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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无边无际的黑暗,身体仿佛散架了一般,软弱无力。
当意识开始清醒,唐域才察觉到自己的处境。
这是,被非法囚禁了吗。
好像有了些力气,却动弹不得,尝试挣扎了几下,全身上下都传来了禁锢的感觉,冰冷,坚硬。
呵,还真是玩了一辈子鹰,最后却被鹰啄瞎了眼。
脸上没有物品遮挡,却依旧是一片漆黑,这是将自己囚禁在了棺材里吗。
唐彧有些自嘲,他也是十几年的老邢警了,却从来都没有为自己考虑过,把活着的每一天,都当做生命的最后一天。
因为他的兄弟走在了他的前面,那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本应该是最意气风发的年纪。
却死在了一个精神病手里,而精神病人在不能辨认或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的时候杀人,是不会判刑的。
唐彧还没来得及悲痛,两个家庭的重担就担在了他的肩上。
他是个男人,兄弟不在了,却不能让他的父母孤独终老。
他没有地方去宣泄自己的情绪,只好工作,工作,玩命的工作。
三十好几了,没有人愿意嫁给这么一个每天玩命,还养着两家老人的男人。
还差一个机会,就能拿一等功了。
这是唐彧在查到一个犯罪团伙的线索后,第一时间想到的事情。
一个倒卖人体器官的犯罪组织,经常出没于酒吧,KTV等夜场,团伙作案。
就当唐彧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终究还是陷入了对方的陷阱之中。
唐彧感觉到了颠簸,这是要把他运往某处吗。
整个空间显然不是密封,因为他现在没有感觉到呼吸不畅,但隔音效果却异常的好,唐域看不见也听不见,只能利用感觉来判断一些事情。
“你说,这里面到底是何物,会不会是些活物?”
一个身着轻甲的年轻士兵悄悄的问旁边的老兵。
“管好你的好奇心,不该问的,别问!”
老兵蹬了眼那个新兵凶狠的说到。
好吧,年轻的士兵撇了撇嘴,不是他好奇心过剩,而是他似乎感觉到了马车上有一个箱子在晃动,
尽管被黑布所覆盖,但他就是感觉到了,真是奇怪。
可惜,每驾马车上都有一个带着鬼面的黑甲士,危险的气息让人不敢靠近。
这时,不远处似乎有有个人站在了大道的中间。
领头的人小跑上前,跟那个人交谈了些了什么之后,那人便离去了。
短暂的插曲过后,长达千米的队伍再次动了起来。
浩浩荡荡的朝着远处行去。
临江城,城主府。
“这...是真的吗?”
吝伯文颤抖着双手,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卷轴。
“押送祭品的车队很快就要进城了,是不是真的,想必吝城主自有判断。”
一个穿着黑袍看不清面孔的人,负手背对着吝伯文,似乎并不意外吝伯文的反应。
因为起初他第一次看到这个卷轴时,和吝伯文是一样的表情。
“你们,打算怎么做?”
吝伯文深深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准确的说,是这个组织。
一群狂热的神教徒,帝国最大的毒瘤,与他们为谋,不亚于与虎谋皮,此时,他不得不慎重考虑。
“很简单,只需要吝城主在我们进出临江城的时候行个方便。”
“这不可能!车队有金影卫看守,你我都知道他们的实力,我不可能让你们在城内动手。”
吝伯文激动的说到,如果直接在城内动手,傻子都知道他这个城主难辞其咎。
“是谁告诉你,我们要在城内动手?做好你自己的事,我们可以扶持一个城主,也能扶持第二个!”
话音刚落,黑袍人便消失不见了,只有余音还飘荡在吝伯文的脑中。
“可恶!!”
吝伯文咬紧牙齿,拳头上青筋暴起,愤怒的将桌案砸成了的碎片,连带着桌案上的卷轴。
半晌,一位婢女拉响了门口的铃铛。
“进!”
婢女低着头迈着小碎步,快步走了进来。
“主人,府外来了一个穿着锦服的公公,求见主人。”
吝伯文有些诧异,公公?王城来的?糟了!不会是因为那件事吧!
吝伯文急忙赶了出去,婢女小心翼翼的关上了书房的门,丝毫不敢抬头,而书房原本的桌案,已经化成了粉末。
“哎呀~原来是金公公啊,皇上怎么把您给派来了呀~什么事啊,还要劳烦您亲驾呀~”
吝伯文万万没想到,来的竟然是金恩宝,金公公,这位可是金国建国以来第一位被赐以国姓的大公公。
接连服侍过三任帝王,朝野之中,无人不知这位金公公在皇帝眼中的地位。
吝伯文手心捏了把汗。
“咱家还以为吝城主公务繁忙,没时间见咱家呢。”
“怎么会,怎么会,金公公见笑了,这些个小厮没点眼力见,怠慢了公公,回头我就把他们都收拾了来,公公里面请~里面请~”
周围的小厮惊恐的跪趴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出声。
金公公丝毫没有理会这些小厮,笑容可掬的走进了城主府。
“吝城主,你可知,我为何来此。”
金公公走到厅前,顿下了脚步,转头问道。
“呵,呵呵,莫非,是因为传令使?”
吝伯文额头不断的冒着冷汗,就在上周,他亲眼看到了那个黑袍人带着传令使的头颅,来到了他的书房。
“看来吝城主并非毫不知情,那么传令使现身在何处?”
金公公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给吝伯文造成了极大的压力。
“是这样的,我们也是昨天才发现的,传令使被人袭击了,我们只找到了尸体。”
吝伯文尽量组织好语言。
“哦?带我去看看。”
金公公的眼神锐利了起来,语气也冷了几分。
传令使在外,就代表着帝王的脸面,而如今,胆敢有人在背地里打帝王的脸面。
如果不能将这些人挫骨扬灰,自己又凭什么受的起皇上的恩宠。
但是他也没有全信,有些事情,听到的不如看到的,看到的也未必是真实的。。
他自有手段去判断事情的真伪,如果是吝城主别有二心的话。
金公公不留痕迹的撇了眼在旁带路的吝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