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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谬长生 / 2 浮生皆苦

2 浮生皆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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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族叔慎重的举止令人心生疑虑,却也不敢大意,猎女收好匣子塞入怀中,做了简短的告别后,趁着天色未暗,离城回山。
  临近傍晚,归途的黄土路上多了些劳作结束回家的庄稼汉,猎女混在其间,稍矮的身材方便她躲在他人身后悄悄走过。
  黄泥路渐渐附上一层杂草,路上的庄稼汉们也渐渐没了身影,猎女抬眼看了看路,往山脚下的一处篱笆围起来的院落走去。
  临近院落,一股炊烟先一步漫出院落,猎女看到炊烟,肚子先大脑一步叫出了声,听到声音,猎女神色略微有些泛红。收敛神色,她用手摸了摸身上的布包,掏出早上没吃完的干粮,用手捏了些粉末塞进嘴里,也不觉咯嗓子,稍微嚼了嚼咽了下去。一边对付胃,一边进了小院。
  进了小院,一个一身麻衣的中年男人正坐在木墩上拿着几副龟壳正在占卜。见了猎女进了院子,他也不意外。
  正当猎女不知如何说时,一个头上包着头巾的妇人端出了一个装着冒着热气的山珍杂烩汤的土陶来。那位男子见了,便收起龟甲,清出木桌,起身走到猎女面前,在其手脚无措时,温柔的牵起她的手,将她拉到木桌上,给她布置了些盛器,示意她一起吃。
  突然被邀请入座的猎女有些无措,但见族长夫妇已经开始吃饭也知道不是疑惑的时候,见了面前热气腾腾的吃食,稍微忍耐了后还是败给了还是有些饥饿的肚子,埋头开始小口吃了起来。
  见猎女吃起东西,妇人一直悄悄关注的目光也放缓了下来,未等猎女吃空又给她添了不少,惹的猎女面红耳赤差点没好意思继续吃,还是在族长的平静的目光下继续坐着吃饭。
  饭毕,猎女主动帮着妇人一起收拾,而族长则起身,走出了院子。
  待猎女帮完收拾后,族长也从院外回来了。猎女见到族长,连忙上前,掏出了怀里的匣子,正要打开时,族长伸手按住了她的手,在她疑惑的目光下,从怀里取出一块通体漆黑的方石和一把小刀。
  族长拉起猎女的手,用小刀划了猎女食指指腹,划了一个小口子,不顾猎女因为伤口不自觉的抽回的动作,将伤口按在方石上。
  随着血液渐渐被方石吸收,原本漆黑的方石以肉眼可见的的速度慢慢变红了起来。
  见到方石变红后,族长也放开了猎女的手,将方石也放在猎女手上。
  见猎女有些新奇的看着手上的方石,族长叹了口气,用手揉了揉猎女的头。
  感觉到族长有些伤感,猎女连忙抬头看向族长,却并未从族长脸上捕捉到什么。
  天边最后一抹夕阳带着火红的云朵渐渐偏西,林间虫鸣渐渐响起。院内,猎女和族长站在一起,族长掏出龟甲,带着猎女来到之前用餐的木桌前,示意猎女丢下龟甲。
  看到龟甲出显的卦象后,族长并未说什么,只是告诉猎女今后有生命危险时,再服匣子里的丹药,如果没有出现危险,待出嫁时再将丹药和方石送到他这里即可。
  听到这番话,猎女有些懵懂不知所云,但既然是族长安排,她也记在心里,将方石也塞进怀里后才离开族长家。
  离了院落走在回家的路上,离了阳光的山间已经染上一层淡淡黑夜的阴影,不时有些山间夜行动物开始从山林中穿行,开始今晚的吃或被吃。
  走到自家,猎女松了口气,看了看中午收获的猎物,开始抢在黑夜来临前处理起猎物。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猎女照常每日打猎采山货,偶尔去小城换些东西,若不是怀里还有着匣子和方石,那天发生的事情就好像她幻想出来的一般。
  一日,猎女从小城换了些谷粟,准备回山时,一队骑马的黑甲骑兵突然出现在了小城,平日不见人影的小城官吏此刻都出现在骑兵两侧,态度有些诚惶诚恐,四周的人越聚越多,急于回去的猎女并不在意这队骑兵,开始往人群相反的地方挤,手里抱着谷粟,生怕一个不慎丢失了。
  离了城天色尚早,猎女庆幸近日的收货不错,连换的粮食也比往日多些,心情放松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行到中途,那队黑甲骑兵后来居上,与猎女擦肩而过,马蹄扬起的灰尘扑在猎女身上,使得猎女不得不停下脚步,静等这队骑兵先行离去。
  等尘埃落定后,猎女跑到离路不远的河流清洗了一下扑了层黄沙的脸,心中暗暗埋怨这队扫兴的骑兵。
  收拾一番后,猎女又重新开始赶路。
  日渐渐偏西,路上庄稼汉又和猎女合走着一路,路上不时有相识的庄稼汉互相谈笑着自家三两锁事,不时传来几声憨厚的笑声。
  突然,前面不远的地方传来几声惊呼,猎女听了也暗自纳闷,便加快了脚步,便听到前面有人说远处山林失火了。
  一听山林失火,猎女心中一紧,赶忙穿过人群,走到前面,见那冒着火烟的地方正是她所住的那片大山,当下起身狂奔,离了那些看着山火指指点点的种田路人。
  离山越近,山火蔓延的地方也越来越清晰,一见山火波及这么广也没人出来救火,猎女直觉告诉她事情有些蹊跷,却也无法丢下族人不顾,脚步紧促的往村寨跑去。
  临到村口,猎女眼尖的发现了骑马停在村寨前的一个黑甲骑兵,此外的骑兵却不见踪影。再细听村寨内隐隐传出的哀嚎和马蹄声,山林失火和无人控制火势的奇怪之处似乎有了答案。
  猎女见这队骑兵如此行为,心内悲愤交加,当下俯下身钻进路边草丛,慢慢摸向村口还在四处张望的骑兵。
  离村口近了,猎女身上也布满了杂草,她取下身上的弓,拿起布包内的箭,将弓弦拉到最大,瞄着那骑兵就是一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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