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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统计:击杀一名闻香教‘铜章’,获得115功德值。击杀两名闻香教‘草鞋’,获得25功德值。”
杀死六癞子之后,污血蠕动,凝成一行字迹。
陆越一愣。
难道我不是神话行走,没有接受任务,也能享受任务奖励?
这也……太特么合理了。
陆越拍了下手,连首次杀人的些微不适感也冲散不少。
闻香教里本来就没什么好人,而且又和我们夏国积怨颇深,杀了就杀了,陆越倒没有什么负担。
陆越把杀人之事抛在脑后。
坐在废墟上,思索这次战斗的蹊跷之处,思索那个“草鞋”透露的消息。
这个光头竟然是一个铜章?陆越盯着血泊中那铜章大汉光溜溜的脑袋,满腹狐疑。
我竟然这么轻易杀死了一个铜章?
不会是冒牌的吧?
难道是关系户?
陆越摇了摇头,否认了猜测。
且不说封神榜的认定肯定不会出错,115个功德值的奖励,说明这光头确确实实是一个“铜章”。
而且刚才交手之际,灵能涌动间,陆越也能感觉到其身上雄厚、远超自己的灵能,恐怕不低于1.3,已经接近低级天赋者的极限。
难道其实我是高手?
连我都不知道有多厉害的高手?
陆越低头看着双手,开玩笑的调侃,脸色却渐渐浓重。
自身情况自家再清楚不过。
如果是灵能值1.3的变异兽,或许还有机会战而胜之。
但是一位经验丰富、心狠手辣的闻香教“铜章”,平常遇到陆越肯定拔腿就跑。
只不过刚才那铜章“姿势”摆得实在太好了。
他悄悄往前一步,无人发觉。
再往前一步,还没人看到。
结果都快杵到脸上了,三人还隔那傻愣愣聊天呢。
然后陆越实在没有忍住,
就出手了。
促起不意间,使出已然大成的八极剑法,缠丝劲如跗骨之蛆,紧逐其身影。
然后一记臻至化境的突剑诀击中眉心,取了性命。
就是这么简单粗暴,且有效。
可这又暴露出来一个问题。
一个从未修炼提纵之术、隐匿之法的低灵能武者竟然接近灵能极限武者身后。
然后不被后者发觉。
这本就是不可能是事情。
“难道是这雾气干扰了人的五觉?”陆越望着四下笼罩的薄薄阴雾,面色凝重,“这雾气有这么厉害?”
但是,
那他怎么不这雾气的影响……
此时。
陆越面前忽然画面一转,看到在薄薄阴雾中城市的废墟,重重黑影,看到火花闪烁,鲜血四溅,人影绰绰。
那正是神话行走经历的画面,他们正和一群闻香教的教徒战斗,脚下已经横纵躺了不少尸体。
战斗正是热烈。
正好看到罗兰德对上了一个闻香教的“铁印”。
那“铁印”从不远处飘忽而来,长剑飘逸直直往前。但罗兰德却似乎不管不顾,皮肤下灵能涌动,浓郁的铁青色涌上体表。
噗!长剑落下,如中败革,剑尖仅刺入分毫,发出沉闷的声音,仅有斑驳鲜血溢出。
罗兰德趁机跨前,左手如铁钳抓住“铁印”握剑的手腕。
在“铁印”惊骇的目光中,他面如表情,右手扬起长刀,手起刀落。
“任务结算:独立击杀一位闻香教‘铁印’,奖励35功德值。”
好大一头颅掉在地上,满腔鲜血冲天而起,洒了罗兰德一脸。
罗兰德面色不变,伸手擦了下鲜血,紧握着刀,拿眼打量四下。
这时周围战斗声渐渐落下,蒋云昌、姜则等人纷纷解决掉面前目标,只剩下不远处因蒂斯面前对峙的魁梧中年。
那正是闻香教“铜章”。
而且是灵能超过1.6的中级天赋极限武者!
锵!
刀剑碰撞激荡起串串火花,全身铠甲的因蒂斯浑身冒起腾腾热气,有如莫得感情的蒸汽机械。
面如表情双手握着阔剑,大跨步往前,与闻香教“铜章”经历了一次次碰撞。
铜章中年大刀斜斜一划,把因蒂斯逼退,
略略打量战场,这时手下都已死伤告罄。
他盯着因蒂斯,寒声道,“小子,我看你能承受多少次撞击!”
眼前这“铁皮罐头”忒的烦人,虽灵能差了一大截,但似乎修炼一门高级横练功法,倚仗着全身铠甲,死死缠住他,无暇顾及手下铁印、草鞋。
但手下死伤殆尽,回去之后总满大人、坛内金符,肯定饶不过他。
一想到教内严酷的惩罚,即使是他,也不由心中发冷,不敢就这么离开。
中年铜章暗暗发狠,一定要斩下这几个小子的头颅方泄心头之恨。
大刀嗡然而鸣,魁梧中年双臂肌肉虬结,大跨步向前。
刚积蓄力量,想要斩杀这烦人的“铁皮罐头”,忽而身形一僵,情不自禁侧头看去。
沉沉黑暗里,一抹烂漫的剑光突兀亮起。
铜章中年只觉眼前黑夜重重退去,淡淡阴雾霎时烟消云散,视野里,唯剩下那抹浓郁到极致、璀璨到极致的剑光。
万籁俱寂,这剑光成了全场唯一焦点。
所有人不由自主望向那抹剑光,神色似悲似忧,怅然若失。
噗通!
剑光消逝,那“铜章”胸前突兀多了一个空洞的伤口。
他呆呆僵立片刻,沉毅硬朗的面庞现出悲色,两行血泪从眼眶内涌出,咚然倒在地上。
恐怖的伤口霎时奔涌出鲜血,染遍了周围土地。
“竟然有如此剑法……”回想着方才那至灿至美的惊鸿一剑,因蒂斯油然生出一种悲呛的心悸感。
他视线落在“铜章”流下的两行血泪,似有所感,喃喃自语,“九阴九阳大悲赋……”
锵!
阮玉珏不知何时出现在因蒂斯身前,脸上忽然涌出一抹潮红,手掌脱力,碧色长剑掉落地上。
因蒂斯才回过神来,朝阮玉珏拱了拱手,苦笑色浮现脸庞,好在有面甲遮掩,无人发现,“九阴九阳大悲赋,名不虚传!”
阮玉珏面色泛起苍白,抿了抿嘴,也不说话,从怀中取出一粒疗伤丹药,盘膝坐下消化刚才的伤势。
这时。
薄薄阴雾忽而浓郁许多,顿觉天旋地转,周遭倾颓楼房、瞳瞳黑影有如画纸被撕烂扭曲,周遭场景忽而变幻,再看时,已是另一方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