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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回范府,就出来几个人围住了范闲,范思辙拿着扫帚冲出来:“俺范大将军来也。”
挥了几下,唬走了几个官吏,范闲吹捧道:“大将军果然威武。”
范思辙说:“待俺杀他个干干净净。”
将几个官吏赶出了屋子,叫了家丁,要拿下几人,柳如玉这时出来说:“行了,我也不为难你们,你们说要找范闲,总要有个说法?”
为首的官吏整理了一下衣服答道:“夫人,昨晚范闲把郭保坤郭公子打了。”
“不可能,他一直在家,没出去过。”
“可这郭府一早递的状纸,可写的清清楚楚,确实是范少爷打的人。”
“你是觉得我说谎。”
“是与不是,总要证明一下。”
“范闲去京都府可以,什么时候那位原告郭保坤上堂,那才可以。”
“夫人,这不符规矩。”
柳如玉走到他面前,盯着他的眼睛说:“这便是我范家的规矩。”
张之维在屋里点了点头:“霸气侧漏。”
等到官吏走后,范闲与张之维出来看着柳如玉,柳如玉问道范闲:“说实话,打了吗?”
范闲答道:“打了!”
柳如玉面不改色道:“我会让账房该打点的打点,打个人,不是事。”
张之维补充道:“打的有点重,可能不是钱的事。”
柳如玉问道:“老天师,你也真是的,不看着点他,还被他带坏了,唉,打多重?”
郭府,贺宗纬伺候着郭保坤,看到郭攸之来说道:“大人,这公子伤成这样了,范家还要让他上堂,这太不讲道理了!”
郭攸之说道:“范建颇得陛下信任,看来只能让坤儿上堂了。”
贺宗纬自然是说不过范闲的,几句就把案子说死了:嫁祸。
当问道昨晚去哪里时,贺宗纬要求传证人,迫于贺宗纬说了郭攸之,梅执礼只能答应了下来。
张之维、靖王、司理理来到堂上后,口径统一,都是与司理理在花船上。
突然,门外传来一声“太子到!”
除了范闲、靖王、张之维都跪拜在地上,一个剑眉星目的英俊男子走了进来,蓝金色夹杂的衣服,显得十分严肃庄重。
一边问候这梅执礼,一边扶起了他,明显是搅局的,张之维给了范闲个眼神。
一番推辞,梅执礼还是坐在了主位,太子见梅执礼不说话说道:“你审你的,不用管我。”
范闲抢先答道:“案子结了,梅大人定的案。”
太子看着梅执礼,梅执礼慌忙答道:“有人证,确实洗脱了嫌疑。”
太子问道:“谁。”
梅执礼答道:“司理理姑娘,靖王世子,张之维老先生。”
听后,太子笑着说:“弘成是皇家子弟,他的话我自然信,张之维老先生是长者,自然不会撒谎,我也信,至于这位女子?”
梅执礼答道:“她是醉仙居的清倌儿。”
太子闭眼长舒一口气:“梅执礼。”
梅执礼慌忙的跪下:“臣,臣在。”
太子怒气冲冲拍着桌子的说道:“宫中编撰被打,丢的是谁的颜面,丢的是皇家的颜面。”
梅执礼被吓到小声说道:“是。”
太子指着司理理说道:“这些身份低贱的人随口一说,便定了案子,荒唐!”
梅执礼立马一改之前的审案风格:“司理理证词含糊不清,来呀,用刑。”
范府,柳如玉见到范建回来就开始抱怨,范建神秘的说道:“去京都府的人不止他一个。”
柳如玉问道:“还有谁?”
京都府,看到司理理套上了刑具,范闲急忙说道:“等等”,太子笑着说:“你若认了,便不用动刑。”
外面传来了拍掌声,“好一个屈打成招!”来人自然是二皇子。
梅执礼等人赶忙下跪,二皇子不屑的说:“都起来吧,太子在,哪有跪我的道理啊!”
走到了太子前,庄重的跪下说道:“拜见太子殿下!”
太子看着二皇子说道:“二哥,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兄弟之间不必如此。”
二皇子笑着说道:“你是储君,礼不可废。”
“你来做什么啊?”
“见识太子之威。”太子眼睛看向了别处。
“太子这么一坐,京都府尹都都要听命行事,真是让我钦佩!”
太子缓缓坐到了凳子上,太子无辜的笑着说:“梅大人审案,我是旁观。”
“是吗?”
梅执礼鞠躬答道:“是,是,是。”
“那刚才案情已成定局,怎么又动刑了?”
“这,这……”梅执礼额头冒出冷汗。
太子说道:“大胆讲。”
梅执礼说道:“回二殿下,是我私自用刑,与太子无关。”
“好,我也是旁观,梅大人自便。”自顾自的坐在了梅执礼旁边。
两个皇子坐身边,梅执礼长舒一口气:“用刑。”
张之维问道:“为什么用刑?”
梅执礼有点底气不足的说道:“自然是证词含糊不清,有捏造证据的嫌疑。”
张之维看着梅执礼不屑道:“本以为你是个清官,没想到确实个墙头草,他说什么就是什么,那还要你有什么用。”
梅执礼警告道:“张老先生,公堂之上,不要胡言乱语,不然休怪本官不尊敬长辈。”
张之维自顾自的说道:“什么贵族,皇子,吃穿不都是百姓的吗,歪曲事实,残害百姓,君为舟,民为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梅执礼悄悄的回头看着太子,太子面色如常,好像不为所动,二皇子拍着手站起赞叹道:“好一个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老天师高明,短短几句就道出了国家根本。”
张之维又说道:“事实就是如此,若是强行以势压人,会留下不好的名声。”
这一番话,不仅教育了太子,还有着威胁的意思,二皇子的笑容更盛。。
太子拳头微微攥紧,这个小动作自然落入张之维的、二皇子的眼睛里。
梅执礼一下失去了依仗,没了主意,范闲出来解围道:“既然没有证据,那便日后再审,我与司理理不出京都,直到案情水落石出,如何,梅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