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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业上,虞山卿一直被顾平压着一头,不,应该说,整个系都被他一直压着,
但在文学方面,他不相信顾平还能有这种天赋,
好歹自己也是一个读过众多文学书籍的文学爱好者,比起这个农村小子,在文学修养方面,总得要深厚一点吧!
心里带着一丝不服气,虞山卿问道,
“小宋,投稿可不容易,尤其还是《收获》,这就更难了,我建议你可以先投投咱们省自己的期刊,这样过稿成功率高一点。”
“谢谢三哥,不过我还是想试一试,毕竟人都有个志向嘛!”
见顾平语气坚定,虞山卿也不再劝说,
“既然这样,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
“你就瞧好吧,我心里已经有腹稿了,今晚就把大纲敲定!”
说干就干,点起台灯,拿起纸笔,顾平准备来个彻夜奋战。
写什么好呢?《收获》是纯文学杂志,最好是现实主义的写法,字数还得多一点,要不然以现在的稿费,可不够顾平花费的。
有了,就写这个,顾平突然想到了一个作品。
于是,一整夜,顾平的座位彻夜明亮。
第二天,临近起床时间,顾平抖擞精神,凭借着强大的功力依然保持着旺盛的精力,拿起桌上的纸张,心中涌起一阵豪情,
这就是奋斗了一晚上的成果,
待顾平洗漱完毕,虞山卿已经起床,看着依然精神矍铄的顾平,忍不住叹道,
“小宋,你可真行,昨晚熬到几点钟啊?”
“没办法,灵感突然来了,一晚上都在奋战!”顾平笑道。
“哦,是吗?我瞧瞧!”
顾平也不反对,将昨晚写的一部分初稿递给了他,
虞山卿看着整洁的字迹,心里忍不住点了点头,心里收起了随意之心,坐在位置上开始仔细阅读。
“农历六月初十,一个阴云密布的傍晚,盛夏热闹纷繁的大地突然沉寂下来;连一些最爱叫唤的虫子也都悄没声响了,似乎处在一种急躁不安的等待中。地上没一丝风尘,河里的青蛙纷纷跳上岸,没命地向两岸的庄稼地和公路上蹦窜着.......”
良久,虞山卿抬起头来,看着顾平,眼神中露出复杂之色,虽然文章还没写完,但仅从开篇的两万多字,
他就能感受到其中的蕴藏的力量,这绝对是一篇佳作,凭着多年的阅读体验,虞山卿有种直觉,即使在《收获》的众多文章中,这篇或许也能够名列前茅。
“小宋,这篇小说叫什么名字啊?还没定吗?”
“定了,就叫《人生》,你觉得怎么样?”顾平一脸期盼地看着他,希望他能提一些意见,毕竟原著和现在的社会环境不太符,他需要根据时代的需要调整一些情节。
“人生?”不断地咀嚼回味着这个名字,虞山卿越想越觉得有味道。
“小宋,不得不说,你这次真的是让我心服口服,以前我还只是觉得你只是年轻,脑子转得快,换我跟你一样大,也不会比你差,但现在你这实打实的天赋实在是惊到我了!”
“夸张了,哪有你说的那么玄?”顾平客气道,
“一点都不客气,据你所说,你基本没看过基本文学书籍,但第一次写作,就能达到这种水平,我虽然写不出来,但这么多年看的书我也不是白看的,老实说,就你现在写的两万多字,只要接下来能够维持这样的水平,不比《收获》上的文章差!”
虞山卿显得很是激动,当一个人只是比你优秀一点时,你会嫉妒他,甚至暗暗排挤他;但是当他已经是远远超过你个人的优秀时,你会情不自禁地失去与他进行比较的动力,转而甚至以他自豪,作为自己吹嘘的标杆,
虞山卿此时就差不多是处于这样一个阶段,此前的投稿多次被拒,让他认识到了自己与那些名家的写作差距,
然而顾平一个农村少年,第一次写作,就展示了如此惊人的天赋,这种闪光的天赋让他一下子就失去了与其比较的动力,转而化为一种想不断深挖的好奇,他非常想知道拥有如此天赋才情的顾平将来还能够写出什么传世佳作。
“你尽管放开手写,等你写完,务必让我第一时间看看。”
“什么呀,什么呀,你们两人大清早在这里瞎激动什么啊!”老大老二这时也已经洗漱完毕回到了寝室,
“小宋花了一晚上写了一份初稿开头,你们看看,绝对是佳作!”虞山卿忍不住化为了自来水,开始向众人不断地推销着顾平。
“这么快?!”
两人很是惊讶,昨晚才决定写,一晚上就写出来了,这样的速度文章质量可以吗?
带着半信半疑的态度,两人接过了手中的初稿,开始仔细阅读。
良久,两人抬起头,一脸复杂地看着顾平,用着和虞山卿一样的语气说道,
“小宋,你究竟是怎样的怪物啊,一个晚上就能写出这么优秀的文章来!”
“嗨,过奖了,过奖了,你们现在说这话还太早了,这还只是个开头,等我全部写完你们再夸也不迟!”
顾平心里没有半分惊喜,毕竟他只是个文抄公,对他来说,需要花费的功夫仅仅是将文章中一些不合这个时代的背景与描写进行一些微调罢了,根本不具备什么难度,自然也谈不上什么成就感而言了!
“对对对,小宋,你现在就是尽快把这篇小说写出来,到时候我帮你寄过去!”虞山卿大包大揽道,
“别这么客气,弄得我都有点不习惯!时间不早了,咱们快去上课吧~”
“哦,对对对,差点忘了这茬,咱么快点,要真赶不上,咱们这次就死定了,要知道这个张教授最严了!”
众人收拾东西,向着教室赶去,又是一个充实的日子,
晚上,顾平正伏首,开始未完成的小说。
“地平线上,已经有一些零碎而短促的闪电,但还没有打雷。只听见那低沉的、连续不断的嗡嗡声从远方的天空传来,带给人一种恐怖的信息——一场大雷雨就要到来了。这时候,高家村高玉德当民办教师的独生儿高加林,正光着上身,从村前的小河里趟水过来,几乎是跑着向自己家里走去。他是刚从公社开毕教师会回来的,此刻浑身大汗淋漓,汗衫和那件漂亮的深蓝涤良夏衣提在手里,匆忙地进了村,上了佥畔,一头扑进了家门。他刚站在自家窑里的脚地上,就听见外面传来一声低沉的闷雷的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