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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道:“放心,我才不像他那么傻,被人洗脑,被人骗去参加禁忌教团。”
许三赌责怪她,“这么说,你早就发现他接触邪恶势力,为什么不早点提醒我?”
小女孩舔着棒棒糖,摇摇头,“我猜的,所以不能肯定。”
许三赌叹息道:“以后记得提醒我。”
说完,准备继续往前走。
小女孩又问他,“你跟安妮的表哥偷偷说那些话,就不怕文娟姐生气?”
许三赌站住,但没有回头,“我就是想托他的嘴去跟文娟嫂说事,希望她能重出江湖。”
“我估计你劝不动她。”
许三赌再次叹息道:“总得试试吧。”
小女孩提醒他,“你小心点,我担心你可能会有事,杀赵四堡的人不一定是赵四堡的同伙。”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什么叫杀他的人不一定是他同伙?”
许三赌突然想到,“难道你认为,并不是杀人灭口,而是有人想把水搞混了,然后浑水摸鱼?”
小女孩点头道:“嗯,这只是我的直觉,不是浑水摸鱼,是借刀杀人,驱狼吞虎,估计是想让文娟姐误以为对方失信在先。”
“我明白了,这其实挺好的,说不定文娟嫂会改变主意。”
“但愿吧,你还是小心点,我担心他们也会杀你。”
许三赌冷声道:“想让我死,早就把我杀了,用不着等到现在。”
……
许三赌慢慢走着,手里把玩着沈星给的那枚硬币。
他很快回到自己的棺材铺,确信店里没有任何异样,把门关上,又拉上黑布,关上灯。
现在,店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许三赌静静躺在棺材里,等着那一刻的到来。
他发觉不对劲,为什么等了这么长时间?
忽然,他听到异样的声响,窸窸窣窣的。
他立刻出声道:“谁?谁在这里。”
回应他的是厉鬼般的恐怖笑声。
“桀桀桀,你以为躺在棺材里,就死不掉了?”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和你做笔交易。”
“什么交易?”许三赌问。
“我们想在断魂街设个据点,你看行不行。”
“不行。”
“意思是没得商量了?”
“肯定没得商量。”
“就算把你杀了,也没得商量?”
“就算把我杀了,也没得商量。”
“那好吧。”那人轻笑。
“你们准备怎么做?”
“把你杀了。”
许三赌叹息道:“看来我真的要死了,早上我就有种预感,可能活不过天黑,所以我干脆不还钱算了,宁可被人爆揍一顿。”
电灯突然亮了。
许三赌猛地从棺材里坐起身来,手里握着一把短刀。
三个蒙面黑衣人将他团团围住。
“桀桀桀,你是不是想在临时之前看看我们的长相,好死后找我们报仇?”
许三赌绝望道:“没想到一下子派出三个厉害的高手,你们肯定不是来谈合作的。”
“我们是来杀人的。”
“看来我真的要死了,你们为什么突然想对断魂街下手?”
“这你就甭管了。”
许三赌困惑道:“有没有想过,把我杀了,你们更不可能染指断魂街?”
那人恶狠狠道:“不是染指,是征服,征服断魂街,你懂不懂啊?”
许三赌摇摇头,“难度很大,劝你们还是放弃,那得死好多人。”
那人刚要说话。
许三赌突然甩出手里的硬币,击碎电灯泡,四下里再次漆黑一片。
“哈哈哈,我们有备而来。”
他们拿出手电筒,其中一个手里还揪着一只黑猫。
猫显然被动过手脚,虽然它还活着,但已不能喵喵叫。
他们发现许三赌不见了,那口棺材空荡荡。
“他跑了?”
“不可能,猫在这里,他没法跑。”
“可能又躲在某个棺材里。”
“翻开那口棺材看看。”
……
“没有。”
“这口棺材看看。”
……
“还是没有。”
“要不,干脆放把火烧死他算了。”
“笨蛋,你想死在这里吗?你忘了这是谁的地盘,你想惹出那把无敌神经剑?”
忽然有人急促道:“他在那。”
许三赌突然出现在房梁上,他手里捏着一枚硬币,就是沈星送的那枚十比索硬币。
许三赌刚才吓坏了,随手甩出这枚硬币击碎电灯泡,这枚硬币突然又回到自己手里。
他没时间去思考这诡异的问题,他现在只想击杀那只黑猫,因为只要猫在,他就没法逃跑。想从他们手里逃跑,难度恐怕比登天还难。
许三赌狠狠甩出硬币,瞄准那只黑猫的脑袋。
令人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那枚硬币突然自作主张,绕着三个黑衣人的脖子转,瞬间就把他们脑袋全旋转斩下。
三个无头黑衣人静静立在那里,断口处热血喷涌,随后又一同倒下。
硬币像是完成了使命,掉落在地上像陀螺那样转了几圈后,就停止不动。
看着地上那三具残尸,梁上的许三赌简直要发疯,要发狂!
这特么的怎么回事?!
这哪是什么硬币,这简直就是……夺命铜钱。
他从房梁上跳下,小心捡起硬币。
他现在脑子不够用,整个人还没从震惊中醒来。
这特么的是什么东西?
难道是……封印物?
可这明明只是一枚普普通通的十比索硬币,它一点魔神的气息都没有。
有一点必须肯定,这绝不是魔器,因为魔器是死物,必须受人驱使才能呈现出不可思议的超凡能力。但超凡能力来自于驱使它的人,并非魔器本身,魔器只是媒介和道具。
可是许三赌没有这种超凡能力,这说明这枚硬币要么是封印物,要么就是更为恐怖的魔物。
一想到封印物和魔物的危害性和不可控性,许三赌就觉得害怕,整个头皮都要发麻。
但他还是将它轻轻捏在手里,没舍得将它遗弃。
毕竟,这枚硬币没有魔神的气息,它很特殊,所以它或许不是可怕的封印物或魔物。
之前从沈星手里接过来时,许三赌确信这只是一枚普普通通的10比索硬币,一直拿在手上把玩着,差点把它扔掉。
他现在很庆幸,没有手贱把它扔了,否则命就没了。
许三赌简单收拾一番,心里很着急,我必须去见文娟嫂!
他打开门。
看到小女孩站在门口。
小女孩吃惊道:“你还没死?我以为你死了,特意跑过来看看。”
许三赌庆幸道:“差点就死了。”
“你现在去哪?”她问。
“去见文娟嫂。”
“我劝你不用去了。”
“为什么?”
“文娟姐刚才去金店里打首饰。”
“她打什么首饰?”
小女孩一字一字,缓缓道:“勾……魂……夺……魄……梨花针。”
“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
“要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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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要变天了。
沈星回到酒吧时,差点淋成落汤鸡。
这棕榈城地处热带地区,冬天不算冷,但已过了元宵节,所以很快进入春日雨季。
今天晚上雨下得特别大,一阵一阵的,虽然客人不是很多,但是客人的鞋子和雨伞把酒吧弄得到处湿漉漉的。
小表妹没来帮忙,沈星一时有些不适应。
想到小表妹的好,只要有她在,至少她比自己勤快些,喜欢这里擦擦,那里收拾一下。
但我就不行,我还没进入状态,不是称职的酒吧老板。
唉,以后还是不要惹她生气了,说到底,她还是挺好相处的,是我比较邪,比较坏。
沈星深刻自我检讨一番。
关门打烊后。
沈星决定再试试,再进入那个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