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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逝者一梦起红楼 / 第一百一十四章 敌明友未定,绝去引借刀

第一百一十四章 敌明友未定,绝去引借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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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鹃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那天在绛黛房中,紫鹃到底也没有站满两个时辰,实在是体力不支难以为继,到她脸色煞白的时候,终究还是黛玉心疼,又念及那丫头最后也没在绛玉面前松口,黛玉还是免了她的罚。
  不过经此一遭,紫鹃总算真正明白了姑娘的心意,这些天守门时数她最积极,即便被锁青屡次嘲笑也面不改色。
  只是苦了被贾母王夫人坚决禁止再修园子,又闲下来的贾宝玉,他总觉得林妹妹的屋子,如今比那官衙还难进三分。
  但绛玉的疑惑就这样一直留了下来,因为牵扯到自己,她好奇之下甚至用上了套话的路数,至今也一无所得。
  其实那天黛玉训斥紫鹃的时候,被勾起怒火仅仅是因为简单的一句话。
  “姑娘既然自己无意,那为宝二爷费这种心思……难道是为了大姑娘么?”
  就是紫鹃随口的这句话,让这丫头顶着茶碗站到几近虚脱,也让她成为继锁青之后,绛黛屋中的第二代门神。
  由于久居贾府熟知主子们的习惯和心性,怎样拦住贾宝玉甚至直接把他赶走,紫鹃的方法远比锁青要丰富得多。就连含翠这时都觉得,二姑娘重罚紫鹃这一次,可能还真的是好事。
  “我忘了。”
  黛玉从一开始就不打算让姐姐知道其中缘由,因此这些天一直想方设法地抹过这个话题,此时在贾敏屋里,更是有着现成的理由。
  “母亲的药引应该还缺着两样,姐姐作什么打算?”
  “……我在等一个人。”
  谈及母亲的病情,绛玉就不再有心思追究那些不重要的事,她轻叹了一口气,在临窗的榻上坐了,凝眉说道。
  贾敏如今昏迷在床,饮食都需要人照顾,今天是由她俩为贾敏喂饭,算算时间,厨房那边应该也快送到了。
  “等什么人?”
  黛玉坐在贾敏床边,握着母亲的手围绕那颗舍利缓缓渡着真气,如今随着彼消此长,她的水法修为已经在绛玉之上,只是施用手法略有不足,因此为贾敏调理身体一般是由黛玉动手,绛玉之后再外出时也能够放下心。
  “就是当初在临仙阁打了贾琏的那个公主,我需要借她之手求至贵之女的十根发丝。”
  由于云竹身上一直带着绛玉曾经随身的一块玉佩,绛玉能通过一些术法大略感觉到她在何方。
  看来这位公主确实很得皇帝宠爱,她此时居然同去年一样身在江南,不管是不是代皇帝出行,一个公主能跑到江南本身就不正常,也不知会不会又有什么官员倒在她手里。
  “至贵之女……会是皇后娘娘还是太后呢?”
  换谁来都会这样认为,黛玉也很容易想到这里,因而问道。
  绛玉摇头道:“不知,所以我打算一并求来。”
  严格来说绛玉不该如此行事,引渡者不可沾染权势,跟云竹交往过密很可能会令她的修为进一步倒退,但实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这卜算之术作得准么?”
  绛玉到现在也没有把咒术教与妹妹,黛玉这些天见她一直在摆弄六个铜钱,难免心中好奇。
  “万试万灵就不要想了,不过略测吉凶而已,这法子没你想的那样神奇。”
  绛玉袖口一动,六枚铜钱出现在桌上:“若不是问卜为你求得一个小吉,我哪里能在这里坐的住呢?”
  “你总是为母亲和我测,为什么不给自己卜一卦?”
  这时紫芝从外边送来碧粳粥和鸡蛋羹,病中贾敏的脾胃也只能接受这些食物,绛玉接过手后扶起昏睡的母亲,一边小心喂饭一边回答黛玉的话。
  “正所谓医者不自医,卜卦也同样如此,本来就是强行截取一点天机,卜算之人与自身关联越近,受到的惩罚就越严重。若不是有彼岸花护着,就连给你们测一次都够我歇上几年。”
  “彼岸花……那离魂草也能这样用么?”
  黛玉心口青光微耀,那正是被种下离魂草的地方。虽说她本身就灵性过人,但此世之所以修为进展如此迅速,离魂草还是帮了很大忙的。
  “可以,但我是不会教你的。”
  知道妹妹在打什么主意的绛玉,毫不犹豫地把黛玉的请求堵了回去。
  黛玉气哼哼地看着姐姐,但她也没有什么办法,因此还是把话题转回了母亲的药引之上。
  “八公主好歹是天家贵胄,琏二哥之前又开罪了人家,她能听从你的摆布么?”
  “这跟贾琏有什么关系?她又不知道我是林家的……”
  说到这里,绛玉突然停下,目光中流露出思索的意味。
  齐云竹真的不清楚绛玉的身份么?
  之前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但妹妹无心的一句话,让绛玉开始仔细回想她与云竹相交的过程。
  从一开始金陵初识,为了调查对方身上的妖气而以仙人自居,酒桌上刚谈论过沈立与林如海,转眼就因为一箱诡异的丧服与沈立产生冲突,去年末云竹又授计让父亲送妻女上京,再结合自己家后院里,还有一个姨娘是宫中的眼线……
  “看来我在外行事还是失于谨慎。”
  突然道出一句这样的感叹,引来了黛玉疑惑的目光,等到绛玉把前前后后的事都向妹妹解释过后,就连头脑最快的黛玉此时都有些转不过弯来。
  “姐姐是说……你的身份早就暴露了么?”
  “八九不离十。”
  绛玉看着母亲的睡颜,眼中幽光闪过:“我居然现在才想通,差点成了别人的刀俎还不自知呢。怪不得父亲坚持说丧服的事情是有人嫁祸,却总查不到究竟何人所为。”
  黛玉脸色倏然一白:“是公主干的?”
  “还不敢肯定。”
  绛玉从未忘记,三年前自家后暖阁中,那一段段刺目的白色。此时她抬起眼瞳,目光从半开的窗户远远望向南方。
  “不过……等她从江南回来之后,我自会去找个答案出来。”
  “而且,你邀我看的这第一场大戏,跟宫中也脱不了干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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