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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
烤吧的事情可以说是误会一场，叶凡机智躲过一劫，徐瑞祥倒是在争吵中被推搡了几下。
双方都有过错，白晓看向叶凡，冷声道：“又是你？第几次来了？用不用给你办张VIP会员卡？”
叶凡满脸无辜，“这次真和我没关系。”
“行了。”白晓摆摆手道：“没事就走吧，这点小事也值得报警，都像你们这样，警察要累死了。”
徐瑞祥酒是彻底醒了，走到莉莉面前，歉意道：“对不起，刚刚都是我的错。”
莉莉哼道：“我就想知道我哪里配不上你？”
徐瑞祥满脸尴尬，白晓喝道：“想留在这里过夜？”
“快走，快走。”
瞬间，警局里便安静下来，白晓揉了揉脑袋，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她有点承受不住。
出了警局，徐瑞祥坐到的士上，对叶凡说道：“叶哥，小慧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没有小字，听着比较舒服。
“嗯。”叶凡点点头，想着回警局帮忙问问情况。
“你赶紧回学校吧，出结果我告诉你。”
“谢谢。”
车窗缓缓上升，徐瑞祥消失在视野里。
叶凡站立良久，有种深深地无力感。
他现在就像岸边的行人遇见落水者。
他会游泳没错，但又救得了几人呢？
而且，落水者在面对生死存亡时，拖人下水更是常见。
“能救一个是一个吧。”
叶凡兀自感慨，莉莉忽然去而复返。
“那个……”莉莉欲言又止，叶凡笑着道：“还有什么事？”
莉莉：“能不能把饭钱结一下？还有打碎的碗碟，一共三百八十五。”
叶凡脸色一黑，金主在的时候不要，现在金主走了，过来找到自己了。
晦气！
“那碗碟不是你们自己打碎的？也要我们赔？”
莉莉想了想，“碗碟就算了，饭钱结一下行吧。”
“多少？”
“二百四十九。”
“你等会，我打个电话。”
又打电话？莉莉撇了撇嘴。
半晌，叶凡黑着脸，微信转账发了过去，“给你，二百五，不用找了。”
“不用了，二百四十八就行。”
莉莉走后，看着两块钱的微信红包，叶凡果断点了领取。
蚊子再小也是肉，一天损失好几百块，能补一点是一点。
……
叶凡辗转回警局，白晓看到叶凡，脑袋嗡嗡作响，“这么快又犯事了？这次又是谁惹你。”
叶凡摇摇头，“我是来找陈警官的。”
“他不在。”
不可能啊，他拿到“饰品”，绝对会马不停蹄的邀功，毕竟那东西在自己手里可不安全。
“我有事情找他。”叶凡神色严肃，沉声道：“很重要。”
白晓犹豫片刻，“他刚刚去找莫局了，现在还没回来。”
没见到人，叶凡有些失望，起身道：“谢谢白警官，我先走了，如果陈警官有消息，务必第一时间通知我。”
白晓点点头，看着叶凡稚嫩的背影，眼中露出茫然之色。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个再普通不过的高中生，身上仿佛笼罩着一层迷雾。
……
话分两头。
陈晨在得到“饰品”以后，一刻不敢耽搁，献宝似的将“饰品”交到了莫渭川手中。
莫渭川大喜过望，有了这东西，升职加薪，近在眼前。
渐渐的，莫渭川冷静下来，“这东西是谁给你的？”
陈晨发过誓，不会出卖叶凡，便随意编了个理由，“是在会所时捡到的，当时并不知道里面有什么，所以就没上交。”
莫渭川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陈晨，倒也没拆穿他的谎言。
在哪里得到的重要？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市局局长莫渭川明察秋毫，连破多处贩毒腹地。
陈晨被老局长带有深意的眼神看的头皮发麻，只觉得自己那点小心思完全无所遁形。
“莫局，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先走了。”他忍不住想溜了。
莫渭川点点头，陈晨松了口气，刚要离开，莫渭川声音传来，“明天回来执勤吧，最近风声紧，需要个靠得住的人留在这里。”
陈晨大喜，莫渭川的意思很明显，这是要把他当做心腹培养了。
“yessir。”
陈晨敬了个礼，莫渭川微微点头，面带笑意。
陈晨悄悄退出房间，小心带上了房门。
房门关紧的那一刻，莫渭川再也忍受不住喜意，咧嘴大笑起来。
这些日子的付出，终究是有回报的。
他轻轻抚摸着“饰品”，如同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一般。
良久，莫渭川拿起电话，打给了自己上级。
像这种功劳，独吞是不可能独吞的，人情卖出去的同时，风险也会由得利者均摊，算是共赢的局面了。
“老局长，我找您有点事，我得到了一些东西……”
说完，莫渭川将“饰品”拍了照片，并配了简要说明，给老局长发了过去。
做完这一切，莫渭川再也掩饰不住喜意，只等论功行赏，加官进爵。
他现在是副厅级，这次过后，很可能兼任副市长或者常委，也就是正厅级别。
“这样一来，有生之年说不定能达到副部级。”莫渭川满脸热切，他有自知之明，他的靠山是部级，他现在每向前走一步，都需要大量政绩支撑，副部级已经是他能达到的极限。
“铃铃铃。”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莫渭川迅速接通电话，“喂。”
“说！这东西是谁交给你的？”老局长急促的声音传了过来。
莫渭川如被泼了一盆冷水，兴奋感骤然间消失无踪。
老局长讲话一般都是不疾不徐，像现在这样，除非是出了大事。
“我让你快说！”老局长吼道。
压制住自己的情绪，莫渭川带着一丝颤抖，说道：“是我警员找到的，老局长，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老局长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你刚刚发给我的东西，是特密文案，只有高层能看，你懂我的意思？”
老局长口中的高层，难道是…莫渭川眼中闪过一丝惊骇，不敢置信的道：“事情这么大？”
老局长无奈道：“好了，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你让那名警员做好心理准备，估计他很快就要受到“邀请”，别让他乱说话。”
“知道了，老局长，我会安排好一切的。”
“嗯，你做事我还是放心的，记住，糊涂人才活的长久。”
“就这样吧，挂了。”
电话挂断良久，莫渭川手拿话筒，久久不能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