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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大海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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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赵临风用一个月的时间当了回徐霞客,五岳的壮美风光令他同大自然融合,尤其是一身大汗,腿已发软,几乎是凭着惯性登顶后,山风袭来的清凉令他身心荡然。要不是叶军那边替叔叔催他去上班,赵临风恨不能重新再爬一遍。白云如泉抚面而过,青天盈盈如海无边,山高人为峰的豪情从心头喷涌。
  生于天地间,必须成就一番事业才不枉来人世一次。
  既然已经走差了一步,那么就要另辟蹊径赶超那些骄子同学。过去十分向往自由,真正自由了才知世间根本就没有自由。
  去叶军叔叔的电脑商店上班只是一个过渡,以后当个小老板不是赵临风的志向,至于他的志向他也说不清,已经下海了,必须捞出海里的宝藏来,总之要站在人海的山顶,不能再浪费时间和生命。
  爷奶大姑家的那些山和现在的五岳不一样,每次到达山顶,透过云海和远处如云海浓淡的山影,赵临风似乎能望见故乡的山,在他的心里,爷奶大姑家的红光镇才是他的故乡。过去和现在重合了,未来是看不见的灿烂,等着他走进去。
  不论是下海还是上天,水性和飞行是必备技能,现在一切还是空白,只能下水摸着石头学游泳,边跑边扑腾地学起飞了。
  路上赵临风有过很浪漫的奇遇,两个女孩儿其中一个崴了脚,另外一个着急地不知怎么办,叫了滑杆可姑娘还没上去就吓的惊叫,只能又下来,边流泪边揉脚,经过的赵临风几下替崴了脚的女孩儿正了骨,然后和另一个扶着她下山,脱下女孩儿鞋时,女孩儿的脚不自主地要缩被赵临风轻轻地捉住了,他安慰着女孩:放松,没事的,一下就好了。可每次他要用力前女孩就恐惧地叫起来挣脱,几次以后赵临风用力抓牢了,使劲一搬,瞬间就正好了骨,拍拍手对仍然哭叫着的女孩儿:好了。
  果然女孩儿试了下,不疼了,站了起来,破涕而笑。旁边的女孩儿轻松下来却哭了。如果不是赵临风,真不知怎么办。二人说好下山要好好请赵临风吃饭,并相约一起游玩。
  下了山后崴脚的姑娘没事,另一个却体力不支走不动了,天色已晚,滑杆也没了,赵临风索性背着姑娘回到了旅馆,自己刚到门口放下姑娘就坐地上了。二人要请他吃饭,可赵临风只想睡觉拒绝了。姑娘和他互留了电话说会让前台把饭菜送到赵临风的房间,明天早上三个人一起商量剩下旅行的路线。
  但是赵临风第二天一早就匆忙走了,他不想和人同行,只想一个人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也不想被拖累。他的时间有限,和二个姑娘结伴自然快乐,但要以另一种快乐替代,最重要的是自由。
  还有,赵临风怕自己动摇,一旦再见或许他就答应了。不给自己机会才是拒绝诱惑的最好办法。
  赵临风已经奔赴下一程时才接到姑娘的电话,两人都埋怨他,从心里不舍和遗憾,赵临风笑着说自己还有好多事,以后有缘再约。
  其时赵临风给姑娘正脚和背着姑娘走时,内心有隐隐的电流,不是对其中谁过了电,而是自己的身体内一种强烈巨大的力量正被唤醒。赵临风意识到了,但他有意排斥,因为他不想分心。`
  生命的复杂超越任何人的想像,自己也会跟着神秘的意识跑,思想和云一样,每时每刻都在变化,没有一刻能停止,更没有一时相同。肉体七年更新一次,所有的细胞在某个未知的指令下一刻不停地运转,让肉体不动声色地流变,从婴儿到孩童,从童年到少年,从青年到壮年最后到老迈,然后是消亡,尘归尘,土归土。
  每一次的言行是必然是也是不可思议的,生命的每一秒都有其深意,最后形成了从生到死的完整的独一无二的轨迹。
  赵临风最不能理解的就是自己,这样的感觉一直伴随着他。
  登完五岳,赵临风又去三亚看了大海,他站在海边的一块礁石上,伸开双手,闭起双眼,任海风吹拂着自己,渐渐的他感觉风穿过他的身体,他成为了透明体,成为了风的一部份,随心所欲到任何的地方,眼前是幻化的无尽美景。
  洗眼洗心洗肺,赵临风想洗去过去的自己,开始从零开始的暂新人生。
  从头到脚买了行头,这是他的形象,以后绝对不能马虎对待,虽然一直忽略,可赵临风仍然能感受到外貌给他的优势,只是自己内心一直轻视,一个大老爷们儿如果想着以外形取悦他人,想想都可鄙,但现在他不这样认为了,对拥有的老天爷给的好,要特别珍惜和爱护,就象身体,母亲曾经是远近闻名的美人,一场病一下就失去了昔日的光彩,拥有时绝对不能麻木,不然有一天一旦失去就是永远的失去了。
  去北京前赵临风和妹妹一起接母亲出的院,一切已经进入了令人满意的状态,只是母亲要终生服药了,没有办法,得上了糖尿病就是绝了口福,而且要终生以药续命,能不发展就是最好的结果。妹妹的状态好了些,可能是母亲的病给她的钻牛角尖打了岔,让她转移了注意力。对于妹妹,母亲就是天。
  一家人难得在一起做了次饭,赵临风亲自下的厨,他做了一桌素菜,母亲开始很高兴,后来却放下了筷子目光发直:以后不能吃肉吃甜的了,人生还有什么意思。
  赵临风:也不是绝对不行,大夫说了平时注意,加强锻炼,适当时是能吃一点的。
  妹妹:妈,我陪着您。
  母亲皱眉夹了几根炒白菜丝:傻不傻呀,你陪我我也吃不了,你也吃不了了。这种没意义的事情少做,以后再交往男朋友时多长几个心眼,象你哥学学。
  妹妹看了一眼赵临风,有些担心。赵临风却不在意地:放心吧,我教她,以后没有人敢让她伤心。
  妹妹嘀咕:我哥也没有经验。
  赵临风有些不自在。
  母亲说:这是性格思想问题,你哥会保护自己。
  之后,三人默默地吃了顿饭,没有肉母亲吃饭不香,剩了半碗饭,情绪也不高,但催儿女都去忙自己的,她会照顾好自己。
  北京又来了二个电话,再不走工作真要丢了。赵临风和母亲妹妹告了别就走了,妹妹陪他走到公共汽车站,赵临风没让妹妹再送。
  妹妹庆幸地:哥,这次亏了你,想想就后怕,万一妈有事我也不想活了。
  赵临风怔了一下看着妹妹:你记住了,这辈子只要有一口气就要好好活,哪怕全家就剩你一个人了也要好好活下去,这才对得起妈,明白吗?
  妹妹一脸的泪低下头蹲在路边哭。
  赵临风站在妹妹面前从上往下看着她:哭要有用就好了。我上车了,你哭够了再回去。真不想活了就去找我,我会帮你找到最好的办法。
  妹妹抽泣着说:什么办法?我现在就不想活,一阵儿一阵的。
  赵临风弯下腰:给你找个你不动心却喜欢你的男人结婚。
  妹妹笑了擦着泪站起身:好象你能找到一样,我现在就想要。
  赵临风认真地想着:包在我身上,三年内你要找不到,哥一定发你一个喜欢你的人。
  妹妹摇头:我还是要找一个我喜欢的人。
  赵临风:那就要好好活着,找一个喜欢你你也喜欢的人,过的美美的。那个时候你会怕死怕的要命,恨不能一辈子当八辈子过。
  妹妹破涕笑了,很奇怪,兄妹好多年的距离似乎从没出现过,内心瞬间就亲近了。这是血缘的力量吗?赵临风不清楚,妹妹有些让他心疼,是真正的疼,不论是对母亲还是妹妹赵临风都没有多深的感情,可他现在希望她们好,她们痛苦,不论精神上还是肉体上的痛苦都会让他心疼。
  赵临风让妹妹再好好陪母亲二天走,这样母亲也有个过渡,然后就上了公共汽车坐在窗边看着外面。
  妹妹呆呆地站在那儿看着他。赵临风在车开过妹妹身边的一刻突然抛了一个飞吻,妹妹的眼中闪过一道光。
  赵临风要让自己强大,他要让母亲和妹妹幸福,不是为她们,而是为自己。这是他的责任,在这个家,父亲过世后他就是唯一的男人了。
  叶军的叔叔见到赵临风十分喜欢,但也原则地说要扣赵临风薪水,因为他迟到了十天,以后绝对不能迟到和不请假旷工,这是原则,一旦有这情况马上开除。
  赵临风点头,然后开始了中关村的打工生涯,因为赵临风的外形很帅气,对电脑十分内行,腿快手快话少,很快就有了定向顾客,用叶军叔叔的话讲,是店里的活动广告。
  没多久有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来买电脑,赵临风介绍了一款,对方付完钱取电脑时给了他一张名片:我是广告公司的,想请你当模特,就是拍一组大片,作杂志封面,你的脸很有立体感,气质冷峻,是男女通吃的的一款。
  赵临风还没等说话,叶军叔叔就把男人轰走了对赵临风不安地:你想走吗?想走提前二个月说啊,我需要交接,会给你结清账的。你要是觉着自己能当明星就走,要是不想混娱乐圈就踏实在这儿干,三年后保证你有自己的店。
  笑了笑,赵临风给老板吃了定心丸:我一定干满三年。
  叶军叔叔高兴了,这话赵临风说出来了就一定能做到,这是他的观察和感受,三年就好,这个小伙子可是个可以当二三个人用的人。
  赵临风想不出怎么才能一下杀出平庸,可他既然选择了一个工作一定要干满三年,做到最好,这是他给自己的第一个目标,必须做到,不能让自己失望,不然就对不起那么多年的失去了和吃的苦了。
  给自己三年的时间。三年后,赵临风希望能看到属于自己的天和海。
  第八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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