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衔尾环之戒。
化作一条游曳的小蛇。
虚空泛起点点涟漪，停留陈观眉心三寸的位置，猛然张开黑色的蛇口，似乎吞噬着什么东西。
一缕念头。
陈观有善恶执三个分念，以及一道自身本源的念头。
上次为了保险起见，将一缕恶念前往灰空间，结果可谓是杀生无数，几百名人类精英成了植物人。
但陈观内心其实并没有后悔，因为不管是善恶执念，一切选择都出自本心的选择。
这些人类文明的蛀虫，并且克制不住贪欲的家伙，就像沉沦深渊的恶鬼，已经不可救药了！
“要去见那条大蛇了吗？也是，这次祭坛事件牵涉了不少人，不能再拖延下去了！”李武天点了点了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对了，你要有什么要求，可以尽早提出来。”
“保全自身要紧，要是不敌那邪神，就……”
“不，我是问要留一些鳞鳞爪爪当标本吗？”
李武天：“……”
小蛇受到莫名的召唤，在虚空中不断游曳。
灰空间。
好似大海中的一个气泡。
这次……
陈观没有用分念伪装自己，本体衍生的一缕念头被吞噬。
眼见现实的世界的场景逐渐虚化，涟漪泛起，小蛇融入到气泡中，变幻成陈观的模样。
只有本体才能为神灵法身提供定位。
“祭祀……”
偌大的灰空间此刻略显拥挤，朦胧的灰雾下层层叠叠的人影。
祭坛下圣主高举权杖，气运一层层的剥离，灰空间每过一息便增长一分，圣主沉声道：“跪拜吧！叩首吧！迎接我神的降临。”
一片空间、一个世界，
不是天网的虚拟世界，不是一团数据构造的躯体，这是一具和意识同步的躯体，同时也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世界。
哪怕第二批次加入黄昏组织，这些人无一不是精英，正因为有丰富的学识，才震撼灰空间的诡异，知晓空间的主人有多么恐怖。
“轰隆……”
空间突然震动。
朦胧的雾气下，众人不经意的抬头一撇，看见祭坛上出现一人。
“这位就是神吗？怎么和想象中不一样，似乎……太平凡了一点。”
“神？赐予我永生吧！”
圣主一脸愤怒，对着祭坛的人喝道：“什么人？竟敢亵渎神灵。”
陈观俯视着叩拜的众人，饶了饶头不好意思道：“看来我出现的很不是时候，位置似乎不是很恰当。”
话虽如此说。
陈观却没有从祭坛下来的意思，坐在祭坛的边缘上，心安理得的接受叩拜。
圣主的脸色越加阴沉，指着陈观冷道：“赶紧滚下来，那不是你该待的地方，跪下磕头争取神灵的宽恕。”
拜错了？
第二批成员一脸怒容，而原始成员则闪过一抹担忧。
要知道这位可是真正的狠人，若非上次集会原始成员折损大半，这次机会定然会早上许多时日。
陈观一双神目如电，在这片空间中不断游走，不在意的说道：“下来？坐着挺舒服的，勉为其难的接受你们的叩拜了。”
本体借助法身的力量，看到景象似乎有些出乎意料。
陈观原本以为柳九是一条巨蛇，体内自成一片空间，足以容纳成千上万人，但事实似乎并不是这样。
圣主怒火在爆发的边缘。
狂妄之徒，怎么了解我神的伟大。
“轰隆……”
空间再次传来震动。
祭坛上出现一蛇眸青年。
似人而非人，明明站在眼前，却虚幻如云烟。
空间宛如他身体的一部分，让人生出一股朝拜的虫洞，挥了挥手制止了圣主，对陈观说道：“我对你很好奇，你一个第一界的生灵，究竟用什么办法？竟然伤害到我的子体。”
“不过也不重要了，完成恒古未有的壮举，我允许你成为我的一部分。”
永生！
圣主身体激动的颤抖，眼睛嫉妒而变得通红。
这正是他毕生的追求，成为伟大存在的一部分，为了达成这个目的，不惜以人类文明为祭品。
如今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竟然摆在一个狂妄的疯子眼前。
陈观细细打量着柳九，这位毁灭文明的敌人，人类无法仰望的存在。
人身只是幻相，蛇影才是真身。
真身则是一条红目黑鳞的大蛇，充斥着贪婪的双目盯着陈观。
食物、美食、可口、不容错过。
上次集会见陈观时，气运一缕缕紫气，这一次紫色宛如一轮太阳，相比其余的废物点心，全部加起来都比不上陈观一个。
“恕我拒绝，毕竟……我不想当一条长虫。”
陈观摇了摇头，有了本体的念头定位，神灵法身即将降临，降临在这第二界的虚空。
第一界和第二界并不重合，准确的说：第二界没有距离这一概念。
法身降临在第二界，不同于第三界的全知全能，达不到无敌的层度，能量上限受限于法域的能量，但对于一条还在幼生期的小蛇，已经搓搓有余了。
柳九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说道：“看来你还有搞清楚状况，这并不是一个选择题。”
灰空间是什么地方？
肚子中开辟出的虚空，已经进入自己腹内的猎物，难道还会有逃跑的机会。
柳九勾了勾手指，在灰空间中他无所顾忌，哪怕陈观有伤害虚空的能力，陈观在顷刻之间，便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因为承载念头的躯体，也是柳九分离出的一道子体。
猎物。
不会反抗的能力。
“啊……”
圣主突然惨叫一声。
“我的身体，不，我现世中的肉身。”
他身体开始不断虚化，宛如玻璃般片片破碎，最后化作点点萤光消失，因为肉身突然被毁灭，连成鬼的机会都没有。
在现实世界中。
一颗冰雪覆盖的星球。
几名穿着微形机甲的男子，用武器斩断一根水晶管道，见到里面流出的液体，露出一副恶心的表情，说道：“竟然将自己的躯体液化，这些家伙为了活着，真是什么都干的出来。”
联邦的军队开始行动，针对所有黄昏组织的成员。
这位圣主上次集会透露了年龄，小八通过天网锁定了目标，自然成为这次行动首当其冲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