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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的后续,两个俘虏在天魔音的蛊惑下坦白了真相。
这是他们数以百年来的传统,囚禁每一个路过的旅人,用铁链将他锁在那木屋中。
给他们讲述外界的变化,自己听过、经历过的故事,亦或者自己发挥想象编的故事。
一直讲,一直讲,讲一辈子,讲到死去。
最初的起因是一个路过的说书人。
他在这里停留了好一阵,一个月还是两个月?
反正是比较长的一段时间。
在这里的日子,他每天给村民们讲述着故事,无论是自己听来的,编造的,还是经历过的。
村民们沉醉在他的故事中。
那段时间,他们开始有了唯一的夜间娱乐。
幻想,也就是意淫。
意淫自己是书中的主角,意淫自己有如花美眷或是帅气郎君。
意淫自己面临如书中主角一般的人生抉择时,要如何如何。
他们迷上了这种感觉。
夜晚,成了他们唯一能摆脱祖祖辈辈日复一日的时刻。
说书人在讲完书后,就欲在第二天离开。
就在那天晚上,有村民借着夜色的潜入说书人自己搭建的木屋。
把他锁了起来,不愿让他离开。
那说书人初时倒是硬气,明白前因后果之后,死活不再张嘴。
又是一个黑夜,曾潜入他家的村民抱着一不做二不休的念头,折磨于他。
听说,那响彻全村的惨叫声一度成为村民们的噩梦。
至此,这个习俗就传了下来。
囚禁着一位又一位的旅人,又或者是逃难而过的难民。
强行从他们的嘴里索取着一切外界信息。
整个村子,害怕着外界,害怕着改变。
又憧憬着外界,憧憬着改变。
于是开始从别人的嘴里了解外界,又在梦里经历改变。
最开始的时候,他们都是粗暴地举着夜灯,趁着旅人睡着之际,一拥而上。
而往往有旅人因夜灯过亮醒来,奋力挣扎,伤了不少村民。
直到他们在某一位旅人的行李中找到了迷烟。
这是那位旅人主动交代出来的,大概抱的就是凭什么就自己这么惨吧。
不过也不算太意外,一位能随身携带迷药的人,人品能好到哪儿去?
加上这两名没有夜盲症的俘虏。
村民们的阵容就这样成型了。
另外,若是男的,当然就是讲故事,而若是女的,谁知道呢。
至于这次的意外,主要就是迷药折子年份久远坏了,反而打草惊蛇扰了余明他们。
……
天亮了,雨停了。
余明驾着小母驴哒哒哒行在路上,侯希白如往常般飞驰在一旁的林木上。
对这个村子最好的处理是什么,
余明不知道,他不懂法律,这也不是个法治的时代。
毕竟每个时代的道德,伦理,法律都有着自己的特色。
他只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处理。
但是当他和侯希白找去村长屋的时候,却发现村长已经自杀在家里。
兴许是他见两个村民迟迟未归,明白了不妙。
即使脸色再怎么阴沉,他突然也做不下心里最初的打算。
反倒是侯希白,这位印象里的好人。
趁着夜色,走访了所有村民的家,将所有的成年男性一并杀了。
至于两名俘虏,则是用铁锁穿了他们的肩胛骨,锁在那木屋之中。
两百余人口的村子,在这一夜间,少了一百来人。
妇女,小孩是一个未动。
侯希白还特意留下名号:花间派侯希白,巴蜀人士。
回想着有的没的,余明又是转头看向他,问道:
“你就不怕这些小孩来找你报仇吗?”
侯希白没有回头,背对着装逼道:“不怕。”
顿了一阵,又接上:“他们要是真来找我报仇才好。”
“这样至少证明他们迈出了祖祖辈辈设下的藩篱。”
“如果前往了他们父辈既害怕又憧憬的外界,
那么便不会像他们父辈一样渴望从别人口中听说了吧。”
余明一时默然。
这是他来自法治社会的限制,思维反而做不到最简单的杀人偿命。
……
自这栈道下了秦岭便是汉中。
汉中北依秦岭,南屏巴山,中部是罕见的平原。
其自古邻近巴蜀之地,也是巴蜀前往大兴的必经之路。
如何繁华自是不必多说,就连城池,也是越级建造,仅在大兴。洛阳之下。
余明此次前往巴蜀,也只是想借路巴蜀三峡,一日千里,而下江南。
侯希白本身是巴蜀人士,他既前往大兴,则必是路过此地。
可惜他在大兴城前,还未入城,便被余明给吸引了心神,于是一路影随。
二人到达汉中之时,已到正午。
金红色的大日高悬半空,格外耀眼。
阳光泼洒在这座又名为‘天汉’的古城之上,是一种与大兴截然不同的美。
好在已过了夏日,步入仲秋。
纵使阳光如何耀眼,却也不算是灼热,反倒是一种暖洋洋的感觉。
“姓侯的,你来过这儿,有没有什么美食推荐?”
余明下了小母驴,单手牵着缰绳,与侯希白并肩走在入城的官道上,问道。
“自是有的,绾姑娘随在下来就是。”
侯希白依旧带着他那张竹笠,竹笠下的白净面庞温文尔雅的笑着。
在路程的下半段,余明就对侯希白报上了绾绾的名字。
用的人家身子,也自当以人家名义行事。
PS:小白日记
开书第二十一天
可能有的读者不明白小余写这个杨家村是为了什么,也可能单纯认为我在水文。
我只是想余明见识到这个时代,更多的黑暗。
黑暗不止来自上层,还有下层的相互侵蚀。
然后才好突出心态的转变。
另外,还是感谢qq阅读的主神100币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