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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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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放弃思考后一段时间,门再次被打开,
  “时间差不多了,该开始了。”
  我被带到一个宽敞的地方,那儿什么都没有。
  (听不到他的声音了,放弃了吗?)
  五个魔能师围成一个较大的圈,我在那中间,他们念起咒语。
  (都这样了,那我就不用看着了..)
  诞离开了,
  【好像...不对劲啊】
  我眼睛依旧看着地下,
  【为什么白怜会不认识疯狂的我呢...不不不,那只是他的记忆,应该是不认识本体,为什么会不认识本体呢....觉境!听那个老头说过,(光慢慢地升起)那,那个武士就是本体,这样的话就说得通了,在本体第二次死亡的时候,他将自己分裂成两个灵魂,以便自己复活,觉境的老头也说过,本体的选择跟我有点不一样...那,诞应该是不认识我的,那么他根本就不想让本体复活,他根本没这个必要,那他到底在想干嘛】
  仪式结束的一瞬间,我猛地冲了出去,回头看向后面,
  “不好意思,我,现在还不想放弃。”
  我朝左方跑去,边跑边思考着。
  【他为什么要去调查我的事....如果他真的没有忘记我呢.....不不不,不可能,连亚克都忘记我了....但如果是在那之后呢】
  我十分矛盾,
  【那老头说过,他只和一个人见过,那应该是白怜(坚定),那只用思考他的目的就行了】
  我看见了大门,我冲了过去,
  “想去哪啊?”
  【怎么...没办法了吗,只能放弃....】
  (说什么屁话呢)
  【本体!】
  (怎么很惊讶吗)
  【刚刚的那个阵型真的能让你复活吗?】
  (不能啊)
  【那就是干扰灵魂起效果了】
  (想什么呢,干扰灵魂会连你体内的灵魂一起干扰,根本一点屁用都没有)
  【.....那你是怎么出来的】
  (当然是为了救你拼命出来的)
  【爱了爱了】
  (那,我要附身了)
  【??啊嘞】
  我闭上了眼睛,
  (为什么还听不见他的声音,奇怪)
  “听说,你认识我。”
  “是啊,我认识你。(怎么感觉变了个人似的)”
  我轻松的将铁链扯断,
  “你不是用不了魔能了吗,怎么...”
  【对啊,你那是怎么回事,这么勇】
  (这是你的力量)
  “啊?这是我自己的力量。”
  【我的力量...???我怎么不知道】
  (你都扑街的)
  【额...】
  “说吧,你的目的是什么。”
  “你以为,我这样就会被你吓到吗,哼....我说。”
  【....这什么玩意,这么简单】
  (我也没想有这么简单,还你吧)
  【回来了】
  我们来到议政厅的大厅,
  “说吧。”
  “在两百年前,他们就已经发现,穿越者死后复活的现象,在他们的调查下,发现了觉境...”
  “他们控制了觉境?”
  “没错,他们利用禁术控制了觉境,让觉境为他们提供足以消灭妖王的战力。”
  “所以,我的信息被他们掌握的一清二楚。”
  “是的,不过,他们只能人为的观察你,那个阵型是吸收你的力量的。”
  “因为我已经有鬼灵的灵魂了。”
  “是的,上面的人认为你已经投敌了,所以派一等魔能师尔雯等着你,如果尔雯没有解决你,就由我来解决你。”
  “靠你的...术式吗。”
  “嗯,他们也只是看中我的术式而已。”
  “那你知道,为什么我的本体要变成两个灵魂吗。”
  “你的记忆里不是有吗?”
  “(笑)这种事,他们不是很容易就能改变吗。”
  “档案里并没有详细记载,有可能是不重要,也有可能....(看着我的眼睛)是机密。”
  我靠着椅子,
  “你全都告诉我,不怕他们吗?”
  “议政厅他们是不会派人来的,再说,我们目前的目的,应该是一样的。”
  【一样...吗?】
  “话说,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毁掉这个世界。”
  “这样...吗,难怪你会全部都告诉我。”
  诞从口袋中掏出一样东西,
  “那是什么?”
  “智晶。”
  【虽说听羽说起过,但还没真正见过】
  “拿着吧。(诞把手伸了过来)”
  “给我干嘛?”
  “既然你没有否定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那我就当做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吧,为了目的尽快达成,这个,(放在桌子上)是必须的。”
  【加快灵魂的融合吗,我还真没想到可以这么用】
  “如果我不愿意呢,你要知道,灵魂要是融合了,我可就消失了....你认为我会这样做吗?”
  “当然不会,所以我才来议政厅啊,在这里谈论事情,是不会被人偷听到的。”
  “哦~难道你有让我愿意的方法吗?”
  “我可以让你换个身份生活。”
  “换个身份?可我只是灵魂而已,要是融合了,我....”
  “我的术式可以。”
  “条件呢?”我摆着手问。
  诞挪了挪椅子,“大量的魔能就行了。”
  “是吗,大量的魔能就行了。”
  诞正视着我的眼睛,
  【不是说谎,但...他可是活了几百年】
  “那赶紧开始吧。”
  “好!我马上去准备!”
  【感觉.....好奇怪】
  “好了。”
  我们移步到一个空旷的房间,诞让我站在圈的中间,我跺了跺脚,
  【空的?】
  诞割破了自己的手指,一滴鲜血在空中散成一个圆,
  “诞,这真的只要魔能吗?”
  “当然了。(诞平静地说)”
  我开始遐想,想着这下面会不会是人,想着我要不要提出来,
  【用一个陌生人的命换自己的命....有什么,不对吗?我想要活下去,哪怕是错误的,我也要活下去】
  (不!)
  我身体里的另一个声音又再次出现,
  (你不能这样做,这样做了你跟杀人犯有什么区别!)
  【我想要活下去又有什么错吗!】
  (但我们本来就是不存在的,为什么还要去让无辜的生命消失呢!)
  诞正在慢慢地走向我,
  【对啊,我本来就不存在.....但,我就不能有想要活下去的希望了吗?我就应该死去吗?就算这样,我也想要活下去】
  (不...你并不想)
  【你不代表我...你没有替我选择的权利】
  (不....我有)
  —哒—哒—哒—我的身体突然不受我的控制.....逃跑了。
  诞坐在椅子上,
  (为什么?为什么?难道他不想活下去吗?....这可能不是他的本意,因为他的身体里...有两个灵魂)
  “去把他给我抓回来。”
  “是!”
  【我在干嘛?为什么会跑,身体为什么动不了,不,是我动不了而已】
  (我说了,我有权利,因为,我们是来自同一个身体的)
  【不!停下来!快停下来!】
  我拼尽全力,停了下来,
  (走啊!)
  “他在这里!快!”
  (他们要追上来了)
  我动作僵硬地迈出步伐,缓慢地朝大门走去,
  (可恶,用不了魔能,不过..就差一步了)
  嘭!
  门,开了......
  “哟~搞砸了呀。”
  “别在这说风凉话。”
  “我们伟大的诞大人生气了啊。”
  诞看向门口,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
  “你来干嘛....卡零。”
  “我能干嘛呀,当然是来帮你的。”
  “条件呢?”
  “那个鬼灵。”
  诞转了转头,
  “你要来干嘛,不会是要放了他吧,啊~你个...鬼灵。”
  “怎么会,我现在..可是站在你们这边的。”
  卡零坐在诞的旁边,
  “怎么,他是你的仇人。”
  “猜对了。”
  “这么巧么,那好吧。”
  “(站起)放心吧,我很快会把他给你抓回来。”
  卡零往门口走去,
  “唉,我可是要毁掉这个世界,你难道不阻止我吗?”
  “(扭头)说是毁灭世界,(笑)不过...你只是要议员们的性命吧,如果这时候来一场暴动,谁死了也都不会深查吧,都只会归咎在发起暴动的人身上,对吧。”
  诞没有说话,卡零走了出去。
  三天后
  士兵们四处张贴着处死鬼灵的消息
  两天前
  “他会来吗?”
  “如果他还没有完全消失的话,我猜他会来。”
  “那我就静候佳音。”
  现在
  霍貹王国的某一处小巷里,
  【他们要处死羽,我得回去,可是...】
  (可是你却不能用自己的身体,我是不会让你回去的,我们必须消失,这样本体才能复活)
  【我开始怀疑你是不是疯了,他可是...我们的同伴啊】
  (现在,融合才是最重要的)
  【那你为什么不向诞拿智晶】
  (一切都是不定因素,我只能想出这种方法)
  【是融合的更多了吗,你都变的理智起来了】
  .....
  —滴—滴—滴—滴—,刚下过雨的屋檐滴着水,我静静地躺在被水湿润的地上,
  【只能....放弃了】
  我放弃了唯一能记住我的同伴,放弃了活下去的希望,放弃了所有...一切都按照我最不想看到的结局发展,那一刻,我已经..死了....
  “行刑。”
  大火烧了很久,十字架上并没有传出声音,底下的人们喧闹着,他们并没有可怜他,议政厅前没有生起烟。
  “他没来。”
  “抱歉,我猜错了。”
  “没事,都一样。”
  ...人们散了,夜晚降临了,处刑台拆了,月光照着,仿佛没有发生过什么事一样,人们也都安心地睡下了,
  “终于栽在我手里了,羽,你知道我是怎么活下来的吗?多亏你那一脚,不然我还真就死了,谢谢啊~”
  【你真的想消失吗?】
  (这是为了本体)
  【你没有你自己的意志吗?】
  (这就是我自己的..意志)
  【还有多久】
  (很快了,你不也能大概猜到吗)
  “你没事吧!”
  【抬个头吧】
  (好吧)
  那是李萌,
  【她怎么会在这】
  李萌有点惊讶,“要不要我扶你去医院。”
  “公主,该走了,不要跟这种人说话了。”
  李萌转过头去对着马车旁的女人说:“等一下,我认识他。”
  【她没忘记我吗,我应该在她之前......】
  “不用了,谢谢。”
  “你真的没事吗?”
  “嗯。”
  “那..好吧。”马车走了,
  【你饿吗?】
  (饿了)
  .....
  【动啊!】
  我们开始快乐地过着最后的日子....
  一个月后
  【快到时间了啊】
  (嗯)
  我躲在议政厅一旁,等待着.....天空裂开一个缺口,盘旋在议政厅上。
  天空乌云密布,雷鸣交加,
  【再见】
  (再见)
  “开始了。”
  无数的灵魂从里面出来,我看向天空,
  【那是...羽的..(我瞪大了眼睛)残缺的!】
  (他还有救啊)
  【你怎么想的】
  (都只差一点了,救也来不及了)
  我打量着周围,有一名孕妇,
  (你认真的吗?)
  【你不是知道吗】
  (好吧)
  我开始将身体里羽的灵魂排出,
  【重生吧!】
  那残缺的灵魂进入到孕妇的肚子里,紧接着那天上的灵魂也进去了,
  【结束了】
  我的身体开始变成光,
  【怎么回事?不是融合吗?怎么开始崩坏了!】
  (我也不知道....)
  “可算到了,进来吧。”
  那光进入到了男子手中的瓶子中,
  “恭喜陛下!”
  那人正是黎黯王国的国王,
  “这下,能召唤出多少冒险者呢?”
  诞跑了出来,
  “怎么会..难道都是他们布下的局吗,啊啊啊!”
  “冷静点,诞,你还没输呢。”
  “对,我还没输。”
  诞看向黎黯王国的国王手中的瓶子,
  (智晶...)
  诞直接将自己转移到国王身边,
  “诞!”国王惊讶地说。
  诞一把抢过瓶子,一直转移到危峰的山脚下,诞将瓶子摆在底下,又割破自己的手掌,鲜血涌了出来,诞把血散在瓶子上,念起了咒语,瓶子里的光慢慢变淡,地上出现了一个阵型...
  “跑挺快啊,你不会忘了吧,你可是把这个术式上报了啊。”
  “你为什么来了,卡零。”
  “我说过了吧,我是站在你们这边的。”
  诞没有停下,
  “难道你不要命了吗?再继续下去,我可是会杀了你的。”
  “你认为,你杀得死我吗?”
  “试试...不就知道了。”
  诞将瓶子扔下了深渊,
  “开!”。
  嘭!瓶子碎了,里面的灵魂向天空飞舞着,鲜血染在了地面上,诞没有时间来防御,他放弃了自己的生命,让里面的灵魂....活了下来..
  “赶紧把这些灵魂都给我收了...我等着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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