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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医院后神明被火速送往了急救室。
亚当在急救室外急躁的来回踱步,神乐则给好友弥子打了电话。
「弥子……我哥……我哥他……」
「你先冷静下来慢慢说,神明哥哥他怎么了?」
「不知道,可能很不妙……」
「这是怎么回事!?」
弥子忽然激动起来。
「抱歉……神明哥哥他受伤了?」
「不,不是……我也不知道……」
「把医院的位置发给我,我马上过去。」
「嗯,我等你。」
15点42分,弥子赶到了医院。
「弥子!」
神乐跑过来抱住了弥子,弥子则温柔的抚摸了几下她的头。
「神明哥哥怎么样了?」
「还在急救室里……」
「究竟发生了什么?快和我说说。」
神乐将警察发现艾薇儿尸体到之后的事全部一一描述了一遍,弥子听完后也变得和神乐一样不安起来。
另一边,亚当和伯爵交谈中。
「我查过资料,他之前的健康状况一直没什么问题,既然不是健康问题,那就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捣鬼。」伯爵手叉在胸前倚在墙上。
「难道神明知道关于真凶的线索,所以对方行动了,是打算杀人灭口吗?但他一直和我们在一起,是什么时候遭暗算的……」
「现在也只能等急诊结果了。」
「只能这样干等着吗,见鬼……」
「……」伯爵闭上眼陷入沉思。
「是下雪了吗……」亚当走到窗前打开窗户,把手伸了出去。
外面飘落着零星的雪花,大概过了不到一个小时,窗外就全部染成了一片白色。
那之后神明没有醒来,而是被判定为未知性功能衰竭,只能靠生命维持装置暂时保住性命。
三天后。
某处,一个染着蓝白色时髦发型的年轻男人用私人对讲机和人通话中。
「说好的另一半报酬呢?」
「我让你杀的只有那个女人,可为什么连他都受伤了?」
这个人的声音很古怪,似乎是用了变声器。
「喂喂喂,我只是按照你的吩咐将那个男人送到了他家门前,其他事我一概不知道。你……该不会是想赖账吧?就算是倍受期待的新人也别太得意了!」
「放心吧,约定好的另一半东西我会托人交给你的。」
「嘁,真是麻烦。」男人挂断了电话。
两个月后。
蓝白发的男人拉开一点窗帘想让光线透进来些,通过光照可以看到乱七八糟摆在床上的衣服,也许是因为东西很少,所以房间整体显得还不算乱。
「父亲,我出门了。」他对着床头柜上摆放的男人照片轻轻鞠了一躬,然后离开了狭小的房间。
桐生鹰是个不怎么走运的人。他7岁时父母就离了婚,年幼的鹰从此便跟着父亲过着艰辛的生活。他的母亲是个花枝招展的女人,直到现在仍在一家地下酒馆工作,起初她只是因为谷太俊朗的外表才选择和他结婚,但谷太衰老化直到40岁才停止,所以他们的婚姻也走到了尽头。后来鹰的父亲因过度劳累,在工地上出了意外而不幸身亡,鹰从此就像变了个人,他接手做起了各种违法的委托,到最后为了躲避警方的追捕还被迫搬到了远离城市的地方生活,那是最臭名昭著的无法地带——「垃圾场」。
超级AI对于「垃圾场」的判断是「无治理价值」,所以连政府都懒得再管理这片地区,他们只是在无法地带周围建起了严密的隔离带以防那里的人混进城市。
但是,在7年前这里来了一群人,他们将整个「垃圾场」打理的井然有序,那些人就是如今「人类变革派」的组建者,而那个曾经臭不可闻的「垃圾场」也成了「人类变革派」的第一个独立城市「曼彻里」。(注:「人类变革派」与「人类派」并非同一个组织。)
与「人类变革派」的相遇也彻底改变了桐生鹰的命运。
「我可不会一辈子只当个普通人,哼,就算是这样的命运又如何,我一定会改变他,还有这该死的世界!」鹰经常如此自言自语。
「你想改变什么啊,鹰?」桐生鹰的女友麻奈笑嘻嘻的挽着他的手问。
「你很烦唉小奈,就算告诉你你也不会懂的。」鹰一向称呼她为「小奈」。
「你又不说,人家怎么可能明白。」
「你只要听我的就好,懂吗?」鹰捏起对方的下巴,这种轻浮的动作在外人看来无疑是在耍流氓。
「了解!我什么都听你的!」麻奈敬了一礼。
鹰还是有些痞里痞气,但他有身为「人类变革派」一员的自觉,言行举止相比以前已经规范了许多。
「嘿,野心家,什么时候也让妹子陪陪我们?」一群街边混混围了上来。
「滚开。」鹰果断掏出手枪对准了领头男人的脑袋。
「别别别,就是开个玩笑嘛,快把那危险的玩意收起来……」
「让你调查的事情怎么样了?」鹰在手上转了一圈手枪,缓缓将它放回手臂的口袋中。
「政府的部队目前还没有行动,他们被之前出现的艾比吸引了注意,似乎暂时无暇顾及我们这边。不过军队那边就不好说了,特别要留意第九军团的动向,他们作为谍报军团可是相当有名,说不定现在这里已经混进他们的爪牙了。详细的情报我已经通过邮件发给你了。」
「做的不错,这是你应得的。」鹰从口袋里拿出一块金条丢给了那个男人。
「谢啦,野心家!走走走,兄弟们喝酒去!」
「真是一群无药可救的家伙,竟然这么热衷于伤害自己的身体。」
E6上的酒是禁品,只有在无法地带才能喝到,城市里没人会蠢到去碰那种有损大脑又不怎么好喝的液体,但无法地带还是有很多人热衷于去地下酒馆来上一杯。
「鹰~这次任务结束后带我去秋叶池玩吧,我很久以前就想去看看了。」
「那种一股腐臭味的地方有什么好的,我觉得厕所都比那里干净。」
鹰很讨厌联合政府治理下的城市,所以才会如此毒舌。
「那好吧,你真的不打算带我去是吗?」
「现在那边查的很严,我怎么带你去?」
「好吧好吧~那就不去了。」
「以后我为你建一座更好的秋叶池,根本不需要去那种地方浪费时间。」
「那要等好久啊,不过我相信鹰!」
「哼,你真是我见过最蠢的女人。」
「嘿嘿。」明明是被骂了,麻奈却比刚刚粘的更紧了。
鹰抬头望向天空,长长呼出一口白气。他不知道这样躲躲藏藏活着的日子何时才能结束,也不知道未来何时才能改变这个世界,但鹰从未迷茫过,他一直深信自己有那种能力,自己被赋予了那种使命,如果不这么认为,他大概很难坚持活到现在。
回想起曾经靠捡拾别人剩饭为食的日子,他不禁觉得好笑,当时为什么要如此去坚持遵纪守法?明明得不到政府任何的回报和帮助,甚至还要处处遭人驱赶。
我也好,「变革派」也好,暂且就当一只躲在角落瑟瑟发抖的老鼠吧。
(歌声)
明天。
不论是否会迎来太阳,等着吧!
哪怕乌云密布,只要一息尚存,
绝不放弃!
此刻,正是时候,不再等待,不再迷茫,
去试着冲破云层,去试着燃烧生命,
还有什么挡在面前?
命运?过去?束缚?
不!从来不是!这些还无法拖住我分毫!
已经,再也无所畏惧!
还要犹豫吗?
走吧,就在此时此刻,扯断全身的锁链,
成为比太阳更耀眼的存在!
……
一曲唱完后鹰已经热的满头大汗。
「鹰好帅哦!」
麻奈几乎是两眼放光的喊道,其他几个停下来听歌的人也给予了喝彩。
「请用!」她激动的递过去一瓶水。
「走吧,去总部。」
二人离开自由歌台,坐车前往了「变革派」总部。那是一座旧式建筑,除了占地面积较大,其它各方面都不如城市里的建筑来的精致美观。
会议大厅,中央会议桌前。
「这次的任务有一定的风险,还是那句话,我们从不强制要求任何人参加任何任务。」这个穿着军用大衣,眉毛粗矿,长相豪迈的男人就是「变革派」的干部之一,谢尔盖。
旁边一个有点肥胖,长着一把大胡子的男人幽默的调侃道:
「我们这个议长就是个没有情调的蠢驴,敢来这的人,有哪个是胆小鬼?要不你来说说看,谢尔盖?」
下面一阵笑声响起,尽管谢尔盖装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但从他发红的耳根还是能看出难以掩饰的尴尬心理。
鹰和麻奈坐在周围的坐台上,麻奈笑得很开心,但鹰不觉得这有什么可笑的,他知道这是一种收服人心的方法,「变革派」需要他们这些下层组员为其拼血卖命。
鹰不喜欢任何统治阶层,包括「变革派」的这些干部,但是为了能往上爬,他需要适当伪装自己。除了他的野心,一切都伪装的还算过得去,所以他有了那个外号,「野心家」。
一个圆滑的球体要比其他任何形状的物体滚的都快。这即是升迁的秘诀所在。
不过鹰离真正的「球体」还差的很远,或者说,他不会选择变成一个「球」,在他的眼里,有棱角的物体自有他们的优势,就像锐利的剑可以刺穿铠甲,光滑的玻璃可以映出清晰的镜像,鸟的羽毛可以让它们翱翔于空中,而一个球大概做不到这些。
会议在一片轻松的气氛下结束了,共有25人被选中执行此次任务。任务分为5个小队来执行,鹰在第4小队担任队长。为防止情报泄露,任务的具体内容将在之后另行告知。
「想不到我们终年缺席的「假面」大人居然会跑来参加这种无聊的会议。」
鹰叫住一个用衣服严严实实遮住全身,头上还戴着面具的可疑人士。
「是你啊,野心家。」这个古怪的声音,正是两个月前和鹰通话的那个人。
「你这家伙还是和以前一样神神秘秘的,那张面具下面恐怕长的不是人类的嘴脸吧?」
「你也还是老样子,嘴巴这么不饶人。」
「怎么样,要和我联手吗?虽然看不惯你的作风,不过我很欣赏你。」
「和之前相比,口气还真是大了不少。」
「倒是你,甚至没人知道你是男是女。」
「这种事很重要吗?性别有什么意义吗?」
「说的也是,不过……」
鹰忽然将手伸向了神秘人的假面,但对方迅速后退和鹰拉开了近3米的距离。
「别太过分了,「野心家」。」
两人几乎同时掏出手枪对准了彼此的脑袋。
「OK,有这样的身手,谋略又如此了得的家伙,的确够资格成为我的「共犯」。我很期待和你联手的一天能到来。」鹰收起手枪,向对方伸出一只手。
「谢谢,我会考虑的。」神秘人也收起枪,但他没有去和鹰握手,而是轻轻拍了下对方的手掌。
「那个人就是「假面」吗?」看着神秘人离开的背影麻奈好奇的问。
「是啊,了不起的家伙对吧?告诉你,他比那些干部更不好招惹。」
「是那么危险的人吗?」
「哼,相当危险,你千万不要靠近他。」
「哦。」
「你提的是什么?」鹰指着麻奈手上的袋子问。
「土豆啊。」
「土豆!又是土豆!呵,为什么你总是买土豆?」
「因为我喜欢土豆啊。」
鹰感到一阵反胃。这阵子他吃遍了麻奈做的各式土豆料理,那已经不是能用好吃或是难吃来形容的程度了,就算再怎么好吃的东西如果每天每顿都吃也会变得难以下咽。。
麻奈告诉过鹰她这么喜欢土豆的原因。她说在她小的时候,大家就是靠这种普通的食物才勉强活下来的,那是她一生都会感激和喜爱的食物。
喜欢一个人并不难,难在如何去接受对方的一切。他们彼此要走的路都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