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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兵器还是拳脚?”蚩梵把烤肉塞进嘴里急不可耐的蹦到院子里。
一定要好好的收拾风山一顿。
回来的路上,风山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蚩梵还以为他不好意思跟着自己去将军府骗吃骗喝,就想着安慰风山一番。
在他的逼迫下,风山终于说出了实情。
“你的脑子是不是受过伤?”这是未来的骑士典范第一次说出如此恶毒之语。
也是一辈子为数不多的恶毒之语言。
这句话瞬间对蚩梵幼小的心灵造成了一万点暴击,并以每秒三滴的速度在出血。
“比兵器吧,等我吃完。”风山是个老实勤俭的孩子,不舍得浪费一丁点粮食更没有觉得刚刚的话伤害到自己小伙伴幼小的心灵。
“吃,吃,吃,咋不吃死你。一人一狗全是吃货。”蚩梵在心里画圈圈诅咒风山,走到兵器架旁拔出长枪挥舞起来。
得益于蚩德亲卫队长的教导,仅仅八岁的蚩梵用枪技术真的很不错。
长枪被他舞的是寒星点点、银光皪皪,或扎或刺或点或拨,其中中平枪更是如出水蛟龙一般。
中平枪,枪中王,中间一点最难防。
自从开始练枪,蚩梵每日枪法不缀,中平枪更是训练的重点。
就连不懂枪法的风山都感觉到这手中平枪对自己的威胁。
“来,我们比完再吃。”风山坐不下去了,放下手中肉走到蚩梵面前。
“选兵器吧。”
“不用,我自己带着呢。”
蚩德和张子风早就接到情报来到蚩梵的小院子外。
身为父亲总要见见自己孩子的小伙伴。
刚走到门口,他们就听到风山低喝一声:“小心了。”
搭箭,拉弩,瞄准,发射,风山的动作一气呵成。
这是吃饭的把式,同样是练了无数次。
可是谁家切磋用弩的。
蚩梵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呆呆的站在原地。
风山在按动扳机的之后就把弩扔在一边,从腰后拔出小斧子冲了上去。
弩箭从蚩梵耳边呼啸而过之时才惊醒他,还不待有所动作,风山的斧头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输了。”风山淡淡的把斧子从蚩梵脖子上挪开。
蚩梵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简直是欺人太甚。
“啪、啪、啪。”把一切看在眼里的蚩德拍着手走进院子:“你就是风山?好身手,是在大山里长大的孩子。”
风山微微弯腰:“将军。”
“身手不错,不过以后还是少用弩,即使最卑微的奴隶也能用弩击杀最高贵的骑士。你身为子风的徒弟,要注意自己的身份。”
长辈教育晚辈天经地义。
徒弟?什么时候我有个师父了?
风山一脸迷茫的看着蚩梵想要个解释,结果得到的是怒目而视。
赶快扭回去,好像他做错了什么事情。
“我没有师父。”风山用蚊子般的声音进行抗议。
“现在有了。相信我,跟着我弟弟你不会吃亏的。”自己结拜兄弟的性格蚩德摸得清清楚楚,肯定是先斩后奏。
憨厚的风山不知道如何拒绝别人的好意:“是,将军。”
“哈哈,以后叫我大伯就行。去,和梵子比比拳脚,让我看看。”蚩德哈哈大笑起来,还不忘对着张子风挤了挤眼睛,看来自己这将军做的深得民心。
风山如蒙大赦,和蚩梵两个人面对面战立。
蚩梵从嘴里崩出来几个字:“好小子,敢阴我。”
“小心了。”风山不接话茬。
蚩梵这次准备先下手为强,一记直拳直捣风山心窝。
“老大,你说谁能赢?”张子风嬉皮笑脸的凑到蚩德身边。
“风山,梵子急了。”
风山轻轻一侧身,顺势两手抓住蚩梵的左胳膊脚下轻磕迈出的右脚,稍微一用力,蚩梵直接趴在了地上。
蚩梵趴在地上看着自己父亲离开的背影,狠狠的捶了一下地。
“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风山想要把蚩梵拉起来。
“没事。”蚩梵装作满不在乎的从地上爬起来:“你很厉害啊,为什么选兵器的时候用弩和斧子啊?”
“我不会用这些。”风山挠了挠后脑勺,黝黑的脸上有一丝红晕。
穷苦家的孩子哪里用过长枪和双手剑。
自己温饱都是个问题,没有时间也没有力气去练这些兵器。
他能赢蚩梵完全靠的就是本能。
“回头让张子风教你,别看他吊儿郎当的样子,枪还是有一手的。”
“嗯,我今天先回去了。”风山突然向蚩梵辞别。
蚩梵不解的看着风山:“怎么突然要走?不是说好今天咱俩睡一起吗?”
他有点不舍得刚认识的朋友。
“我有点事,小黑今天先留在这里,明天一早我就过来。”憨厚的语气里透露着坚决。
蚩梵也不再坚持:“行,早点回来,你应该从明天开始就要住在这里了。”
风山背上弩,向蚩梵要了二十枝弩箭,然后在军士的带领下离开了将军府。
“你回帝都?”风山走后没一会,蚩梵来到了蚩德的书房门口。
“进来呀。”蚩德看着在门口站着的儿子,眼睛里充满喜悦。
多久了,儿子多久没有关心过他了。
蚩梵往门槛上一坐,背对着蚩德:“不进去了,你回帝都后我有的是时间进去。”
蚩德看他不进来,起身来到门口也坐在门框上。
蚩梵身体猛地一硬。
“别紧张,你那龙帝三叔让我回帝都述职而已。”
“述职?是那些帝都的权贵在找你的茬吧?毕竟你私自放了这么多战熊国妇孺进城。”
这对父子太久没有聊过天,才说两句就冷场了。
“别担心,你爷爷也在帝都呢,你怕什么。再说了,放妇孺进城龙帝事先告诉我了,我是接到指令才敢这样做的,只是那群人不知道而已。”蚩德抬起来右手想摸摸儿子的脑袋,可伸到半空中停了下来,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我不担心你,去帝都了向爷爷问好,还有把你那个老相好接家里去,老住在外面不像话。这是我妈临死之前的遗愿,我刚想起来。我告诉你蚩德,蚩家主母原来是我奶奶,现在是我妈,以后是谁我不管,反正不能是她。”蚩梵站起身拍拍屁股头也不回的离开:“高高在上的那位不是我三叔,我高攀不起。”。
打了一辈子仗的男人坐在门槛上紧紧咬着下嘴唇,泪水静悄悄的滴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