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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希白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草草洗漱过后,他戴上作为自己本体的竹笠。
再换了身干净。长袍,才总算是出了门。
此时的客栈大堂熙熙囔囔,人声鼎沸。
侯希白走进大堂看见的便是这一幕座无虚席的景象。
座无虚席可能有点夸张,不过至少在每一张桌椅之上都至少有一人。
余明便是独自一人坐在窗边,用手臂柱着桌子,偏头看着窗外的街道,只露个侧脸。
而他面前是半碗米饭,搁置的竹筷,与几碟冷掉的硬菜。
侯希白忽然就又起了作画的欲望。
他压下心底的悸动,走过去,坐在了余明对面的长凳上。
笑着打了个招呼:“绾姑娘,早上好啊。”
余明转过头来,脸蛋冰冰凉的,不带一丝表情地看着他。
侯希白立刻如临大敌:“绾姑娘,我可是在什么地方得罪你了?”
余明盯了他许久,才猛然笑道:“你可没得罪我。”
他说着,又转向客栈一边,大喊一声:“小二加份碗筷。”
小二也是配合得回了一声:“好嘞。”
他才转回头继续望着侯希白:“其实,我以为我们可以做个朋友的。”
“这顿饭,我请。”
“就算是咱们的散伙饭吧。”
“你不是想在你的扇子上画我嘛?”
“吃完这顿饭,我在这儿坐一个时辰给你画。”
“然后我们就分道扬镳。”
侯希白沉着脸,对于余明的话,他从刚才这阵势就看出了点预感。
‘不过算了,最开始跟着绾姑娘上路,不就是为了这幅画嘛。
画了画,也算是先少了一份执念。
至于师父的事,后面有机会再说吧。’
他没去询问为何这么突然,也没试着去挽留。
本就是萍水相逢,不会有谁离不开谁。
他只回了一声:“好。”
然后接过小二递过的碗筷,就着桌上冷凝的硬菜,夹了起来,大口大口吃着。
……
余明再次走出客栈的时候已经过了正午时分。
他瞅瞅天上的大太阳,再看看街道上的人流。
他现在准备去换间客栈,练练新到手的剑。
这柄剑是余明从解文龙送来的那堆赔礼里面翻出来的。
剑柄上还刻了个文艺的名字叫飞雪。
这柄剑的冶炼工艺是什么水平,他不知道,不过还是比他现在用的那把制式长剑好用些许。
至于独尊堡,既然已经约定了明天,又何必急于今天。
……
侯希白呆坐在长椅之上,痴痴看着手中张开的折扇。
折扇上是余明初见他时的场景。
古朴的驰道,两侧葱郁的林木,道上哒哒哒行走的小毛驴。
以及小毛驴上,闭目小憩的余明,还有他脸上的金色斑驳阳光。
余明的离去其实对他触动不大。
毕竟也就是同行四五日而已,无所谓什么日久生情。
只不过是一时的见色起意加上师父的插手。
但是,花间派的要求是纵横百花之间。
而不是什么都没做就被花朵踹掉。
这是关乎‘道’的触动!
一抹殷红的鲜血自嘴角留下,他清楚感知到体内的花间派真气开始变得混乱不堪。
那一股股真气就如无头的苍蝇般,四下乱撞,一下一下冲击着经脉。
他默念起心法口诀,用最蛮横的方式镇压真气叛乱。
嘴角溢出的鲜血算是停了,他的面色却肉眼可见般苍白了下去。
……
竖日。
余明依旧早早地便下了床。
准备了一身轻便的衣服,却又在更衣之前反复犹豫。
才终于是扯出一长串白布,对准自己胸脯,一圈一圈缠了上去。
自这具身体天癸来临之后,第二性征的发育也算是肉眼可见。
如果再不缠缠裹胸。
余明是真担心有朝一日,低下头去望不见脚。
女儿身男儿心的他,只喜欢对别人称凶道D,却不想如此对自己。
然后将新得的飞雪负于身后,这才做好了出发准备。
据解文龙给的地址,独尊堡坐落在群山深处,依着山势起伏而建,连绵纵横十数里。
于是离了蜀中城,漫步进群山之间。
前后走了两三个时辰,才终于遥遥见到独尊堡的黑影。
简直就如一只参天的黑色巨兽,匍匐在群山之间的空隙,四肢沿着山势起伏搭放。
余明初时还曾觉得解文龙所谓前后连绵十数里过于夸张。
可等他近了才发觉,何至是十数里,十数里不绝才是。
在独尊堡前方,是一条长达三四里的石阶,由山脚一路修至山巅。
此时的石阶左右站满了穿着劲装的黑色身影,延绵三四里直至独尊堡大门。
而白色锦衣加身的解文龙,却格格不入般站在这黑色队伍的最前。
余明绕过几座大山,行至独尊堡近前,才骤然见得这一幕。
解文龙见到余明,如是眼前一亮。
他于是迎着猎猎的山风,衣服摆子一并向后飘摇,走向了余明。
余明见得他,只是皱了皱眉道:“你就穿这一身跟我打?”
解文龙笑眯了眼,眼角的卧蚕一时间也是更显眼了几分。
他说道:“绾仙子远道而来蜀中,先让我独尊堡尽尽地主之谊吧。”
余明冷声道:“不用。”
他向来便不喜海王,更不喜卧蚕浓重的时间管理大师。
解文龙不清楚自己已经在余明眼里贴上了‘时间管理大师’的标签,就欲动手拉扯,彰显热情。
铮铮——
余明拔剑出鞘,剑尖直指解文龙。
大战,一触即发。
……
帝踏峰。
慈航静斋,正厅。
做完早课的梵清惠遣退了一应弟子,独自盘坐。
她面露复杂的看着手上的书信。
这是一位多年没有联系的老友寄来的。
多年是多久,也就近二十年。
梵清惠看着信件上的‘清惠亲启’,想起了那名老友,以及……那个如刀的男人,那个宣扬大汉族主义的男人。
“这到底是他送来的,还是他代送的?”
犹豫间,她终究还是拆开了信件,看了起来。
第一眼看的是落笔,是解晖。
果然不是他,不是宋缺。
确定寄信人之后,梵清惠才算沉下心看去。
PS:小白日记
小余最近沉迷天刀手游去了,更新完了真抱歉。
呜呜呜呜呜呜,别骂了别骂了,要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