!!”
  明明没有指使他们的身份,却让他们不自觉的去遵守。
  “是是。”
  季连霖推开他,把一人叫了进来,问:“今天夫人去了哪?”
  那人垂眸恭敬地说:“出门没多久我就被甩掉了,一直找不到夫人。”
  沈悸皱着眉,嗓音冰冷的让人惊悸:“你的人都是废物吗?跟个人都能跟丢!”
  “她不是一般女子。”季连霖怅然的半垂着眼。
  沈悸不可置否,冷哼一声不说话了。
  他们百般急切也没用,只能在家里等消息,沈家江家都派了所有人去搜寻。
  整整不眠不休的找了一天,都没找到,像凭空消失的余晴晚一样。
  沈悸也已经一天没有回家了,一直待在季宅。
  庄子昂立在一旁,一脸疲惫无奈:“爷,哪里都找过了,挨家挨户的搜,找不到。”
  就在这时,沈家人跑来,擦了擦汗,对沈悸说:“老爷得到一些消息,夫人应该已经被带出城,但具体带去了哪里并不确定。”
  “不可能。”季连霖置口否认:“城门早已封锁,任何人不得出城。”
  他这话下来,那人也不敢出声,只是沉默的站在那里。
  沈悸沉沉的看了看那人,道:“在这种事情上,我爸还不至于老糊涂,既然有消息,那江黎很可能真的被带出城了。”
  季连霖看了沈悸几刻,下令道:“陈少校,带人去城外搜寻。”
  可他心里依旧觉得,江黎不可能出城。
  他手底下的人办事效率他还是相信的。
  陈少校带队离开后,一神情恐慌的士兵跑了过来,手里是一个小白布包,布上还有隐隐的红渍。
  “季帅!有人把这个丢在门口。”
  沈悸冷着脸一把夺过来,扯开白布,在看到那里面的东西后,呆滞了几秒后,眼里浮现震惊和漫漫的愤怒,胳膊颤抖的几乎捧不住那小小的东西。
  低呐着:“我要杀了他们,一群畜生……”
  想到什么,猛地抬头:“那个丢下东西的人呢?!”
  “沈少爷……我们去追了……”看着沈悸阴冷狠厉的目光,士兵诺诺的,惊惧不定的看着他:“没抓到……”
  沈悸僵直的身体挡住了季连霖的视线,他往前走了几步,看到那白布里血淋淋的小手指后,双唇微动,颤颤的发不出声音,一阵寒意从头传向全身。
  错愕与陡然升起的杀意生生的撕裂着灵魂,可他不能失去理智。
  季连霖垂在身侧的手止不住的颤抖着,暗沉的黑眸中闪过迷惘。
  丫头……占平这么大,我该怎么找到你。
  他不敢想她经历了什么。
  庄子昂也直接定在原地。
  当场的所有人,都静默着,鸦雀无声。
  携带着震怒悲痛的无助感弥漫在几人心间。
  大海捞针……
  无从下手。
  只能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撞。
  沈悸再看向那根被齐根砍断的手指,只觉得浑身冷得彻底,手脚冰凉,仔细一看,手指下压着一张纸条。
  “这儿……有张纸条——”
  季连霖大步上前,小心翼翼的接过白布,放在桌上,抽出了那张沾了血的纸条。
  拿着纸条的手,颤抖的更厉害了。
  他必须保持镇静。
  深吸了口气,定神看向纸条上的字——
  【黑化值81……83……86】
  几秒后,他突然崩溃一般撕碎了纸条,满心的杀戾无处释放,一脚踹在桌子腿上。
  “爷……”庄子昂皱眉。
  “写了什么?”沈悸哑声问:“要钱……还是要命?”
  “以命换命行不行?”
  季连霖喉结微动,垂眸摇了摇头。
  “那到底写了什么你说话啊!”
  他又摇了摇头。
  摇头什么意思?
  放弃她了?
  沈悸怔怔的看着他,忽然嗤笑出声,声音带着刺骨冰霜:“你摇头什么意思?”
  对方却只是沉默不语,甚至都不敢看他。
  就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突然上前拽住男人的衣领,一拳砸了上去,双眼通红,大喊着质问他:“季连霖到底什么意思?!”
  季连霖硬生生收下了那一拳,扯了扯嘴角,苦涩一笑,只是说了声“对不起”。
  所以这是间接承认了对不对?沈悸嘲讽的笑着,似乎是在嘲讽他的自私,又似乎是在嘲讽自己过于信任这个男人会保护好她。
  其余人上前拉开沈悸。
  “哥……”季云霆皱眉看着男人隐忍悲痛的模样。他知道他不是那种人,那纸条一定写了什么让他不得不放弃江黎的话。
  “哥,纸条到底写了什么?”
  季连霖闭上了眼,不回答。
  他沉默着,季云霆难以理解的皱着眉,被人拉着的沈悸陡然无力的叹了口气,一把推开庄子昂等人,嘴角带着复杂的笑。
  缓缓对他跪下了。
  “我求你了,你不能放弃她……”
  “只有你有救她的能力。”沈悸颤抖着嗓音,抛弃了所有尊严,对着这个自己平生最讨厌的男人下跪。
  季连霖猛地睁开眼,定定的看着跪地的男人,深渊般的的双眸中满是平静,崩溃到极点的、麻木的平静。
  “对,她倨傲不羁,她倔强独立……可她也是个小姑娘啊,若落在男人手里……”沈悸不敢想了。
  “我知道……”季连霖开口,嗓音低哑微颤,看着等他下令救人的部下们,他眸光颤了颤,侧眸看向墙。
  “沈悸,对不起……”
  “……”
  “哥?——”
  “季帅!”
  沈悸看着他隐忍不发的脸,冷笑一声,从地上爬了起来,眼神阴冷:“你不救,我自己去救。”
  “把沈少爷绑起来。”季连霖面无表情的说。
  庄子昂垂着头不动,季云霆也第一次违抗命令。
  “把他绑起来!”
  “……是。”
  被按住的沈悸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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