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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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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平澜做了一个梦,他梦见了自己的爸爸妈妈,他的爸爸妈妈离开他已经将近二十年了,在梦里他已经看不清爸爸妈妈的脸了,他努力的想要看清他们的脸。可妈妈的脸上依旧蒙着一层雾。时间将仇恨深深的刻在内心深处,可已经把记忆变得模糊。当他努力的想要把父亲的脸看清时,父亲的脸渐渐清晰变成了自己的样子。最重要的是自己的脸上血管里突然蓝色的液体开始流淌。江平澜看见自己那张狰狞的脸,惊醒了过来。
  当他睁开了眼睛,看见了那个熟悉的八卦,他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自己小时候住的道观房间。他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在国外那无数个提心吊胆的夜晚里,他不敢睡着,因为任何的大意都会使自己送了性命。这时候他就会想起这间简陋的房间。他闭上眼睛又重新睁开。发现自己真的在小道观。
  江平澜发现自己在小道观后,立刻想起了师傅。他记得自己晕倒在那个简陋的小巷里,而一睁开眼自己又回到了师傅身边。他想到是师傅救了自己,但想想又不太可能,因为他知道师傅很厉害但师傅又不是神。他怎么知道自己落难在那。
  想到这,他立刻起身准备去找师傅。一起身他就发现了不同。因为根据以往的经验,昨天那种战斗过后,自己的身体要一周左右才能恢复。可现在他发现,现在自己的身体已经回到了巅峰状态。这种情况只有可能是有高人给自己疗伤,他能想到的只能是师傅,他现在更着急找到师傅了。
  当他走出门来,发现刚到早上,阳光明媚,由于昨天下了一场大雨,天地一片绿意,生机盎然。江平澜贪婪地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将肺里存留的昨天硝烟呼出。今天真是个好天气。
  江平澜对这个小道观很熟悉,很快就找到了师傅。老道士正在三清殿里打坐。江平澜到了门口看见师傅正在打坐,不知道该不该打搅师傅。
  可这时老道士睁开了眼,一道精光射在江平澜身上,江平澜发现自己浑身上下被看的通透。老道士开口到:“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江平澜口中称是的走了进去,在老道士对面席地而坐。老道士看着面前的徒弟,脸上疑惑之色越来越浓。老道士开口说:“你告诉我,那个人当年把你带去了那里,你又发生什么?”
  江平澜沉默了一下,决定将自己最大的秘密告诉面前这个老人,他知道他这个师傅值得信任并有保护秘密的能力。于是开口说:“我被他带到了圣临,还接受了基因改造。”
  听到那个名字,老人的瞳孔猛地缩了一下。老道士说:“圣临,想不到他还有这个本事,把你带到那个地方。所以你被改造成了一个怪物。”
  江平澜听见师傅将自己形容为怪物,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才发觉师傅对自己的形容很是贴切。老道士继续问道:“你的身体现在能达到什么样的程度。还有你是怎么逃出圣临的,据我所知那不是一个简单的地方。”
  听见师傅问自己怎样逃出来时,江平澜的脸前又浮现了那段惨烈的逃亡,他说:“师傅,我的身体现在可以快速自愈,就是伤越重能量消耗就越大,还有就是不老。而我是从他们的科研部逃出来的,他们的控制装置对我没用。”
  老道士点了点头,虽然徒弟说的轻描淡写,但是他可以想象出那段逃亡的惨烈,并且他还知道圣临并没用出全力,否则自己这徒弟决定逃不出来。他现在更关心的是徒弟的身体,于是说:“你的身体受多重的伤都可以自愈吗,比如头和心脏受伤,还有就是你了解你现在身体的状态吗。”
  江平澜回答道:“头不知道,我的心脏曾经被子弹贯彻,但还是好了,还有身体现在什么状态不知道,毕竟我的身体不是医院可以检查的。”
  老道士叹了口气说:“对于你的身体,我也不太清楚,毕竟你这种情况从来都没有过。但是我在给你检查时发现,虽然你的脏器都很好。但我感觉到你的生命就像快要燃尽的烛火,虽然很亮但是不知道何时就熄灭了。所以不要让自己受伤了,不然下一次就有可能是最后一次了。”
  江平澜对于师傅的担心也是知道了,因为他也有那种突然会死去的感觉,可他没有办法,如果没有那些能力,自己就活不到下一秒了。江平澜问道:“师傅,那你可以推测出我还可以活多久吗?”
  老道士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死,但我可以猜到是谁想要你死。”江平澜赶紧问是谁。老道士抬起头用深邃的眸子看了一眼头顶说:“是这天,你不死不灭,如果你存在,那要这天又有何用。”
  江平澜听见师傅这玄之又玄的回答,他是不信的。他与其相信鬼神还不如相信自己。
  老道士看见徒弟的表情,知道对方是不信,他于是没有在继续那个话题。他说:“你以后有时间就过来,我教你一些东西,不然每次打架都要凭着你的身体,你能坚持多久。”
  江平澜听见师傅这么说非常欣喜,这句话他等了太长时间。他立刻跪了下来说:“谢师傅,你终于改变主意了,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道士依旧摇头说:“当年的事我也不太清楚,况且当年布局的人也不是现在的你能接触的,我答应过你父母护住你的姓命,可现在我也没办法保证你的姓命了,所以我会教你一些东西,至于未来会怎样,就看你的造化了。”
  江平澜知道师傅已经松动,如果师傅肯支持自己,那自己会更容易找出真相的。
  于是江平澜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开始问道;“师傅,昨天晚上是您把我救回来的是吗?”
  老道士点了点头,却说道:“是我救你回来的,但是后面的你就别问了,有一些事你以后会知道的。但你记住既然你选了这条路,后面会有许多腥风血雨,你记住遇到自己拿不准的事,回来问我。”说完老道士叹了口气,他本来的计划是在自己的庇佑下让江平澜平平安安的长大。可事以愿违,这一切都在朝自己不想看到的方向发展。可是现在已经堵不如疏了。老道士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可他只能依靠自己的判断,选出最好的路。
  老道士想到这些气色有一些萎靡,他知道自己平静多年的生活即将被自己的倒霉徒弟打破。以后还不准有多少变数。
  老道士心境渐乱。于是摆摆手说:“你出去吧,让为师静静,昨天我给老李打了电话,说有急事晚上叫你过来,这样你就好解释了,你在外面等着吧,他们一会儿会来接你。”
  江平澜看出来了师傅的烦躁,他知道老道士心境修炼有佳,平时心境如水。偶尔也会生气,但烦躁的情绪却很罕见。他知道自己的事让师傅很为难。于是赶紧退出大殿。
  江平澜出来之后就开始在道观里游览。但说实话就一个巴掌大的地方,转两个墙角就看完了。江平澜看了一圈发现十几年不见,除了整体变得破旧了一些,其它的变化不大。他看着熟悉的一草一木,想到多年前自己和师傅相处的时光,仿佛还是那么近。
  江平澜还在沉思,突然一声“哥”把他惊醒。他一看是妹妹骑自行车过来接自己来了。江平澜笑着说:“你怎么来了,爸妈呢,今天不用上课啊。”
  李平宁看着面前的哥哥,其实内心是很复杂的,毕竟自己是在他离开之后别收养的,说到底自己好像替补,现在主力队员回来了,自己这个替补会很尴尬。她可以对小阿琪发自内心的喜爱,对于这个哥哥就有些复杂了。
  这一切心思都在心里,表面上她说:“爸今天有事,好像他的领导出车祸了。至于妈,就别让她跑这么远的路了,而且阿琪还有人照顾。我今天正好有时间,就过来了。”
  江平澜没注意到少女那复杂的心思。继续说道:“那咱们快回去吧。别让妈等急了。”说完就要往外走。
  李平宁看着急着准备离开的哥哥赶紧说道:“哥,你等一下。我给老真人带来饭。要先拿过去。”
  江平澜这时候才注意到妹妹自行车框的饭盒,想到自己的话一定会被师傅听见,碰巧今天师傅心情不太好。于是赶紧说:“师傅他老人家在大殿,你自己送过去吧,我在这等你。”
  李平宁点了点头,正准备去。这时候老道士的声音传来:“平澜,你就这么不待见为师吗。”顺着声音老道士从大殿走了过来。
  江平澜赶紧闭嘴,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错,他想到知道错的乖宝宝一样站着。老道士到是没再计较对着李平宁说道:“小宁,你来了,你爸妈呢”
  少女看见哥哥吃瘪嘴里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心里的愁绪一扫而空,他甜甜的对老道士说:“老真人,我爸妈有事我就自己来了,你就别怪哥哥了,他也是无心的。你最近可好。”
  老道士对少女的话很受用,微笑的回答:“要是你哥学一点你,老人家我还是好的很呢。”说完憋了江平澜一眼,江平澜更是不敢乱动,满脸恭敬的站着。
  李平宁笑了笑说:“真人,你看,我哥这不是乖得很吗。这快到饭点了,我给你带来了饭,给您放下,我们也要赶回去吃饭了”
  老道士点了点头,接过饭盒,叮嘱李平宁要常来山上看看自己,就放他们下山了。
  江平澜听见老道士的话舒了一口气。赶紧向师傅道别。
  当走出观门,李平宁好奇的问:“老真人挺和蔼的啊,你那么怕他干嘛”
  江平澜这时候才明白老道士在自己的生命里充当了一个严父的角色,由于自己失去了父亲,但还是渴望这种感觉,老道士一定程度上充当了这个角色。
  他笑了笑说:“我那不是怕,是爱。”李平宁听见后,吐了吐舌头说:“哥,你那句话一般都是怕老婆的人说的。你这么说不合适吧。来给你”
  江平澜听见妹妹的说法,想了想也笑了起来。他看着被妹妹扔过来的自行车奇怪的问:“你不骑了吗”。
  李平宁娇嗔道:“哥,你一个大男人不准让我载你回去吧。”
  江平澜跨上自行车说:“妹妹,上车。”李平宁坐了上去。两人飞快的向家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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