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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叶凡开始在网上搜索知名医院。
“想趁火打劫，真是把我当傻子糊弄，能合作的又不止你们一家。”
叶凡对院方很不满，明眼人都能看出按摩手法的价值，院方却故意压低价格。
最让他生气的莫过于归属权的问题，他卖的是鸡蛋，结果院方要把鸡抢走，这谁能忍得了。
叶龙已经出院，他现在也不急着用钱，也没必要贪图院方那点蝇头小利。
而且，贩毒案中，他提供了关键线索，莫渭川已经向上申请提高奖励金额。
叶凡猜测，这笔金额不会是一笔小数目，等奖金下来，他就可以去古玩城试试鉴宝，看能不能淘到宝贝。
当然，他在沐子兮那里也能弄到钱，但总是找沐子兮要钱，总有种怪怪的感觉。
最主要的是，他不确定以他现在的鉴宝手段，是否能百分百赚钱。
如果能百分百赚到钱，他倒也不会因为面子，而不去找沐子兮要钱。
“唉，好烦啊。”叶凡叹息一声，最近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连文化课都被影响了学习进程。
又找了半个时辰，还是没找到合适的合作医院。
他一说要找院长谈生意，大医院的接待都把他当傻子处理。
脾气好点的还能客气一下，再挂断电话。
有脾气不好的接待，直接就开喷了。
没有结果，叶凡关掉网页，揉了揉脑袋，然后便放弃找寻，进入系统，开始新一轮的课程学习。
……
第二日，叶凡又接到了石文汇的电话，让他颇为惊讶。
院长现在都这么悠闲的？叶凡接通电话道：“石院长。”
石文汇直接道：“我想谈一下关于合同的事情。”
“我不会与院方合作的。”叶凡坚决道。
按摩手法是抢手货，院方放弃只能说明他们没眼光，他也不会上赶子去舔着对面签合同。
“你听我说完。”
“你说。”
石文汇沉吟片刻，说道：“叶同志，实不相瞒，你的按摩手法虽然紧俏，但没有医院会花大价钱购买的。
你自身影响力不高，他们不会让你啥也不做便占据大头，无论你去找哪家医院，他们都会压低价格。
而且，院方更看重名，按摩手法如果不是院方冠名，那院方刨除运营成本外，能到的利润并不如你想象中那么可观。”
叶凡默默思索，没有出声，他知道石文汇打电话过来，肯定还有后续。
这滑头……石文汇继续道：“我有个师弟，淡泊名利，一直钻研中医，现在颇有名头。
我有个想法，不如我们三个进行合作，你提供技术，我们利用名声招商引资，利润以分成模式计算，按摩手法的归属权也完全归你所有，怎么样？”
叶凡惊讶了，他没想到石文汇野心还不小，竟想个人入股。
不过，不得不承认，石文汇的建议令叶凡心动了。
与医院这种大机构合作和个人合作完全是两码事。
如果石文汇和他那个师弟真能引流到足够资金，此事将大有可为。
“你师弟叫什么？”叶凡问道。
“张老黑。”
张老黑……叶凡头上冒出几团黑线，不是说有点名气？这特么谁听说过。
石文汇反应过来，改口道：“我叫习惯了，现在圈子里都叫他奇手——张三针。”
这个名字一下勾起了叶凡的记忆。
饭店、蓝清浅爷孙、针灸青年……
蓝清浅是真漂亮啊！
感觉到思想开始滑坡，叶凡急忙清醒过来，心虚的看了看周围，好在沐子兮不在，不然自己这副样子，肯定瞒不过她。
“还在？叶同志。”
叶凡清咳两声，“我听说过张老爷子，你的提议不错，什么时候有时间，咱们见下面？”
石文汇正有此意，当即道：“中午怎么样？我带你去他诊所。”
叶凡现在全天都有时间，自然应允。
……
中午。
石文汇开车架着叶凡前往诊所，眼看路是越来越偏僻，叶凡不由升起疑惑，“这里？”
“不可思议吧。”石文汇笑道：“我这个师弟脑子一根筋，治病不要钱，药价也就比成本价高一点，老板私下转钱也不收。
他整低价药影响了附近药店生意，被几家药店联合排挤。
后来市里店面费用太高混不下去，索性跑到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勉强算是能吃口饱饭。”
“要我说，他这一根筋的脑子真得好好治治了，都老大不小的人了，还是孑然一身，也不想想晚年咋办，死的时候怕是连尸骨都没人收拾，”
“他不是有徒弟？”
石文汇露出冷笑，“他那帮徒弟，都是寻思在他那里混个名头，然后出去招摇撞骗的主，他还跟个傻子一样，手把手教别人医术，人家稀罕他那玩意？”
叶凡挠了挠头，没想到里面关系还挺错综复杂的。
两人聊天的功夫，车已经进了一条小路，小路仅两车宽的距离，十分狭窄，再前面，便是四通八达的小胡同。
“到了。”石文汇停下车，带着叶凡在胡同里绕了绕。
终于，在经过数间平房以后，终于看见最里面有个医馆。
医馆设在小院内，里面有两三间住房，可能是过久没有清理的缘故，医馆匾额上有一层厚厚的灰尘。
“张老黑！还不快给爸爸滚出来？”
石文汇一扫叶凡见过的沉稳模样，如泼皮一般在医馆门口叫嚷着。
门外排队看病的病人很多，听石文汇叫嚷，皱了皱眉，目光不善的看向两人。
叶凡悄悄和石文汇拉开距离，心想若是这些人动起手来，可别误伤到自己。
石文汇也发现情况不对，讪讪一笑，“我来找人，不是来闹事的。”
“小点动静，没看见有小孩子吗？一点素质都没有。”
“是，不好意思。”石文汇第一次被人这样说，颇为郁闷，却也没法反驳。
“下一位！”
这时，医馆内传出声响，排队病人兴高采烈走进屋内。
这声音有些耳熟，叶凡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久叫不应，石文汇给张三针打了个电话，然后对叶凡道：“那家伙出去义诊了，要等会儿才会回来，我们先进去等等他。”
叶凡点头，听过石文汇对张三针的描述，他对张三针升起不少好感。
现在这个社会，张三针这种淡泊名利的人可不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