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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三章简单的镇名,不简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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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饭时分,田不易终于“出关”,大竹峰众人这五个月来首次团圆,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当大家看到杜必书回来时,眼睛瞬间特别的亮,仿佛有一肚子话要说。
  
      但见到小师妹正端着菜乐呵呵的走进来,千言万语,瞬间憋了回去。
  
      杜必书终于知道自己的预感是正确的。
  
      田灵儿做的菜算不上难吃,但也绝对称不上好吃,比五师兄吕大信要强,比他却是要差上很大一截,和小凡更是没法比较。
  
      他看着师兄们用力的扒着饭,表情仿佛在品尝什么人间美味一般,颇为忍俊不禁的抖起肩膀,暗里收到好一波白眼。
  
      田不易的面色沾了些许风霜,原本红光满面的圆脸不再精神焕发,还瘦了一圈。
  
      可以预见他最近这几个月过的是什么日子。
  
      这顿饭他倒是吃的很香、很舒服,一是女儿亲自下厨,作为老父亲,心理上自然要偏向一些;
  
      二是他这几个月不好过啊,风餐露宿都是轻的,有些时候甚至吃了上顿没下顿,只能看着别人吃,自己躲在一旁闻味儿。
  
      所以再次吃上真正的家常菜时,田不易心中禁不住的升起一阵亲切之感。
  
      饭后,桌子收拾干净,众人重新坐定。
  
      田不易的目光转向张小凡和杜必书,微微点了点头,笑道:
  
      “老六,老七,把你们的法宝摆出来给大家看看吧。”
  
      他不太满意弟子的法宝,却很满意他们的进步,今日难得露出和蔼的一面,连声音都比从前要温柔许多。
  
      杜必书面色微僵,张小凡小脸有些发红,田灵儿面色古怪的瞅着他们,捂着嘴,肩膀一颤一颤的。
  
      苏茹脸上则闪过一丝疑惑,她很清楚田不易这段时间在做什么。
  
      正常情况下,在看过小凡和杜必书的法宝后,他应该大发雷霆才对,怎么脸色如此平和?
  
      难道自家男人该性子了?
  
      苏茹露出一抹微笑,鼓励似的望着张小凡和杜必书二人,柔声说道:
  
      “必书,小凡,你们就拿出来给大家看看吧,反正总是要面对的。”
  
      田不易有些疑惑,两把质量中上的仙剑而已,用得着这么犹豫吗?
  
      杜必书和张小凡看着彼此,杜必书磨磨蹭蹭的拿过自己的小包袱,抖了两下,从中间拿出五颗骰子,放在桌上。
  
      张小凡从腰间摸出一个长条形状的黑布包裹,放在桌上,展开黑布,露出里面的柴刀。
  
      众人一个个眼睛也不眨,直直盯着,生怕漏掉什么一样。
  
      用膳厅内,一时安静至极。
  
      田不易那双不算大的眼睛顿时瞪了起来,连脸上的肥肉都被挤到了一边。
  
      他眉头紧皱,一张胖脸憋的通红,呼吸突然急促起来。
  
      脑海中浮现出这段时间所遭受的艰辛困难:
  
      弟子被耍的团团转,砍柴卖艺又蹭饭,别人野餐他只能偷看,还要吃了上顿没下顿。
  
      此时在见到桌上摆着的两件法宝后,多日积攒的怒火瞬间被点燃,田不易的手掌砰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面。
  
      苏茹又疑惑了:自家男人的演技也太好了吧,比当年把自己骗到手的时候还要优秀!
  
      看看这表情、这神态、这动作,简直和真生气时一模一样啊!
  
      只见在饭桌之上,一边放着五颗玲珑剔透的骰子,散发着五彩斑斓的流光;
  
      另一边是一把黑色柴刀,刀身隐隐泛起一闪而逝的红芒,曲线优美、形状和谐自然。
  
      但不论它如何完美,都是一把平平无奇的砍柴刀。
  
      众人呆若木鸡,哑口无言,片刻之后哄然大笑。
  
      田不易不敢置信的瞪着两人,心里那种落差感憋的他十分难受:
  
      仙剑呢?说好的仙剑呢?哪去了?被你们吃了吗?
  
      “朽木不可雕也!”
  
      杜必书和张小凡满脸通红,苏茹早有心理准备,笑着摇摇头,安慰道:
  
      “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骰子也好,柴刀也罢,反正这法宝也是他们自己用。”
  
      田不易怒火中烧,呵斥道:“一个骰子,一个柴刀,怎么,我大竹峰穷到这个份上了,需要弟子一个去行骗,一个去砍柴吗?”
  
      杜必书吓了一跳,连忙道:“师父,师娘,徒儿绝不敢做这下流无.耻之事,完全是一时兴起……”
  
      “你倒是高兴了,哼,炼制其他的倒也罢了,如今炼出来一副赌具,等日后一亮相,我还有脸吗?”
  
      张小凡连忙求情道:“师父,六师兄他只是……”
  
      “还没说你呢,怎么,砍三年竹子砍上瘾了?
  
      那行,以后你什么也别干了,就给我去后山砍竹子,我让你砍个够。”
  
      用膳厅内唾沫横飞,咆哮连连,偶尔还会传来一阵拍桌子的声音。
  
      直到田不易口干舌燥,喝杯茶水润润喉时,厅内才重新恢复平静。
  
      几个月的怒火一朝泄出,田不易的心情倒是舒坦了许多。
  
      两个弟子进步飞快,他心中很是欣慰,在一阵怒骂后已经原谅了他们,只是暂时被架在这里,需要个台阶下。
  
      苏茹见丈夫隐隐给自己打眼色,心中颇有一种啼笑皆非之感:
  
      看来丈夫演不下去了,这是在叫自己救场呢!
  
      她哪里知道,田不易真的没有在演。
  
      在回山途中,两个徒弟或许怕他训斥,真正的法宝连露都没露。
  
      田不易压根就不知道他们的法宝竟是骰子和柴刀,否则早就在回山前收拾他们一顿了。
  
      苏茹柔声说道:“不易,这是他们自己喜欢的东西。
  
      你从来都不逼迫弟子一定要炼制仙剑,我们也相信必书的品性,定不会用骰子去行骗;
  
      小凡为人踏实,老实淳朴,最先接触且擅长的武器便是柴刀,选择它做法宝也无可厚非,说不定还会让这件法宝大放异彩呢。”
  
      说着她转过头,轻叹一口气,对杜必书和张小凡说道:“法宝往往关系重大,你们自己要小心从事,切不可丢了大竹峰的脸面。”
  
      两人见田不易的气消了不少,哪里还敢犹豫,当即连连点头道:“是,是,师娘。”
  
      苏茹见事情告一段落后,笑着说道:“距离七脉会武只剩下不到两年,这一次你们多努努力,可不要再让我和你师父失望了,知道了没?”
  
      “是”
  
      提到七脉会武,田不易可就精神了。
  
      宋大仁、杜必书玉清第五层,田灵儿玉清第四层,张小凡更是窜到了玉清第六层。
  
      只要不是运气太差,这一届大竹峰肯定是能够取得一个好成绩。
  
      想到这里,田不易心中暗道:“自己是该上上心,认真教教徒弟了。”
  
      一场风波在今夜过后拉下帷幕。
  
      或许如田不易想象的那样,大竹峰这一届真的能在七脉会武中取得一个好成绩。
  
      …………
  
      这一日,时一晨一行三人来到一座小镇,镇子的名字很简单、很淳朴,叫大烟囱镇。
  
      镇子的规模不大,是由小山村逐步发展的而成,每家每户都有一座和房子一样高、和大树一样粗的大烟囱。
  
      一条道路从南到北横穿小镇,走进镇子,人声渐渐大了起来。
  
      路旁有些商铺,但更多的,倒是些在路旁两边直接摆摊的小贩,沿街走去,叫卖声不绝于耳。
  
      时一晨同周一仙小环走在这条大道上,走在人群之中,随着人流转向两个不同的方向。
  
      时一晨嘴角渐渐露出些微笑,人间烟火,滚滚红尘,有时候是那么的闲适、轻松。
  
      “铛铛铛铛……”
  
      忽然街道上传来一阵震天响的敲锣声,把走过路过的镇民们吓了一跳。
  
      响亮的锣声就在耳边,大家伙却未见到任何敲锣之人。
  
      铛!啪!
  
      最后一道锣声停息后,忽然听到一道醒木之声,只见一座茶寮之外摆着一张桌子,桌子后站着一名年轻男子。
  
      男子身上的衣服洗得干干净净,东一块西一块的打了七八个补丁。
  
      只是这些块补丁经过高超的针线技术处理后,变成一幅幅精美的图案,印在衣服上显得格外自热。
  
      他披散着头发,头上带着抹额,手中轻摇着折扇,不伦不类的同时又让人看着十分顺眼,正含笑望着围过来的镇民们。
  
      男子嘴里再次发出“铛铛铛铛”一阵敲锣之声,镇民们从未见过这种表演方式,一个个看的新奇,都忍不住驻足欣赏。
  
      啪,折扇收起,男子露出一抹阳光的笑容,拱手道:“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
  
      铛铛铛铛,又是一阵锣声敲响。
  
      “各位乡亲父老,大叔大婶,在下洪七,初到宝地,人生地不熟,又没了盘缠,幸好会点小把戏,特在此处献丑。
  
      大家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觉得好看好听您便鼓鼓掌……”
  
      三言两语,场子便热了起来。
  
      镇民们很好奇锣声为什么能从人的嘴里传出来,难道他吃了面铜锣,在肚子里敲的不成?
  
      表演之人自然是时一晨了,周一仙拉着小环去算命,他和茶寮老板租了张桌子,表演的同时也能拉来客人,彼此互利互惠。
  
      今天时一晨要表演的民间技艺名为口技,是一门仿声艺术,用口摹仿各种声音,能使听的人产生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时一晨准备表演两场,第一场开始后,耳边的声音骤然变幻,听众们只觉得暴雨来临。
  
      雷声隆隆,滴答答的雨点越发急促,伴随着风声,狂风暴雨倾盆而下。
  
      哗啦啦、轰隆隆,呼呼呼,雷雨狂风汇聚成震撼人心的交响曲。
  
      有些距离远的镇民真以为下了大雨,连忙跑回去收衣服。
  
      但他们跑着跑着,迎上了耀眼的阳光,仰头看晴空万里无云,这才讪讪的挠了挠头,脸色涨得通红,悄无声息的回到人群之中。
  
      返回时,更有些人与同样归来的镇民们相视而笑,眼中俱是惊叹震撼之色。
  
      当雷雨声最是肆虐疯狂之时,忽听得醒木一拍,各种声响全部消失了。
  
      声音传来的方向只有一个人、一张桌子、一把扇子、一块醒木罢了。
  
      时一晨拱手笑道:“父老乡亲们,洪七献丑了。”
  
      哗!
  
      场中一片哗然,到处都是鼓掌声、叫好声,最后汇聚成四个字“再来一个”。
  
      时一晨自桌下取出一个脸盆,轻轻放在桌上,不断有人上前投入一两枚铜板,很快便将脸盆底部铺满,正有向上堆积的趋势。
  
      时一晨连连拱手道谢,当最后一人投入一枚铜钱返回人群后,他再次一拍醒目,准备下一场表演。
  
      就在这时,铛铛铛铛,一阵锣声响起,场中再次涌起一阵叫好之声。
  
      只是这锣声由远及近,久久不息,仿佛不是从时一晨这里发出来的。
  
      时一晨收起折扇,抿着嘴,朝镇民们摊摊手,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目光望向街角方向。
  
      “快走吧,镇长召集要讲话了。”
  
      锣声敲得震天响,敲锣之人边敲边喊,镇民们这才如梦方醒。
  
      众人的注意力渐渐被吸引了过去,彼此议论起来,然后意犹未尽的看向时一晨,依依不舍的汇入人群之中离去。
  
      从锣声响起之时,时一晨便知道今天的表演怕是要提前结束了。
  
      他帮茶寮老板将桌子搬回去,付上租金的尾款,身形也混在人群之中,跟着大家朝镇长召集的地方赶去。
  
      镇子中心有一大片空地,空地的中央立着一座半人高的石台。
  
      不难发现,这些正是为了方便镇长召集镇民所准备的。
  
      镇中镇民们纷纷聚集,过不多时,便有三四百人汇聚在镇中心的一块石台周围。
  
      镇长见人来的差不多了,开始正式讲述召集大家聚在此地的原因。
  
      大烟囱镇,镇子的名字很简单,但今天却发生了一件不简单的事情。
  
      清晨,十几名镇民如往常一般成群结队的进山林中打猎。
  
      开始时还一切顺利,但当三名镇民追杀一只狐狸追到密林深处的烈焰窟时,竟是在洞窟外发现了妖怪的踪迹。
  
      据一名镇民所说,他们一路追杀的那头小狐狸至烈焰窟时,耳边传来一阵极为柔和凄婉的歌声。
  
      周围忽然升起薄雾,透过淡淡的雾气,他们正瞧见一名极为美丽的女子将小狐狸抱在怀中。
  
      那女子明明距离他们很远,但有人清晰看到了她的目光。
  
      那是如水一般的眸子,仿佛一眼看到了他们内心深处。
  
      薄雾轻飘,淡淡雾气笼罩过来,渐渐把三人的身影包了进去。
  
      他们不知不觉间晕了过去,被找过来的同伴们叫醒后,其中有两人竟是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有剩下那人清晰记得晕倒前的所见所闻。
  
      同时,他颈上从小戴到大的平安符不知何时化为了灰烬。
  
      一时间,所有人都觉得脊背发凉,额上泛起阵阵冷汗,连忙返回镇中将这件事情汇报给镇长、保长。
  
      按照仅存的那名保留记忆的镇民所说,他从未见过有如此狐媚之女子,简直不似人类。
  
      尤其是那枚从小戴到大的平安符意外毁掉了,导致大家更加确定那名女子是妖。
  
      事情也因这一次偶然,变得不简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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